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打破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老子便已立在灵汐的寝殿外。

他依旧是那身素色道袍，手里捻着一串念珠，神色平静得看不出情绪，可周身萦绕的紫气却比往日浓郁了几分，隐隐透着一股不容错辨的威压。

殿门打开时，元始恰好从里面走出，衣衫虽整齐，鬓角却微有凌乱，见了老子，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轻咳一声：“大兄。”

老子没看他，目光越过他望向殿内，淡淡道：“出来。”

元始愣了愣，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老子抬手一拂，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道涌来，竟直接将他推出了数丈之外。

“大兄！”

元始又惊又怒，他没想到一向温和的大哥竟会对自己动手。

老子却没理他，径直走进殿内，反手关上了房门。

灵汐刚起身梳洗，见老子进来，不由得有些局促：“先生。”

经过昨夜之事，她面对这些师尊时，总觉得气氛格外微妙。

老子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微红的眼角，声音依旧平和：“通天不懂事，元始也糊涂，你莫要放在心上。”

灵汐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低下头。

老子却忽然抬手，轻轻抚上她的发顶，掌心的温度带着安抚的力量：“他们能做的，我这个做大哥的，自然也能。”

他的语气很淡，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笃定，仿佛这不是什么逾矩之事，而是顺应天道的自然。

灵汐猛地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

那里面没有通天的偏执，没有元始的隐忍，只有一片温润的湖泊，倒映着她的身影，却又深不见底，藏着数万年的道韵与……

一丝不易察觉的占有。

“师尊……”

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现在腰还酸着呢，还来，你们这是压榨仙。

老子没给她拒绝的机会，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带向床榻。

他的动作很慢，很稳，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从容，仿佛早已将她的反应纳入推演之中。

“别怕。”

他的吻落在她的发间，带着淡淡的药香，“我不会让你疼。”

灵汐的挣扎在他面前显得格外无力。

他的力量看似柔和，却如大地般厚重，任凭她如何推拒，都无法撼动分毫。

更让她心慌的是，他的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得让她想起首阳山的日出，想起太清宫的药炉，想起那些年他默默护她的点滴——这份恩情与此刻的亲近交织在一起，让她的抗拒渐渐瓦解。

帐幔再次垂下，遮住了窗外的晨光。

老子的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大道相符的韵律，不急不躁，却精准地撩动着她的心弦。

他不像通天那般炽热，也不像元始那般隐忍，只是平静地占有，平静地给予，仿佛这一切本就该如此。

灵汐闭上眼，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如春日暖阳般的气息，忽然觉得，或许这便是命数。

从紫霄宫的初见，到昆仑山的修行，再到如今的纠缠，他们之间的线，早已被天道牢牢系在了一起。

殿外，元始望着紧闭的房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握着玉如意的手青筋微露。

他被大哥推出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可更多的却是不甘——凭什么大兄可以？

只是他终究没敢再上前。

老子的性子看似温和，实则最是执拗，一旦做了决定，便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殿内，晨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老子的呼吸渐渐平稳，他将灵汐揽在怀里，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脊背，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

“以后，就在这里住着吧。”

他轻声道，语气里带着不容错辨的温柔。

灵汐埋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很累，却又异常安心。

或许，就这样吧。

管他什么师徒名分，什么洪荒纷争，至少此刻，她是被珍视的。

碧游宫的日头渐渐升高，照得整个宫殿暖意融融。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份暖意之下，藏着多少暗流涌动。

三清之间的平衡，似乎从这一刻起，又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