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霍雨浩在星斗大森林中继续研究魂灵缔结,伊莱克斯的意识则沉在精神之海,指尖勾勒出复杂的法则纹路。那些纹路流转着黑白二色,正是他早年接触过的生死法则,与澈琉教给众人的灵力隐隐呼应。
“原来如此……”他低笑一声,蓝眸里闪过明悟,“灵力为骨,法则为魂,再辅以混沌之气,便能造出一具承载我灵魂的躯体。”
他翻找出霍雨浩储物魂导器里的各种珍稀材料,以精神力炼化,指尖的法则纹路渐渐融入其中,竟凝聚出一团半透明的光影,隐约是人形。
“这是什么?”霍雨浩的意识探过来,好奇地看着那团光影。
“我的新身体。”伊莱克斯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等彻底凝实,就不用再借你的身体了。”
霍雨浩耳根微红,想起昨夜的场景,轻轻“嗯”了一声,心里却莫名有些失落——若是伊莱克斯离开了,他是不是就没理由再留在澈琉身边了?
精神之海里,冰帝戳了戳雪女:“你看他那认真的样子,还真能造出身体?”
雪女点头:“伊莱克斯的手段,从来不能以常理度之。当年他能重塑神魂,如今造一具躯体,想必不难。”
天梦冰蚕晃着胖乎乎的身子:“造好了也好,省得总霸占小浩浩的身体,看得我都替小浩浩憋屈。”
邪眼暴君冷哼:“就算有了身体又怎样?想跟主上抢六六,还嫩了点!”
寝殿内,澈琉看着伊莱克斯递来的光影,指尖轻轻触碰,感受到其中熟悉的法则波动:“用了生死法则?”
“嗯,”他笑了笑,“当年跟你学的那些,总算没白记。”
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按在那团光影上:“注入一丝你的灵力,能让它凝实得更快。”
澈琉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溢出莹白的灵力,融入光影之中。那团半透明的影子瞬间亮了起来,轮廓愈发清晰,甚至能看出几分他当年黑袍加身的轮廓。
“很快,”伊莱克斯低头,在她耳边低语,气息带着蛊惑,“等我有了自己的身体,就带你去看看亡灵位面,那里的星空,和斗罗大陆不一样。”
他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不同于昨夜的急切,多了几分对未来的期许。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他眼底的认真——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和事,阻碍他们在一起。
精神之海里,霍雨浩看着光影中渐渐成型的轮廓,脸颊微红,却悄悄攥紧了拳——不管伊莱克斯会不会离开,他自己,也要变得更强,强到能堂堂正正站在她身边。
而那团光影在灵力与法则的滋养下,正一点点凝实,仿佛预示着一个旧时代的归来,也预示着星斗大森林的平静,将被彻底打破。
伊莱克斯的新躯体在灵力与法则的滋养下,日渐凝实。那团半透明的光影渐渐有了血肉的质感,黑发垂落肩头,眉眼间依稀可见当年黑袍法师的清冷轮廓,只是少了几分戾气,多了些温润。
“快成了。”他指尖划过新躯体的轮廓,蓝眸里闪过一丝满意。这具身体融合了霍雨浩提供的极致之冰与极致之暗,又注入了他自己的亡灵本源,强度远超普通人类,甚至能承载他大半的力量。
澈琉坐在一旁,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也是这样,为了研究一个魔法,能在实验室里待上数月,黑袍上落满灰尘也毫不在意。
“在想什么?”伊莱克斯抬头,恰好撞见她眼底的怀念,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想我当年把你的炼丹炉炸了的事?”
