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叶修在荣耀十区简直像开了挂，操纵着君莫笑专挑野图BOSS下手，尤其盯上了蓝溪阁的会长蓝河。
抢BOSS、截材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愣是从蓝河手里坑走了不少稀有材料，全用来打磨那把千机伞，君莫笑的等级也悄悄爬到了三十多级，在十区渐渐有了名号。
这天去兴欣网吧，刚进门就听见一阵欢呼。
陈果正凑在一台电脑前，拍着旁边少女的肩：“小柔你太厉害了！这波反杀绝了！”
那少女侧过脸，眉眼清亮，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正是陈果的朋友唐柔。
她刚结束一场荣耀单挑，屏幕上还停留在胜利界面。
看到澈琉和叶修进来，陈果眼睛一亮，连忙招手：“六六，快来！给你介绍下，这是我朋友唐柔，刚接触荣耀没多久，天赋特高！”
她又转向唐柔，语气里满是赞叹，“小柔，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六六，一区的老玩家，操作厉害得没话说，比好多职业选手都强！”
唐柔本就好胜，一听这话，眼神立刻亮了起来，看向澈琉：“是吗？那不如切磋一把？”
澈琉笑了笑，找了台机子坐下：“奉陪。”
第一局，不过十分钟，唐柔的角色就被“六六”斩于马下。
她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再来！”
这一比，就没停下来。
从下午到傍晚，两人足足打了三十局。
澈琉有意指点，偶尔会露出破绽，或是用些新的战术引导，唐柔的操作肉眼可见地进步着，从一开始的生涩，渐渐变得流畅凌厉。
最后一局结束，唐柔看着屏幕上的失败界面，却没了最初的沮丧，反而冲澈琉露出个真诚的笑：“你真厉害，我差远了。”
语气里满是佩服，已然生出了好感。
“你很有天赋。”
澈琉关掉游戏界面，站起身，“多练练就好了。”
她转头看向角落里的叶修，他还在专注地和蓝河“互动”，屏幕上刷着各种嘲讽与反嘲讽的消息。
澈琉走过去，伸手拉住他的手腕：“今天玩得够晚了，明天再接着打。”
叶修的手指还在键盘上敲了两下，才恋恋不舍地退出游戏，抬头看她。
傍晚的霞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脸上，柔和得像幅画。
他喉结动了动，刚想凑过去亲一下，眼角余光瞥见陈果和唐柔都在看这边，只好压下念头，任由她拉着站起来，语气带着点纵容的无奈：“行，听你的。”
唐柔看着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捅了捅陈果的胳膊：“他俩……关系不一般啊？”
陈果“哼”了一声，嘴上却嘟囔着：“算他有福气……”
门外的风带着点凉意，澈琉下意识地往叶修身边靠了靠。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熨帖着她的微凉，两人并肩走在霞光里，影子被拉得很长，像藏了满肚子没说出口的甜。
回去的路上，叶修的手一直没松开，指尖攥得有些紧，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跑掉似的。
晚风卷着零星的雪花，落在两人发间，澈琉仰头看他，路灯的光晕在他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侧脸的线条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柔和。
“唐柔是个好苗子。”
叶修忽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手速快，反应也敏觉，就是缺了点经验。”
“你想拉她进战队？”
澈琉挑眉，脚步慢了些。
他侧过头看她，眼底闪着点兴味：“有这想法。不过还得看她自己愿不愿意。”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要是有你帮忙带带，进步肯定更快。”
澈琉被他眼里的期待逗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叶大队长这是开始物色队员了？”
他顺势抓住她的手，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让她贴得更近些：“总得做点正经事，总不能一直当你的陪练，吃软饭吧？”
“吃软饭怎么了？”
澈琉仰头，鼻尖蹭过他的下巴，语气带着点狡黠，“我乐意养你。”
叶修的耳尖“腾”地一下红了，低头就想吻她，却被她笑着躲开。
她往前跑了两步，回头冲他招手：“快点，冻死了！”
他看着她在雪地里轻快的背影，嘴角忍不住上扬，快步追了上去，伸手将她揽进怀里，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她：“跑什么，小心摔了。”
接下来的日子，兴欣网吧成了固定据点。
唐柔几乎每天都来，一来就拉着澈琉切磋，输了就埋头复盘，赢了也只是抿着唇笑，眼里的韧劲越来越足。
叶修则在一旁忙着君莫笑的升级和千机伞的打造，偶尔抬头看一眼两人对战的屏幕，时不时插句嘴指点唐柔两句，语气随意，却总能说到点子上。
陈果看着这场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个整天被她嫌弃“不务正业”的叶修，好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顺眼起来，尤其是在看到他和澈琉凑在一起讨论战术时，两人眼神交汇的默契，让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电灯泡。
