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夜回到红缨家给他们安排的房间,却怎么也静不下心。
精神世界里的亲密早已不够,他想要更真实的触碰,想要感受她温热的呼吸,想要把她牢牢抱在怀里——那种踏实的、触手可及的感觉。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走到澈琉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门很快开了,澈琉穿着件宽松的白色睡裙,长发披在肩头,眼神带着点刚洗完澡的水汽。
“怎么了?”
林七夜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底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
澈琉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侧身让他进来,反手关上门。
她抬手在空中轻轻一划,一道淡金色的光幕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房间——隔音阵法成了。
“现在,”
她转过身,指尖划过他的衣领,声音低得像叹息,“可以说了。”
林七夜猛地伸手将她拽进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低头吻了上去,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急切和占有欲,唇齿交缠间,呼吸灼热得烫人。
“我想要你。”
他哑着嗓子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澈琉环住他的脖颈,仰头回应着他的吻,指尖穿过他的发,声音含糊又勾人:“我在这儿。”
睡裙的系带被轻易解开,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交缠的影子。
林七夜的动作带着少年人的生涩,却又有着不容错辨的珍视,每一次触碰都小心翼翼,又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
他吻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唇,一路往下,留下滚烫的痕迹。
澈琉的指尖划过他的脊背,感受着他瞬间绷紧的身体,低低的喘息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七夜……”
她轻唤他的名字,尾音带着点微颤。
这一声像催化剂,让林七夜彻底卸下了所有防线。
他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边,动作却稳得惊人。
床单被揉出褶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和更灼热的气息。
窗外的月光温柔,房间里的呼吸却越来越重。
少年的吻越来越深,带着点笨拙的执拗,却精准地撩动着她的心弦。
澈琉闭上眼,感受着他的温度,他的力道,他眼底毫不掩饰的爱意,指尖在他后颈轻轻摩挲。
“别怕……”
她轻声说,声音软得像水。
林七夜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她,眼底蒙着层水汽,却格外认真:“我会很小心。”
他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重新俯下身,将所有的情愫都揉进这月色里。
隔音阵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和少年胸腔里那句没说出口的话——
我爱你。
直到天边泛起微光,房间里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林七夜紧紧抱着澈琉,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听着她平稳的呼吸,指尖还在无意识地划过她的脊背。
怀里的温度真实又温暖,比任何精神世界的幻象都让他安心。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澈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了看他,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还没够?”
林七夜的耳尖瞬间红了,把脸埋在她颈窝,闷闷地说:“一辈子都不够。”
窗外的晨曦透进窗帘缝隙,在两人身上镀上一层浅浅的金光。
这一次,没有精神世界的虚幻,只有真实的拥抱,和满室的温情。
接下来的几天,林七夜几乎寸步不离地缠着澈琉。
一起吃饭时会悄悄牵住她的手,训练间隙总找借口凑到她身边,晚上更是赖在她房间不愿走,像是怕一转身她就会消失。
“我要回家一趟。”
这天傍晚,澈琉靠在他怀里,指尖划着他的胸口,“可能要待三个月。”
她没说具体回去看谁,心里却想着安卿鱼——之前答应过要回去看他,顺便也去见见沈青竹,省得那家伙总跟林七夜别苗头。
林七夜的动作瞬间僵住,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不能不去吗?”
“不行哦,”
澈琉抬头看他,指尖戳了戳他紧绷的脸颊,“早就说好的事。”
话音刚落,就被他翻身按在了床上。
少年的眼神里带着点委屈和不甘,动作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急切,带着点“要把三个月的分量都提前透支”的狠劲。
吻密密麻麻地落下,从唇角到锁骨,力道重得像是要留下印记。
他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腕,呼吸滚烫地喷在她颈窝,带着点压抑的恐慌。
“怕我跑啊?”
澈琉被他闹得没办法,抬手抚上他的脸颊,声音软下来,“放心吧,我的身心都给你了,还能跑去哪?”
