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星的手指深深抠进铁门边缘，锈蚀的金属在掌心留下血痕。她喘息着冲进隧道，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通讯器的杂音。

通风管道突然炸裂，黑影从上方跃下。季晚星本能地侧身，却被对方牢牢钳住手腕。林婉如冰冷的指尖贴着她的脉搏，嘴角扬起讥讽的弧度："这么着急逃什么？不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

"你闭嘴！"季晚星甩开桎梏，玉佩突然剧烈震动。林婉如瞳孔骤缩，猛地向后退去。

墙壁上的实验编号开始发光，像是被某种力量唤醒。季晚星看见自己的倒影映在锈迹斑斑的金属上——那分明是另一个人的脸。

"三年前的车祸，真正的目标是你母亲腹中的你。"林婉如的声音像淬了毒，"沈知珩替你挡下致命一击，用他的血统中和了你的基因。你以为他为什么总在你身边？他是在赎罪。"

季晚星撞开拦路的铁箱，玉佩指引她来到一面墙前。手指抚过斑驳的数字，那些符号竟如活物般游动，在她掌心勾勒出密码。随着一声闷响，墙体缓缓移开，露出布满灰尘的冷冻舱。舱盖上结着冰霜，依稀能辨认出"01号受试体"的字样。

当她触碰玻璃的刹那，整条手臂仿佛被寒气冻结。全息投影再次浮现，这次是穿着白大褂的沈知珩，怀里抱着一个襁褓。

"他们把你母亲的子宫带走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用最残忍的方式取出胚胎。如果不是及时发现，你早该死了二十年。"

季晚星跌坐在地，玉佩滚落脚边。林婉如的高跟鞋声逼近，却在踏入密室的瞬间戛然而止。她看见冷冻舱里的画面正在变化，一个与季晚星面容相似的女人静静躺在其中，胸前插着染血的手术刀。

"你母亲没死。"林婉如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只是被他们冷冻保存，等待合适的载体。而你——"

爆炸声从入口方向传来。季晚星抓起玉佩按在终端机上，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她看见沈知珩的虚影从数据流中浮现，伸手触碰她脸颊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汹涌而来。暴雨夜他撑伞等候的身影，深夜加班时递来的咖啡，婚礼现场碾碎玉佩时的痛楚——原来那些不是巧合，是他用自己的生命能量维系着她的存在。每一道擦伤、每一次病痛，都是他默默承受的代价。

"双引协议完成度97%。"机械音回荡在密室，季晚星看见命运锁链从自己胸口延伸至虚空。倒计时归零的刹那，沈知珩的身影彻底消散，只余空气中最后一句话："这一次，由我来守护你。"

季晚星踉跄着站起身，寒意刺骨。她看着沈知珩最后的残影在数据流中消散，玉佩在掌心发烫。冷冻舱的玻璃蒙着白雾，隐约可见里面女人苍白的脸。

"所以你们把我当成容器，把沈知珩当成工具？"季晚星转身面对林婉如，声音平静得可怕。她弯腰拾起玉佩，两块碎片在掌心轻轻相碰，发出细微的清鸣。

"容器？"林婉如冷笑，"你连完整的烬玉都拼不起来，凭什么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个名字？"

季晚星突然笑了。她将玉佩贴在胸口，感受着其中微弱却坚定的脉动。就像沈知珩说的，或许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涅槃重生。

"我不是烬玉。"她轻声说，"我是星火。"

话音未落，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目的蓝光。整个冷冻库的温度骤然升高，冰霜在地面蔓延成奇异的纹路。林婉如踉跄后退，高跟鞋踩在冰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沈知珩，"季晚星望着空中漂浮的数据流，"你说要我成为新的开始。那我就从这里开始。"

她伸手触碰终端机，屏幕闪烁几下，突然跳出一串加密文件。最上方赫然显示着：《烬玉·觉醒者档案》。

林婉如瞳孔收缩，抬手就要砸向键盘。枪声响起，子弹擦着她的发梢钉入墙面。

"别碰那个。"季晚星握枪的手很稳，眼神比枪口更冷，"沈知珩留下的东西，我要亲自看个明白。"

"你疯了？"林婉如咬牙切齿，"你以为自己真是什么特别的存在？你不过是个失败品！当年要不是沈知珩擅自修改程序，你早就和那些实验体一样报废了！"

季晚星的手指微微颤抖，但枪口始终没有偏移。她想起第一次见到沈知珩时，他接过自己送的钢笔，指尖相触的温度；想起深夜加班时，他递来的热咖啡；想起婚礼那天，他碾碎玉佩时眼底的痛楚。

原来，从始至终，他都在用另一种方式守护她。

"失败品？"她轻笑一声，"可他选择了我。"

玉佩突然剧烈震动，两块碎片自动拼合。蓝光顺着她的手臂蔓延，在空中勾勒出复杂的符文。终端机发出嗡鸣，一串串数据开始自动解密。

林婉如的脸色终于变了。她转身就要逃，却被突然升起的能量屏障拦住去路。

"双引协议启动。"冰冷的机械音在密室回荡，"执行者身份认证中……认证通过。欢迎回家，A-01。"

季晚星愣住了。她听见耳边传来熟悉的电子音，却带着一丝诡异的机械感："任务已更新。目标：终结烬玉焚心计划。"

远处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季晚星最后看了眼冷冻舱里沉睡的女人，转身朝出口走去。风雪扑面而来，她抬头望去，远处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但她知道，这次，她不再是被动等待答案的人。

季晚星握紧玉佩，感受到其中微弱却坚定的脉动。就像沈知珩说的，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场涅槃重生。

雪地上，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风雪中。

季晚星的指尖抚过冷冻舱玻璃，冰凉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到心脏。她听见身后林婉如的脚步声停在门口，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倒计时一样清晰。

"你以为自己真是什么特别的存在？"

季晚星没有回头。她看见舱内女人胸口的手术刀，刀柄上凝结的血珠映出自己的脸。玉佩贴在胸口，温度忽冷忽热，像是沈知珩的手。

"你不过是个失败品！"

枪声响起时，季晚星已经转身扣住扳机。子弹擦过林婉如耳际，在墙上炸开火星。她看着对方瞳孔里的震惊，想起昨天下午三点十五分，沈知珩站在茶水间窗边的身影。那天他穿白衬衫，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别碰那个终端机。"季晚星握枪的手很稳，"沈知珩留下的东西，我要亲自看个明白。"

林婉如捂着耳朵后退两步，撞到操作台。键盘发出清脆的敲击声，终端机屏幕突然亮起蓝光。季晚星看见自己的倒影在屏幕上晃动，那分明是另一个人的脸。

"三年前的车祸......"

季晚星打断她："沈知珩替我挡下致命一击。"她低头看向玉佩，"用他的血统中和了我的基因。我知道。"

林婉如愣住。

"他还告诉我，"季晚星抬眼，"真正的目标是我母亲腹中的我。而你们......"她的声音忽然冷下来，"把我当成容器。"

玉佩突然震动，两块碎片自动拼合。蓝光顺着她的手臂蔓延，在空中勾勒出复杂的符文。终端机发出嗡鸣，一串串数据开始自动解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