澈琉挑眉:“不止,还想起你为了抢一株‘还魂草’,把人家药谷的守护兽冻成了冰雕。”
“那是它不识抬举。”他理直气壮,走到她身边坐下,新躯体的指尖微凉,轻轻握住她的手,“那时候年轻气盛,现在不会了。”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这具新躯体虽还未完全成型,却已能传递真实的触感,让伊莱克斯的眼底漾起温柔的涟漪。
精神之海里,霍雨浩看着那具与自己截然不同的躯体,心里竟松了口气。天梦冰蚕拍了拍他的肩:“看,以后就不用尴尬了。”
冰帝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他有了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打过银龙王。”
邪眼暴君则酸溜溜的:“不就是造了具身体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凌渊不知何时出现在殿外,看着殿内相视而笑的两人,紫眸里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他攥紧龙爪,转身离去——他在修炼室里待了三天,将法则之力又精进了几分,可面对伊莱克斯,依旧没有十足的把握。
“主上?”帝天跟上来,有些担忧。
“没事。”凌渊的声音冷硬,“继续修炼。”
他不能输,绝不能。
寝殿内,伊莱克斯低头,在澈琉额头印下一个轻吻,新躯体的唇瓣带着微凉的触感:“等躯体一成,我就带你去亡灵位面看看。那里的彼岸花,开得比斗罗大陆的任何花都艳。”
澈琉看着他眼底的憧憬,轻轻点头:“好。”
窗外的阳光透过树叶,落在新躯体的轮廓上,仿佛为其镀上了一层金边。伊莱克斯的指尖与她交握,感受着掌心真实的温度,心里清楚,这一次,他不会再用“借用”的身份靠近她,而是以最完整的自己,站在她身边。
而星斗大森林的风,似乎也带着几分躁动,像是在期待着,一场新的风暴来临。
晨光穿透云层时,伊莱克斯的新躯体终于彻底凝实。白发垂落肩头,肌肤莹润如玉,眉眼间褪去了霍雨浩的青涩,只剩清冷的俊逸,站在那里,宛如冰雪雕琢的神祇。
“成了。”他活动了下脖颈,骨骼发出轻微的脆响,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具身体,还算顺手。”
凌渊恰在此时赶来,见状紫眸骤沉,龙威毫无保留地爆发:“今天,定要分个胜负!”
他身后,帝天、赤王等人也纷纷释放气息,显然是打算联手。伊莱克斯却只是轻笑一声,身影微动,已出现在凌渊面前,指尖凝出的亡灵之火比之前更盛:“联手?正好省得我一个个找。”
光影交错间,凌渊的龙爪、帝天的空间法则、赤王的火焰齐齐攻向伊莱克斯,却被他周身的亡灵结界尽数挡下。他身形飘忽,白发在风中扬起,每一次出手都带着碾压性的力量,不过十招,凌渊等人便已气息紊乱,狼狈后退。
“还要打?”伊莱克斯掸了掸衣袖,语气带着几分慵懒。
凌渊捂着胸口,紫眸里满是不甘,却终究没再上前。
寝殿内,烛火摇曳。伊莱克斯坐在床边,白发垂落在澈琉肩头,肌肤相触时,是与霍雨浩截然不同的细腻微凉。他俯身靠近,呼吸拂过她的耳畔:“这具身体,喜欢吗?”
澈琉指尖划过他的银发,感受着那份不同于任何人的触感,轻轻点头。
他低笑一声,吻落下来,带着独属于新躯体的清冽气息。白发与她的青丝缠绕,不同于之前的克制,这一次,他的动作从容而温柔,仿佛要将重塑身体的所有耐心,都倾注在这一刻。
精神之海里,霍雨浩看着那抹白发身影,忽然有些怅然——原来他竟在想念,当初伊莱克斯借用他身体时,那份与澈琉靠近的错觉。
“想什么呢?”天梦冰蚕用尾巴戳了戳他,“现在这样不是更好?”
霍雨浩没说话,脸颊却悄悄泛红。
邪眼暴君气得竖瞳冒火:“这老东西!居然还能变样子?太犯规了!”
冰帝翻了个白眼:“有本事你也造一具身体去。”
雪女轻轻拉了拉冰帝的衣袖,小声道:“他……好像真的很懂六六姐姐的心思。”
伊莱克斯的吻渐渐放缓,额头抵着她的,白发忽然化作青丝,眉眼也柔和了几分,成了暖男的模样:“这样呢?”
话音未落,他又变作意气风发的少年,笑容灿烂:“或者这样?”
澈琉被他逗笑,指尖划过他变幻的脸庞:“别闹。”
“没闹。”他认真地看着她,脸庞变回最初的清冷,白发却化作耀眼的金发,“我是按照你的审美打造的,你喜欢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
他的吻再次落下,这一次,带着阳光少年般的炽热,又藏着高冷帅哥的隐忍,将万般模样的心意,都揉进了这夜色里。
精神之海里,天梦冰蚕啧啧称奇:“这老怪物,为了讨欢心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冰帝冷哼:“油嘴滑舌。”
雪女却轻轻点头:“挺厉害的……”
邪眼:“啊啊啊我要拆了这具破身体!”
霍雨浩缩在角落,指尖绞着衣角,心里酸溜溜的——原来,连变样子的本事,他都没有。
窗外的月光静静流淌,映着寝殿内交叠的身影。伊莱克斯的白发在夜色中泛着柔光,他知道,无论变成什么模样,眼底的心意,永远不会变。而这星斗大森林的醋缸,怕是要彻底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