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对抗战后,胡列娜四人像是开了窍,修炼越发刻苦。邪月将政务与修炼结合,做事愈发沉稳;胡列娜的魅惑领域融入了神性,连千仞雪都要费些力气才能挣脱;焱的火焰能精准控制温度,既能焚山煮海,也能温茶暖手;宁荣荣的十宝琉璃塔更是衍生出“时空辅助”,能短暂提升队友的速度与反应。
澈琉看在眼里,给他们设下了最后一道考验——前往海神岛,取回海神传承的信物。“那里是海神的地盘,你们去了,算是替我打声招呼。”她笑着说,语气轻松,却给了四人一枚能调动她三成神力的玉符,“实在不行,就把这老东西请出来。”
四人带着玉符出发,心里却憋着一股劲——这次,他们想靠自己完成考验。
海神岛的风浪比想象中更烈,守护岛屿的魂师看到他们,立刻举起三叉戟:“来者何人?”
“武魂殿,取海神信物。”邪月亮出教皇殿的令牌,神色坦然。
对方显然没料到武魂殿的人会来,一时愣住。就在这时,海浪翻涌,海神的虚影在半空浮现,与当年武魂城出现的那道虚影如出一辙,只是更凝实些。
“又是你们武魂殿的人。”海神的声音带着威严,“上次的账还没算,竟敢再来?”
胡列娜上前一步:“我们不是来算账的,只是取件东西。”
“凭什么?”海神虚影的三叉戟指向他们。
焱脾气最急,直接释放神级火焰:“凭实力!”
一场激战在海边爆发。海神虚影的力量远超普通魂师,海浪化作水龙,不断冲击四人。胡列娜的魅惑对神祇虚影效果甚微,邪月的月刃被水龙撞得粉碎,焱的火焰被海水压制,只有宁荣荣的十宝琉璃塔死死撑着防御。
“不行,得用融合技!”邪月喊道。三人立刻靠拢,妖狐、月刃、火焰的力量交织,神级武魂的光芒冲破海浪,“妖异月读”再次施展,竟短暂扭曲了海神虚影的形态!
就在他们以为能趁机取走信物时,海神虚影忽然暴涨,三叉戟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砸来——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应对范围。
宁荣荣咬咬牙,刚想捏碎玉符,却见邪月忽然转身,用身体挡在她身前,月刃武魂爆发到极致:“我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光从邪月体内亮起,竟是澈琉之前给的那枚玉佩自动触发了!澈琉的神像虚影再次降临,比上次更凝实,诛仙四剑一挥,直接将海神虚影劈成两半。
“说了,只是取件东西,别逼我拆了你的岛。”澈琉的声音透过虚影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海神虚影彻底溃散,海浪瞬间平静。守护魂师们吓得跪地求饶,四人顺利取走信物,返程时,邪月还在愣神——刚才那一瞬间,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荣荣受伤。
回到武魂殿,他们将信物交给澈琉,顺便说了邪月挡在宁荣荣身前的事。宁荣荣脸颊微红,低头玩着衣角;邪月则不自然地别过脸,却被焱拍了下后背:“行啊你,够爷们!”
澈琉看着他们,笑着把信物收起来:“最后一道考验通过,奖励——你们的神级武魂,再升一阶。”
金光落下,四人的武魂气息再次暴涨,邪月的月刃多了道水纹,宁荣荣的十宝琉璃塔则多了层光晕,显然是沾了邪月挡灾的光。
千道流走过来,看着四个已经能独当一面的年轻人,对澈琉道:“以后,武魂殿交给他们,我们就能彻底放心了。”
“不急。”澈琉靠在他怀里,看着窗外,“我们还要看着他们走得更远呢。”
光翎递来烤鱼,青鸾送上兰花糕,尘心拿出剑穗糖,还是熟悉的争抢,却多了几分看着晚辈成长的欣慰。
胡列娜四人相视一笑,转身走向演武场——他们的路,才刚刚开始。而武魂殿的故事,也在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中,愈发精彩。
海神岛一行后,邪月和宁荣荣之间的气氛悄然变了味。
演武场练剑时,邪月的月刃总会不自觉地偏向宁荣荣那边,挡开她没接稳的攻击;宁荣荣的十宝琉璃塔也总优先给邪月加上“防御增幅”,哪怕他根本用不上。一次对练结束,邪月递水给她,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回,脸颊却悄悄红了。
焱看在眼里,故意撞了邪月一下:“喂,你看荣荣的眼神,都快拉丝了。”邪月瞪他一眼,嘴上反驳“胡说”,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胡列娜则拉着宁荣荣说悄悄话,逗得她连连捶打,却没真生气。
这边暗流涌动,另一边的千道流四人也没闲着。
清晨的庭院里,千道流总会给澈琉泡好她爱喝的花茶,看着她小口抿着,金色眼眸里的温柔能溢出来。“千千,今天的茶有点苦。”澈琉皱着眉,他便立刻拿出蜂蜜,小心翼翼地帮她调兑,动作自然得像做了千百遍。
光翎依旧爱做烤鱼,却总记得澈琉不爱吃太焦的,每次都单独给她留一块外酥里嫩的,用冰魂力镇着,等她来拿。某次澈琉随口说“冰雕的小兔子有点旧了”,第二天,窗台上就多了一排冰雕的小动物,从兔子到灵鸟,样样俱全,都是光翎熬夜刻的。
青鸾的笛声越来越温柔,不再是清冷的林间曲,多了几分缱绻的暖意。他知道澈琉喜欢兰花,便在她的宫殿周围种满了各式品种,每日亲自打理,确保总有新鲜的花摆在她桌上。澈琉说“这株墨兰好看”,他就默默记下,下次培育时特意加重了墨兰的比例。
尘心练剑时,总会留一手。以前是真刀真枪地切磋,现在却总在最后一刻收招,故意让澈琉的剑“赢”过他。某次澈琉抱怨“剑穗磨坏了”,他嘴上说“真麻烦”,转身却找了最稀有的天蚕丝,亲手给她编了个新的,穗子上还坠了颗小小的宝石,是他跑遍大陆才找到的,据说能安神。
四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也多了几分情趣。千道流给澈琉披了件披风,光翎就立刻递上暖手炉;青鸾给她摘了最新鲜的果子,尘心就默默切好摆盘。澈琉被他们围着,嘴上嫌“太吵”,眼里却笑出了花。
这天晚上,澈琉坐在庭院里看星星,千道流挨着她坐下,光翎搬了张椅子守在左边,青鸾靠在廊柱上吹笛,尘心则站在她身后,替她挡着晚风。
“你们说,邪月和荣荣,什么时候能捅破那层窗户纸?”澈琉忽然开口。
千道流失笑:“快了,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折腾去。”
光翎冰蓝色的眼眸闪了闪:“比起他们,我更关心你明天想吃什么。”
“我做的兰花糕!”青鸾立刻接话。
尘心哼了一声:“她昨天说想吃剑穗糖。”
澈琉看着又开始“争”的四人,笑着摇摇头,伸手抓住千道流的手,又碰了碰光翎的暖手炉,最后对青鸾和尘心眨眨眼:“都好,只要是你们弄的,我都喜欢。”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带着淡淡的花香和温柔的气息。感情这东西,不需要轰轰烈烈,就藏在这些日复一日的陪伴里,像温水煮茶,慢慢升温,渐渐醇厚,甜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