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夜后，肖奈像是解开了某种封印，清冷的外壳下，藏着的占有欲悄然显露。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帘，澈琉往往是被他圈在怀里吻醒的。
他的吻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从额头到唇角，细细密密，直到她睁开眼，带着点嗔怪地推开他，他才低笑着停手，眼底的笑意比阳光还亮。
白天在学校，他依旧是那个清冷的学霸，可眼神总不自觉地跟着她转。
编程课上，指尖敲代码的间隙，会悄悄碰一碰她的手背；食堂排队时，会不动声色地把她护在怀里，隔开拥挤的人潮；就连去图书馆，也会选最角落的位置，借着翻书的动作，偷偷看她认真的侧脸。
到了晚上，公寓里的氛围就变了。
洗完澡的肖奈，发丝还带着水汽，白衬衫的领口微敞，少了几分疏离，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
他会从身后抱住正在收拾书桌的澈琉，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别忙了，陪我一会儿。”
起初只是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可看着看着，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从轻柔的触碰，到渐渐加深的纠缠，直到把她抱进卧室，月光成了唯一的观众。
他总是很克制，却又带着藏不住的贪恋，像是要把白天没够的亲近，都在夜里补回来。
澈琉常常被他缠得没辙。
有时她想赶代码，他就坐在旁边，不吵也不闹，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直到她被看得心软，放下电脑投进他怀里；有时她想早点睡，他却会借着讲题的名义，把她圈在怀里，指尖划过键盘，呼吸却落在她的颈窝，惹得她心猿意马。
“肖肖，你再这样，我明天要迟到了。”
某天夜里，澈琉靠在他怀里，声音带着点困意。
肖奈收紧手臂，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低哑：“请假。”
“那怎么行？”
“我帮你请。”
他说得理直气壮，像是在处理一个简单的程序bug。
于半珊他们察觉到了肖奈的变化，凑在一起嘀咕：“老三最近怎么总带着股……春风得意的劲儿？”
“你没看他眼底的红血丝吗？”
郝眉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懂的都懂。”
丘永侯补刀：“估计是把敲代码的劲儿，都用在别的地方了。”
澈琉也觉得肖奈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需要她主动撩拨才会脸红的男生，偶尔也会说些直白的情话，做些亲昵的举动，带着点“得寸进尺”的可爱。
某天清晨，澈琉看着镜子里脖颈上淡淡的红痕，对着刚洗漱完的肖奈瞪眼睛：“你看你做的好事！”
肖奈走过来，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窝，声音带着笑意：“遮住就好。”
“怎么遮？”
他低头，在那红痕旁边又轻轻啄了一下，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多来几个，就说是过敏了。”
澈琉被他气笑了，转身拍了他一下，却被他顺势抓住手，按在墙上吻了起来。
阳光透过镜子，映出两人交缠的身影，空气里都是甜甜的味道。
她忽然觉得，这样被他缠着，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秋意渐浓时，肖奈在实验室里敲下最后一行代码，屏幕上弹出“项目完成”的提示。
他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窗外——那里有棵老香樟，澈琉常坐在树下看他写程序。
“六六，”
他回头叫她，眼底闪着少见的兴奋，“我想好了，要开家游戏公司。”
澈琉正帮他整理散落的图纸，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仙侠项目？”
“嗯。”
肖奈起身走到她身边，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策划案，“我想做一款真正‘有灵魂’的游戏，剧情和操作都要推翻现在的模式。”
他指着其中一页，“你看这里，玩家的选择会实时影响剧情走向，甚至能改变NPC的命运，就像……”
“就像我们在《倩女幽魂》里那样，每个选择都藏着彩蛋？”
澈琉接过策划案，指尖划过他写的备注——“流霜的剑招可以加个残影特效”，心里忽然暖了起来。
“对。”
肖奈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点紧张的微颤，“我已经找好了投资人，就在学校附近租了办公室，于半珊他们也说要一起干。”
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只是……会很忙。”
