升降梯金属壁擦出一串火星。季晚星用膝盖顶住苏棠后背，整个人弓成虾米护在她上方。钢缆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操作面板上二十三个按钮忽明忽暗。
"抓紧我。"她咬着牙说。苏棠的手指深深掐进她腰间软肉，血腥味混着铁锈味在鼻腔里炸开。季晚星低头看见自己手腕渗出的血珠正顺着玉佩纹路蜿蜒，像极了母亲临终前滴在琥珀吊坠上的最后一滴泪。
轰——
缓冲装置承受不住冲击力碎成齑粉。季晚星后脑勺撞在电梯门上，眼前金星乱冒。幽蓝冷光从头顶裂缝漏下来，照见满地玻璃渣闪烁如星屑。她摸到苏棠颈动脉跳动才松口气，却发现对方左小腿被钢筋刺穿。
"你他妈..."苏棠突然抓住她脚踝。季晚星条件反射抬腿踹开，靴底沾着不明液体踩碎几支试管。腐烂的鼠尸混着烧焦的电路板味道直冲喉咙，她扶着墙干呕起来。
核心舱方向传来齿轮转动声。季晚星拖着扭伤的右脚，把苏棠架在肩上往深处走。金属地板结着薄霜，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冰刀上。她瞥见走廊两侧密密麻麻的观察窗，每扇后面都贴着张惨白的脸。
"放我下去！"苏棠突然挣扎。季晚星手一滑，她重重摔在控制台前。全息投影自动展开，泛黄的纸页上赫然写着"1号记忆移植手术同意书"，落款处是季云舒龙飞凤舞的签名。
"你看够了吧？"苏棠抓起碎玻璃划向季晚星咽喉，"三年前你就知道自己是替代品！沈知珩给你洗了多少脑？"
季晚星偏头躲过，耳垂还是被割破一道血口。她继续敲击键盘，防火墙进度条卡在87%不动。通风管道传来黏腻的摩擦声，像有什么东西在爬行。
"这不是重点。"她说着调出实验日志。最新记录显示"0号实验体即原始'烬'"，而她的名字标注着"1号替代品"。
苏棠暴怒掀翻操作台，显示器砸在地上迸出火花。"你胸前的玉佩为什么能启动核心舱？"她揪住季晚星衣领，指甲刮得锁骨发疼，"沈知珩给了你什么好处？"
季晚星终于抬头。幽蓝光线映得苏棠瞳孔泛青，倒像是某种实验室培育出来的怪物。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沈知珩把玉佩塞进她掌心时说："这是用你名字定制的信物。"
"现在轮到你说实话了。"苏棠挥刀割开她衣袖。季晚星旋身避开，玉佩从怀中跌落。两块残片撞在地面发出清响，拼出完整的"烬玉"二字。
核心舱自动解锁。机械声播报："欢迎回家，烬玉。"
季晚星瞳孔骤缩。她看着与自己容貌相同的身影走出舱门，对方脖颈处那枚玉佩竟和沈知珩的一模一样。通风系统喷出淡粉色气体，视野开始模糊。
"别相信...她是...复制体..."沈知珩的通讯突然接入，信号断断续续。季晚星冲向控制台，输入母亲的生日密码。防火墙应声破解，实验日志疯狂滚动：
"0号实验体即原始'烬'，具有自主意识复制能力..."
"1号为替代品，用于情绪数据采集..."
警报声大作时她瞥见苏棠趁机抢夺数据芯片。紧急隔离按钮在角落闪烁红光，标注"单向封闭"。季晚星握紧两块玉佩，听见身后脚步声逼近。
"找到...真正..."沈知珩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突然转身将苏棠推向安全区，按下隔离按钮。钢化玻璃在尖叫中闭合，倒计时归零。黑屏浮现血字："烬玉焚心·协议重启"。
隔离舱内两道身影重叠，核心舱能量暴涨。
\[未完待续\]季晚星瞳孔骤缩。她看着与自己容貌相同的身影走出舱门，对方脖颈处那枚玉佩竟和沈知珩的一模一样。通风系统喷出淡粉色气体，视野开始模糊。
"别相信...她是...复制体..."沈知珩的通讯突然接入，信号断断续续。季晚星冲向控制台，输入母亲的生日密码。防火墙应声破解，实验日志疯狂滚动：
"0号实验体即原始'烬'，具有自主意识复制能力..."
"1号为替代品，用于情绪数据采集..."