“我说你们俩，”
某天陈果端着奶茶过来，故意咳嗽两声，“整天腻在一起，就不怕闪瞎我们这些单身狗的眼？”
澈琉正帮叶修整理着桌上的泡面桶，闻言笑着抬头：“那你也找一个？”
陈果脸一红，连忙转移话题，指着屏幕上的君莫笑：“说起来，这君莫笑越来越厉害了，打法跟我家叶秋大神有点像呢！”
叶修握着鼠标的手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澈琉看了他一眼，配合着点头：“是吗？可能高手的思路都差不多吧。”
唐柔正盯着自己的操作记录，闻言抬头：“我觉得君莫笑的操作者很厉害，很多战术都很大胆，要是能跟他切磋一下就好了。”
叶修挑眉，敲了敲键盘，君莫笑在屏幕上跳了跳：“随时奉陪。”
傍晚离开网吧时，唐柔主动开口：“六六，叶修，明天我带点吃的过来，算是……谢谢你这些天的指点。”
她的语气还有点不好意思，却带着真诚。
“好啊。”
澈琉笑着应下。
回去的路上，叶修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她：“你说，要是陈果知道我就是叶秋，会不会把我赶出去？”
澈琉看着他眼底的促狭，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说不定会抱着你的腿求签名。”
他低笑出声，将她往怀里紧了紧，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还是别了，我怕被她烦死。”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很快融化成水，却暖得人心头发烫。
叶修看着身边人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就算一直下去，好像也不错。
有荣耀，有她，还有一群渐渐熟悉起来的朋友，退役后的生活，似乎比他想象中要精彩得多。
唐柔第二天果然带了亲手做的点心，包装得干干净净，摆在吧台上，散着淡淡的黄油香。
“第一次做，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眼神却带着期待。
澈琉拿起一块尝了尝，甜度刚好，口感松软：“很好吃。”
叶修也跟着拿了一块，嚼着点头：“比泡面强多了。”
唐柔眼睛亮了亮，嘴角弯起浅浅的笑意。陈果凑过来抢了两块，含糊不清地说：“小柔你这手艺，开店都够了！”
那天的训练室格外热闹。
唐柔缠着澈琉打了几局，进步越发明显，连叶修都忍不住多夸了两句：“意识跟上了，操作再稳点就更好。”
唐柔听得认真，转头问：“那你呢？你什么时候跟我打一场？”
她早就想试试君莫笑的斤两了。
叶修挑眉，指尖在键盘上敲了敲：“随时。”
两人开了对战房，君莫笑对战唐柔的战斗法师。
陈果和澈琉凑在旁边看，只见屏幕上两个角色你来我往，唐柔的操作已经相当凌厉，却总被君莫笑用些看似歪门邪道的战术打乱节奏。
最后一局，君莫笑用一个近乎无赖的走位躲掉大招，反手一套连击带走胜利。
唐柔盯着屏幕，愣了半晌，忽然笑了：“你很厉害。”
“承让。”
叶修的语气听不出波澜，眼底却藏着点笑意。
傍晚回去时，唐柔主动说：“我打算辞掉现在的工作，专心打荣耀。”
她的语气很坚定，“我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走得更远。”
澈琉看着她眼里的光，想起了当年的叶修，笑着点头：“加油。”
叶修也难得正经：“有天赋，别浪费。”
走到岔路口，唐柔跟他们道别，转身时忽然回头：“对了，叶修，你的打法……真的很像叶秋大神。”
叶修脚步顿了顿，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挥了挥手。
走远了，澈琉才笑着问：“被认出来了？”
“快了。”
他低头看她，路灯的光落在她睫毛上，像落了层碎金，“等组建了战队，就告诉她。”
“那陈果呢？”
叶修想起陈果提起“叶秋大神”时那激动的样子，忍不住低笑：“到时候……估计得请她吃一个月的泡面赔罪。”
澈琉被他逗笑，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那我可不管，要请你自己请。”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掌心，温度一点点传过来：“好，都听你的。”
夜里的别墅很静，只有键盘敲击的轻响。
叶修在研究千机伞的新形态，澈琉靠在他肩上看论坛，指尖偶尔划过他的手背。
“蓝溪阁又在招人抢BOSS了。”
她轻笑，“蓝河快被你坑哭了。”
叶修敲下最后一个指令，千机伞在屏幕上变幻出全新的形态，泛着冷冽的光：“材料不够，只能委屈他了。”
澈琉抬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辛苦了，叶大队长。”
他侧过头，吻落下来，带着点点心的甜味，辗转厮磨间，呼吸渐渐乱了。
直到她轻轻推他，才抵着她的额头喘气，眼底的光比屏幕还亮：“不辛苦，有你陪着就不辛苦。”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交握的手上，键盘的光映着两人的侧脸，安静又温柔。
叶修看着她眼底的自己，忽然觉得，那些年在赛场上追逐的荣耀很重要，但此刻身边的温暖，好像更重要些。
他低头，又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像在守护一件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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