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算数

娱乐赛结束时，游戏里的新手村还飘着粉色的爱心buff。周泽楷退出账号时，指尖还带着点微颤，转头就见澈琉靠在椅背上看他，眼底的笑意像揉碎的星光。

“刚才在游戏里抱得挺自然啊，周周。”她故意逗他，伸手抚平他皱起的围裙带子。

周泽楷的耳尖瞬间红透，抓着鼠标的手指紧了紧：“游、游戏而已。”

“哦？只是游戏啊。”澈琉挑眉，转身往卧室走，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指尖划过自己的唇角，“那现实里的……算不算数？”

周泽楷猛地抬头，撞进她带着笑意的眼底，心跳瞬间失控。他几乎是踉跄着站起来，快步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声音闷闷的：“……都算数。”

温热的呼吸洒在颈间，带着点微麻的痒意。澈琉笑着转过身，踮起脚在他喉结上轻轻咬了一下，像只调皮的小猫。

周泽楷的身体猛地绷紧，低低地喘了口气，伸手将她按在门板上，吻铺天盖地落下来，带着点压抑许久的急切，却又小心翼翼，怕弄疼她。

卧室的灯光暧昧地亮着，围裙被随手扔在地上，颈间的吊坠撞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声响，像在应和着彼此加速的心跳。

第二天早上，周泽楷是被窗外的鸟鸣吵醒的。怀里的人还没醒，长发散在他的胸口，呼吸均匀又温热。他不敢动，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只是低头看着她的睡颜，指尖轻轻划过她的眉眼，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澈琉醒来时，就对上他专注的目光，像有星光落在里面。她笑着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看了多久了，周周？”

“没、没多久。”他的耳尖泛红，却没移开视线，反而更紧地抱住她，“再睡会儿。”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被子上投下斑驳的光。两人就这么赖在床上，不说话，只是听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掌心的温度，连时间都仿佛慢了下来。

直到训练室的闹钟第三次响起，周泽楷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却在套衬衫时，被澈琉抓住了手腕。

“周周，”她仰头看他，眼底闪着狡黠的光，“今天请假好不好？”

周泽楷的动作一顿，蓝眸里闪过一丝动摇。

“就一天，”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声音软软的，“陪我看看电影，好不好？”

他看着她带着期待的眼睛，喉结动了动，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像个被轻易说服的孩子。

训练室里，方明华看着空荡荡的两个座位，笑着对江波涛说：“得，这俩肯定是请假约会去了。”

江波涛摇头失笑，眼底却满是祝福。

宿舍里，电影的声音轻轻流淌，澈琉靠在周泽楷怀里，手里拿着颗草莓，递到他嘴边。他下意识地张嘴咬住，舌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指尖，两人同时一顿，目光撞在一起，空气里瞬间弥漫开甜甜的气息。

周泽楷的喉结动了动，忽然俯身，吻住了她。草莓的酸甜在舌尖蔓延开来，混着彼此的气息，像场温柔的海啸，将所有的声音都吞没。

窗外的阳光正好，电影还在继续，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早已不需要剧本——那是藏在晨光里的拥抱，是电影声里的吻，是每一次对视时，都藏不住的、满满的爱意。

请假的一天过得像偷来的糖，甜得让人舍不得吞咽。

傍晚时，两人窝在沙发上看夕阳，晚霞把天空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透过窗户洒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周泽楷忽然起身，从房间里翻出个画框，里面是张照片——是他们夺冠那天在颁奖台上的合影，他举着奖杯，她踮脚亲他的侧脸，背景里的彩带像漫天飞舞的星星。

“什么时候洗的？”澈琉笑着接过，指尖划过照片里他泛红的耳根。

“那天……偷偷洗的。”他的声音有点小，带着点不好意思，“想挂起来。”

澈琉看着他眼底的期待，忽然起身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拿出支马克笔，在照片背面画了个小小的爱心，又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他：“挂在床头吧，周周。”

周泽楷的眼睛瞬间亮了，小心翼翼地接过画框，转身就往卧室跑，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等他把照片挂好，回头时，就见澈琉靠在门框上笑，夕阳的光落在她身上，温柔得不像话。

他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以后……每年都拍一张。”

“每年？”澈琉挑眉，“拍到我们头发白了？”

“嗯。”他用力点头，手臂收得更紧，“拍到……打不动荣耀。”

澈琉笑了，转身回抱住他，鼻尖蹭过他的衬衫纽扣：“好啊，到时候就拍我们在荣耀主题咖啡馆里的样子，你煮咖啡，我算账。”

“都听你的。”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吻，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

第二天回到训练室，方明华第一时间凑上来：“约会愉快？看周队这气色，像是被爱情滋润过啊。”

周泽楷的脸瞬间红透，刚想躲，就被澈琉一把拉住，往他手里塞了个保温杯：“喝你的水，少八卦。”

杯子里是温热的蜂蜜水，是她早上特意泡的。周泽楷握着杯子，指尖传来暖暖的温度，心里也跟着甜丝丝的。

训练时，两人的配合越发心有灵犀。澈琉一个眼神，周泽楷就知道该架枪掩护；他一个细微的走位，她就明白要迂回包抄。连解说都忍不住感叹：“轮回双枪已经超越了‘配合’的范畴，这是刻在骨子里的默契。”

休息时，粉丝们的应援物又堆成了小山，其中有个粉丝手绘的漫画，画着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怀里抱着荣耀账号卡，旁边配文“双枪永不老”。

周泽楷看着漫画，手指轻轻摩挲着纸页，忽然抬头对澈琉说：“我们……打久一点。”

“好啊，”澈琉笑着点头，指尖划过他颈间的吊坠，“打到你打不动为止，到时候我推着轮椅带你去赛场。”

周泽楷的耳尖红了红，却没反驳，只是操控着游戏角色往她身边靠了靠，像是在说“我才不会先打不动”。

夜深人静时，训练室只剩下他们两人。周泽楷在复盘录像，澈琉就趴在旁边看他，忽然发现他的笔记本上除了战术分析，还画着小小的涂鸦——有时是她的神枪手角色，有时是个咧嘴笑的小太阳，旁边都标着个小小的“6”。

“画得不错啊，周周。”她笑着戳了戳那个小太阳。

周泽楷的笔尖顿了顿，脸颊泛红，却没合上本子，反而把笔递给她：“你、你画一个。”

澈琉接过笔，在小太阳旁边画了个举着狙击枪的小人，旁边标着“Z”，正好和他的涂鸦挨在一起。

周泽楷看着那两个挨在一起的小人，忽然笑了，是那种很轻很软的笑，像羽毛落在心尖上。他把笔记本小心地收起来，放进抽屉最深处，像是藏了个天大的秘密。

窗外的月光洒满训练室，键盘安静地躺在桌上，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双枪并肩的画面。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是晨光里的蜂蜜水，是笔记本上的小涂鸦，是每一次抬手时，都知道身边有个人会与你并肩的笃定，甜得像永远吃不完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