警报声大作时她瞥见苏棠趁机抢夺数据芯片。紧急隔离按钮在角落闪烁红光，标注"单向封闭"。季晚星握紧两块玉佩，听见身后脚步声逼近。
"找到...真正..."沈知珩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突然转身将苏棠推向安全区，按下隔离按钮。钢化玻璃在尖叫中闭合，倒计时归零。黑屏浮现血字："烬玉焚心·协议重启"。
隔离舱内两道身影重叠，核心舱能量暴涨。
**第26章：焚心协议**
季晚星后背紧贴冰凉的金属壁，看着对面"自己"的脖颈处晃动的玉佩。那枚玉佩纹路分明，与沈知珩身上的一模一样。她握紧手中两块残片，感受到它们在掌心发烫。
"你就是原始'烬'？"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烬是灰烬的烬。"对方开口，声音和她一模一样，"我们是灰烬，也是重生。"
季晚星注意到对方说话时习惯性偏头的动作——正是自己从小养成的小动作。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喉头发紧："沈知珩知道吗？你们打算用我做什么？"
"他以为自己掌控一切。"烬玉轻轻抬手，核心舱的能量纹路随之脉动，"但协议一旦重启，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季晚星感到一阵眩晕。通风系统还在喷洒粉色气体，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烬玉的瞳孔在幽蓝冷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像极了她在镜子里见过的样子。
"苏棠呢？"她问。
"在外面。"烬玉歪头，"你觉得她会原谅你吗？"
季晚星想起刚才把苏棠推开时，对方眼里的震惊与愤怒。她喉咙发干："为什么选我当替代品？"
"因为你是林婉如的女儿。"烬玉靠近一步，"你以为自己是在继承母亲的研究？其实你只是她计划的一部分。"
季晚星后退撞到舱壁。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记住你的名字，记住你是谁。"当时母亲的手紧紧攥着琥珀吊坠，血从指缝渗出来...
"林婉如启动了自毁程序？"她试探着问。
"她想终止协议。"烬玉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但她失败了。现在轮到我们了。"
季晚星盯着对方脖颈处的玉佩。两块残片在她掌心几乎要烧起来。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是复制体？还是本体？"
烬玉笑了："你觉得呢？"
核心舱的能量纹路突然剧烈跳动。季晚星感到胸口发闷，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了呼吸。她看到烬玉的轮廓开始模糊，仿佛融进了周围的光线里。
"协议重启需要什么？"她急切地问。
"一个完整的烬玉。"烬玉伸手抚上她的脸，指尖冰冷，"你准备好了吗？"
季晚星猛地后退："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烬玉的声音忽远忽近，"当协议完成，你就能见到林婉如了。"
季晚星瞳孔骤缩。母亲明明已经死了，可烬玉的话却像是在说她还活着。她握紧玉佩，突然感到一阵剧痛——碎片割破了手掌，血滴落在舱壁上，与能量纹路产生共鸣。
烬玉的身影开始扭曲变形。季晚星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脸像融化的蜡一样坍塌，露出下面苍白的机械骨骼。她尖叫着后退，直到背部抵住冰冷的金属壁。
"别怕。"机械音响起，却仍带着她的声线，"这只是开始。"
季晚星感到天旋地转。粉色气体越来越浓，她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核心舱能量纹路完全亮起，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整个空间。
**第27章：记忆裂痕**
季晚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实验台上。头顶的无影灯刺得睁不开眼，消毒水的气味呛得喉咙发疼。她试图坐起，却发现手脚都被固定带绑着。
"醒得比预期早。"熟悉的声音传来。
季晚星扭头，看见沈知珩站在操作台前。他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脸上有道新鲜的伤口。看到他的一瞬间，季晚星想起烬玉说的话。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她问。
沈知珩正在调试仪器的手顿了顿："知道什么？"
"关于烬玉，关于协议，关于我到底是谁。"季晚星扯动固定带，金属扣发出清脆声响，"还有我妈，她是不是还活着？"
沈知珩关掉仪器，慢慢转身面对她："你想知道真相？"
"我要知道真相。"
"好。"他解开她的固定带，"但你要做好准备。"
季晚星揉着发麻的手腕坐起来："我已经准备好了。"
沈知珩递给她一个平板。屏幕上是段视频，拍摄时间显示是三年前。画面里，林婉如坐在办公桌前，神情凝重。
"如果你看到这段视频，说明我已经不在了。"林婉如的声音传来，"但我必须告诉你真相。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季晚星瞳孔骤缩。她想起这些年所有的回忆，想起母亲温暖的笑容，想起那个暴雨夜沈知珩递给她的玉佩。
"我是实验体？"她声音发抖。
"你是唯一的希望。"林婉如继续说，"他们创造了'烬'，想要通过协议掌控人类意识。但你不一样，你是用我的基因培育的容器，能阻止协议重启..."
视频突然中断。季晚星抬头看向沈知珩："所以这就是你们利用我的原因？"
"不是利用。"沈知珩的表情很复杂，"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季晚星冷笑："你们都该死。"
她突然抓起平板砸向沈知珩。趁对方躲闪的瞬间，她冲向控制台。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试图调出所有实验资料。
警报声突然响起。季晚星看到监控画面里，苏棠正在疯狂撞击隔离门。她的眼角有泪，更多的却是愤怒。
"放我出去！"苏棠拍打着玻璃，"让我杀了这个贱人！"
季晚星看着屏幕里的自己。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如果她是林婉如的养女，那么真正的女儿去了哪里？
沈知珩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你终于发现了。"
季晚星转身："告诉我，真正的季晚星在哪？"
"死了。"沈知珩声音低沉，"和林婉如一起。"
季晚星感到一阵晕眩。她扶住控制台，手背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血珠顺着台面滚落，正落在一个不起眼的红色按钮上。
整个实验室突然震动起来。季晚星听到机械运转的声音，地面缓缓裂开，一个全新的舱室显现出来。
"协议..."沈知珩脸色大变，"已经开始重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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