“我知道。”
澈琉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印下一个轻吻，“忙也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她没说的是，混沌珠早就偷偷告诉她，肖奈的这个项目会火遍全网。
但她更想陪着他，从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开始，看他把梦想一点点铺成现实。
公司注册那天，肖奈带着于半珊他们去跑手续，澈琉留在新租的办公室里打扫。
墙面是刚刷的白，地板还带着木屑的味道，她在靠窗的位置摆了盆绿萝，又把两人在游戏里的情侣抱枕放在沙发上，瞬间添了几分烟火气。
傍晚肖奈回来时，手里拿着块简陋的木牌，上面刻着“致一科技”四个字，是他亲手凿的。
他把木牌挂在门后，转身就看到澈琉在白板上写招聘启事，字迹清秀，末尾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写得不错。”
他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第二个家了。”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几乎泡在了公司里。
肖奈负责核心代码，澈琉帮他处理策划案和美术对接，偶尔还会帮于半珊他们调试程序。
深夜的办公室里，常常只有他们两台电脑亮着，键盘声敲得密集，却默契得像一首二重奏。
有次熬到凌晨，澈琉趴在桌上睡着了，梦里还在念叨“这个NPC的台词太硬了”。
肖奈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看着她蹙着的眉头，忽然低头在她额上印了个吻。
“等公司稳定了，就带你去旅行。”
他轻声说，像是在对她承诺，又像是在对自己发誓。
澈琉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往他怀里蹭了蹭，继续睡了。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致一科技”的木牌上，也落在交叠的身影上，温柔得不像话。
她知道，这条路或许会辛苦，但身边有他，有一群为了梦想拼尽全力的伙伴，就什么都不怕了。
三年后
致一科技的办公室渐渐有了生气。
招聘来的新人慢慢上手，程序代码一行行堆叠成雏形，美术组提交的角色原画贴满了整个墙面——其中那个白衣剑客的形象，眉眼间分明带着流霜的影子。
肖奈更忙了，常常在服务器机房一待就是通宵。
澈琉心疼他熬得通红的眼睛，每天晚上都会炖好汤送到公司，看着他喝完才肯离开。
有时她也会留下帮忙，坐在他旁边核对数据，指尖敲累了，就趴在桌上看他专注的侧脸。
“这个算法还能再优化。”
她指着屏幕上的代码，提出自己的想法，“用哈希表试试？查找速度能快三成。”
肖奈抬眼看她，眼底闪过惊喜：“你怎么想到的？”
“上次你教我的啊。”
澈琉笑着眨眨眼，“好学生都是会举一反三的。”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眼底的疲惫被温柔取代：“有你在，真好。”
公司第一次融资洽谈那天，对方代表看着年轻的团队，眼神里带着怀疑。
直到肖奈打开演示版，流畅的操作、细腻的画面、环环相扣的剧情，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最后对方拍板时，特意多看了澈琉两眼：“这位小姐提出的剧情分支构想，很惊艳。”
庆功宴上，于半珊喝得满脸通红，举着酒杯嚷嚷：“我就说老三眼光好！不仅找了个女朋友，还找了个军师！”
郝眉跟着起哄：“以后公司上市了，六六就是老板娘！”
澈琉被说得脸红，悄悄掐了肖奈一把，却被他反手握住。
他举起酒杯，看向她的目光认真而明亮：“敬我的合伙人，也是我……未来的另一半。”
夜深了，肖奈送她回家。
走在空荡的街道上，晚风带着凉意，他把她裹进怀里，声音低沉：“等游戏上线，我们就订婚。”
澈琉愣了一下，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睛：“这么急？”
“不急。”
他低头吻她的发顶，“但我想早点把你定下来，省得被别人惦记。”
原来清冷的肖大神，也有这么霸道的一面。
澈琉笑着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软得像棉花糖：“好啊。”
游戏内测那天，服务器差点被挤爆。
玩家们在论坛上刷屏，讨论着白衣剑客的隐藏剧情，猜测着一笑奈何的原型是谁。
澈琉看着后台数据，忽然收到肖奈发来的消息，是游戏里的截图——流霜和一笑奈何站在桃花树下，对话框里只有一行字：“等你。”
她笑着回复：“来了。”
指尖点击登录，熟悉的音乐响起。
白衣剑客奔向桃花树，与等在那里的白衣魅者并肩而立。
屏幕外，肖奈走到她身边，从口袋里拿出个小小的丝绒盒子，单膝跪地：“六六，嫁给我。”
戒指的光芒映在两人眼底，像藏了整片星空。
原来最好的爱情，就是和你一起，把梦想过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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