林七夜的动作顿了顿,眼底的躁动渐渐褪去,只剩下浓浓的不舍。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轻轻的,带着点小心翼翼:“早点回来。”
“嗯。”
澈琉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回吻他,“等我。”
少年这才慢慢松开紧绷的身体,却还是抱着她不肯撒手,头埋在她颈窝蹭了又蹭,像只黏人的大型犬。
最后,他终究是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只是那晚上,他抱得格外紧,仿佛要将她的温度、她的气息,都深深烙进骨子里,好支撑着度过接下来没有她的三个月。
走的那天,林七夜的不舍几乎要漫出来。
他帮澈琉拎着行李箱送到路口,手指在拉杆上摩挲了好几圈,才迟迟松开,喉结滚了又滚,只憋出一句:“到了给我发消息。”
澈琉踮起脚尖在他唇上亲了亲,笑着点头:“知道啦,粘人精。”
看着她上了网约车,林七夜还站在原地,直到车子变成个小点才转身,背影透着股说不出的落寞。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澈琉打开手机,看着林七夜发来的一连串“注意安全”“记得吃饭”,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安卿鱼的实验室藏在老城区的巷弄深处,推门进去时,浓重的消毒水味混杂着福尔马林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刚放下行李,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安卿鱼回来了。
少年穿着沾了点污渍的白大褂,袖口挽到小臂,露出清瘦却结实的手腕,发梢还带着点潮湿的水汽。
看到澈琉的瞬间,他镜片后的眼睛猛地亮了,手里的解剖刀“当啷”一声掉在托盘里,快步走过来,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回来了。”
“嗯,”
澈琉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心里软了软,“等很久了?”
安卿鱼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她按在冰冷的实验台上。
他的吻落下来时带着点急切,还有种失而复得的执拗,和上次分别时一样,却又比那时更重,像是要把这几个月的等待都揉进唇齿间。
“每天都回来看看,”
他咬着她的唇,声音喑哑,“怕你回来时没人在。”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下水道做解剖实验,潮湿阴暗的环境让他身上总带着点冷意,可此刻拥抱她的力道却滚烫得惊人。
白大褂被轻易扯开,露出少年清瘦却线条分明的脊背,上面还沾着点没洗干净的泥点。
“想我了?”
澈琉勾住他的脖颈,指尖划过他后颈的皮肤,感受着他瞬间绷紧的身体。
安卿鱼没回答,只是用行动说明了一切。
他将她从实验台上抱下来,转身抵在墙上,吻一路往下,带着点狠劲,却又在触碰到她腰线时蓦地放轻了力道。
实验室的灯光惨白,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呼吸交织着,带着福尔马林的清冽和少年人独有的炽热。
“以后别去那么久了。”
他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像只受了委屈的猫。
澈琉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耳尖:“好啊,那你下次别在下水道待那么久,一身味儿。”
安卿鱼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低低地笑了,笑声震得她胸腔发麻。
他重新吻住她,这次的吻温柔了许多,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像是在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实验台的托盘里,解剖刀的寒光映着窗外的月光,而角落里,两人交缠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将这几个月的思念与等待,都融化在了这寂静的夜里。
和安卿鱼道别时,少年的眼底藏着浓浓的不舍,却还是强装洒脱地挥了挥手:“记得常回来。”
澈琉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转身消失在巷口——她该去找沈青竹了。
心念微动,沈青竹的位置便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
下一秒,她已出现在一间狭小的旅馆房间里。
沈青竹正坐在床边擦拭星辰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听到动静时猛地抬头,看到她的瞬间,反戴的军帽都惊得歪了歪:“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澈琉关上门,目光扫过这逼仄的房间——一张单人床占去大半空间,墙角堆着几件换洗衣物,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沈青竹放下刀,耳尖悄悄红了,刚想说些什么,就被她按在了床上。
少女的吻带着点突然的急切,像带着火焰,瞬间点燃了他压抑许久的悸动。
他反手扣住她的腰,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吻得又凶又狠,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
“砰。”
床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澈琉抬手布下隔音阵法,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声音低得像叹息:“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