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赛季的庆功宴余温未散，轮回基地的训练室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节奏。只是最近，队员们总觉得周队的脸红频率比往常更高了——澈琉递瓶水，他红；两人讨论战术凑得近了些，他红；甚至只是训练间隙对视一眼，他的耳尖都能泛起粉。
“周队这是把‘害羞’刻进DNA了？”方明华偷偷跟江波涛咬耳朵，“不就……那啥了吗，至于天天脸红？”
方明华昨天晚上起来喝水的时候，看到周泽楷进了澈琉房间。
江波涛笑着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复盘的两人身上。澈琉正指着屏幕上的走位图说话，指尖偶尔划过周泽楷的手背，引得他指尖一颤，却没躲开，反而悄悄往她那边挪了挪椅子。
“这叫恩爱，懂吗？”江波涛拍了拍方明华的肩，“学着点。”
训练赛时，周泽楷的状态却稳得惊人。大概是那晚的酒意吹散了最后一丝拘谨，他的操作里多了种以前没有的舒展，狙击枪的角度更刁钻，掩护的时机更精准，连澈琉都忍不住调侃：“周周，你这状态，是把脸红的力气都用在操作上了？”
他的耳尖瞬间泛红，却在游戏里操控一枪穿云往六六身前挡了挡，用行动说“保护你是认真的”。
叶修偶尔会来轮回串门，美其名曰“交流战术”，实则是来看这对“王朝缔造者”的日常。他靠在门框上，看着澈琉用牧师号给周泽楷的神枪手加血，加血技能的特效是粉色的爱心，一个接一个落在一枪穿云身上，像在撒糖。
“我说你们俩，”叶修叼着烟笑，“训练赛能不能正经点？搞得跟情侣任务似的。”
周泽楷的操作顿了顿，脸颊微红，却没停手。澈琉笑着回：“叶神羡慕了？要不我也给你练个牧师号？”
“免了，”叶修摆摆手，目光落在那三个摞在一起的奖杯上，语气里带了点感慨，“当年嘉世三连冠时，我以为那就是顶点了，没想到……”他没说完，却朝周泽楷举了举杯（其实是手里的矿泉水），“小子，不错。”
周泽楷抬头，认真地点了点头，算是接下了这份认可。他转头看向澈琉，她正冲他笑，眼底的光比奖杯还亮。
傍晚的夕阳透过窗户，把训练室染成暖金色。澈琉收拾东西时，发现周泽楷的战术本里夹着张照片——是三年前他们第一次夺冠时拍的，两人站在奖杯旁，笑得青涩却灿烂。照片背面有他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第一年，和她”。
往下翻，还有第二年、第三年的照片，背面的字越来越熟练，最后一张的落款是“第三年，还和她”。
“藏这么多宝贝？”澈琉把照片举到他面前，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周泽楷的脸瞬间红透，伸手想抢，却被她躲开。她把照片按在胸口，笑着说：“等第四年，我们拍张更大的，贴满整个训练室。”
他的动作顿住，看着她眼里的期待，忽然伸手将她抱住，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好。”
晚上回到宿舍，澈琉靠在沙发上看周泽楷煮面——他最近迷上了做饭，说是“外面的不如家里的干净”，其实是想让她多吃点热乎的。
他系着她买的小熊围裙，背影挺拔又带着点可爱，煮面的动作却很认真，连调料都要精确到克。
“周周，”澈琉忽然开口，“你说我们这算不算‘老夫老妻’了？”
周泽楷的动作顿了顿，面汤差点洒出来。他转身看她，耳尖泛红，却认真点头：“算。”
“那老夫老妻会不会做些老夫老妻该做的事？”她笑着朝他招手。
他端着面走过去，把碗放在茶几上，却没坐，只是低头看她，眼眸里的光在灯光下泛着涟漪。过了几秒，他忽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动作比那晚醉酒时稳得多。
“干嘛？”澈琉笑着搂住他的脖子。
“做……该做的事。”他的声音有点哑，耳尖红得像要滴血，脚步却很稳，一步步往卧室走。
客厅的灯光亮着，面汤的热气慢慢消散，卧室的门轻轻合上，只留下窗帘缝隙里漏进来的月光，温柔地铺在地板上。
第二天早上，澈琉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天花板，耳根红得像晚霞。
她笑着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周周，早啊。”
周泽楷的身体僵了僵，转过头看她，眼神里还带着点没散去的水汽，脸颊“腾”地又红了。
“你看你，”澈琉捏了捏他的脸，笑得眉眼弯弯，“又来了吧？”
