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沙街疯人院里的一间隐蔽工作室内,一名身材纤细的成熟女性正把玩着手中的针剂,她便是这里著名的“心理学家”艾达·梅斯默,她执着于寻找最完美的试验品,完成自己的催眠研究。
可无一例外的试验品,都失败了。她失望地看着那些因为催眠实验而发疯的病人,最后选择了重头再来。一次次的失败,非但没有磨灭她的激情,反而让她内心变得越来越期待。
她相信,一定会存在着“最完美的试验品”
想到这里,她放下手中的针剂,嘴角勾起一小段弧度,站起身来。
白皙的肌肤透着一丝病态的苍白,棕褐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散乱地垂落在肩头,散发着不经意的慵懒与凌乱美感。
紧身的工作服勾勒出她丰满而性感的曲线,无声诉说着危险与诱惑。而那双妩媚至极的眼眸中,疯狂如同深藏的火焰,无论如何掩饰,都难以抑制地在眼底燃烧、蔓延。
艾达·梅斯默1“新的宠物吗?有意思。”
她凝视着远处蜷缩在牢笼里的男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是院长送给她的礼物,更像是宠物。男人浑身赤裸着,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而触目可见的伤痕,想必遭遇了非人的折磨。
他的意识渐渐模糊,嘴里却依旧断断续续地闷哼着什么,声音微弱却执拗地徘徊在空气中。艾达缓步走近,低头凝视着这个男人。他那张俊俏的脸庞上,泪痕尚未完全干涸,仿佛无声诉说着某种深埋心底的痛楚。
昏暗的光影勾勒出他略显苍白的轮廓,让人不由得心生疑虑——在他模糊不清的呢喃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埃米尔1“不…不要…”
经历了一场梦魇后,被刺激到神经的男人猛地睁开了双眸,而眼前的景象令他陷入了不安与困惑。他只记得晕倒前他还在斗兽场殊死搏斗,那些吆喝与取笑声伴随着野兽的怒吼萦绕在他耳边。
而眼前的女人,正对着他绽开笑颜,如同地狱里的天使般。
艾达·梅斯默1“埃米尔~你醒了?”
女人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封闭而黑暗的空间中悠悠回荡,宛如无形的潮水漫延至每一丝缝隙。埃米尔感到胸口仿佛压上了千斤巨石,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而沉重。
此时的艾达,恰似一只披着羊皮的狼,那双温润体贴的眼眸深处,暗藏着令人胆寒的心机与近乎失控的疯狂。她每一个微妙的表情变化,都像是一场精心编织的风暴,将压迫感无声无息地推向极致。
埃米尔1“你是…?”
埃米尔竭力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那个来意不明的女人。他的姿态宛如一头被逼入绝境的小兽,警惕与不安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中流露无遗,仿佛下一秒便会被无形的危险吞噬殆尽。
艾达·梅斯默1“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以叫我艾达~”
艾达的双眸微微眯起,唇边勾起的笑容如同锋利的刀刃,渗出一丝令人心悸的寒意。埃米尔望着那抹笑意,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隐秘的不安。
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不过供贵族们消遣的玩物。除了那副异于常人的躯体,他几乎一无所有,甚至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控。
埃米尔1“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埃米尔的声音变得冰冷了几分,如果要做一只摇尾乞怜的狗才能活下去,那跟受人欺压的奴隶有什么区别呢?
没有尊严地活着,还不如死了更加自由。
他从一出生就是社会最底层的奴隶,是资本家们眼中的廉价劳动力,是贵族们眼中的玩物。不公的命运似乎造就注定了悲惨的结局,目睹母亲被奴隶主鞭打至死的画面成了他一生抹不去的阴影。
他篡紧了拳头,狠狠下自决心要为母亲复仇,彻底废除奴隶制。可残酷的现实却让他认清了自己的无能,除了像被牲畜一样丢到野兽群里,他再也无法做到任何事情。
在弱肉强食的残酷法则下,他胸腔中翻涌的怒火与深埋的委屈,只能倾泻于那些扑袭而来的凶猛野兽之上。他以血肉之躯迎击它们的尖牙利爪,在生死边缘顽强挣扎。仅存的一丝理智如同风中残烛,却始终未灭,支撑着他一次次从绝境的深渊中挣出身来,继续喘息、战斗。
艾达·梅斯默1“我只是想帮你。”
埃米尔心知她的话语虚伪至极,当他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落入魔窟时,情绪如狂风骤雨般剧烈波动。冲动之下,他甚至想通过自残来迫使那个女人放他自由。
然而,下一秒,他却陷入了彻底的绝望。艾达展现出的那种平静,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漠
埃米尔1“……”
埃米尔1“你杀了我吧,我不会为你做任何事。”
艾达·梅斯默1“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