他抿着唇不说话，却伸手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别笑。”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在被子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三年的时光像指缝里的沙，悄悄溜走，却在彼此的生命里刻下了深深的印记——是三连冠的奖杯，是战术本里的照片，是每个清晨泛红的脸颊，和那句藏在呼吸里的“还和你”。
属于轮回的王朝还在继续，而他们的故事，早已在时光里酿成了酒，甜得让人心头发烫，却又舍不得一饮而尽，只想慢慢品，细细尝，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第九赛季的春季赛打得顺风顺水，轮回的王朝气焰越发盛。训练间隙，联盟的人来拍纪录片，镜头扫过训练室时，正好拍到周泽楷在给澈琉剥橘子。
他的动作不算熟练，指甲缝里沾了点橘络，却专注得很，一瓣瓣撕得整整齐齐，递到她嘴边时，还不忘吹了吹，像是怕烫着她。
澈琉张口咬住，舌尖不经意舔过他的指尖，引得他手一缩，耳尖瞬间红透，却又立刻凑回来，继续剥下一瓣。
镜头外的编导偷偷对助理说：“这素材剪进去，收视率肯定爆。”
纪录片播出后，#轮回双枪的日常#冲上热搜。网友们翻出三年来的各种细节——夺冠时他下意识护在她身前的手，训练时她替他整理耳机线的温柔，甚至连庆功宴上他偷偷把她不爱吃的香菜从碗里挑出来的小动作，都被扒得清清楚楚。
“这哪是职业选手，分明是把恋爱综艺搬进了训练室！”
“三年了，从青涩到默契，他们真的在把日子过成荣耀里的样子啊。”
周泽楷刷到评论时，正被澈琉按在沙发上看老照片。相册里夹着张他们刚认识时的合影，是在一次线下活动上，他站得笔直，她歪头笑，两人之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生疏得很。
“你看你那时候，”澈琉戳着照片里他紧绷的嘴角，“跟个木头似的，叫你合影都脸红。”
他的指尖划过照片里她的笑脸，忽然抬头，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声音很轻：“现在……不木头了。”
澈琉笑着回吻他，舌尖尝到他刚吃的橘子味，甜丝丝的。
训练赛遇到嘉世的新人队，对方显然做足了功课，上来就针对双枪的打法。澈琉直接换了个骑士号，举着盾牌挡在周泽楷身前，操作沉稳得像换了个人。
“六六这骑士……比我还能扛！”方明华看得咋舌。
周泽楷的神枪手在盾牌后架起枪，精准的狙击配合着骑士的反击，打得新人队毫无还手之力。赛后，新人教练感慨：“轮回最可怕的不是双枪，是他们有无数种赢的方式。”
叶修又来串门时，正赶上他们在复盘。他看着屏幕上骑士和神枪手的配合，忽然说：“当年我和老韩打配合，也没你们这么黏糊。”
周泽楷的耳尖泛红，却没躲开澈琉搭在他肩上的手。
“那是你们老了，”澈琉笑着回，“不懂年轻人的浪漫。”
叶修嗤笑一声，目光却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那对戒指在灯光下闪着光，像在说“我们还要走很久”。
晚上回宿舍，周泽楷从柜子里翻出个丝绒盒子，递到澈琉面前。盒子里是条项链，吊坠是个迷你的奖杯，上面刻着“第四年”。
“提前……准备的。”他的声音有点小，带着点紧张，“等拿了四连冠……”
“现在就能戴。”澈琉笑着抢过来，自己戴上，吊坠正好落在心口的位置，“不一定非要等奖杯，周周。”
他看着那枚吊坠，忽然弯腰将她抱起，走向卧室时，脚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坚定。窗帘被月光染成淡银色，键盘安静地躺在桌上，训练室的喧嚣被关在门外，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温柔得像月光。
第二天早上，澈琉醒来时，周泽楷正盯着她颈间的吊坠发呆，眼底的光比月光还软。
“看什么呢？”她笑着捏他的脸。
他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声音闷闷的：“想……一直看着。”
阳光越发明媚，透过窗户落在吊坠上，折射出细碎的光。三年的时光不算长，却足够让两个并肩的人，把彼此的名字刻进生命里——是奖杯上的名字，是战术本里的批注，是每个清晨醒来时，身边那个人温热的呼吸。
属于轮回的王朝还在续写，而他们的故事，早已不止于赛场和奖杯。那是藏在橘子味里的吻，是老照片里的时光，是那句没说出口的“还要很多个四年”，甜得像永远不会融化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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