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

回到房间时，婚纱的裙摆还沾着夕阳的余晖。黄少天把奖杯放在床头，转身就看到澈琉正解开长裙的系带，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裙摆滑落的瞬间，像卸下了一身星光。

他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呼吸里全是她的气息，带着点克制不住的滚烫：“婚纱照……拍得真好看。”

“嗯。”澈琉的指尖覆上他的手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你也好看。”

黄少天低笑一声，声音哑得厉害，忽然打横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床边。婚纱的裙摆被他随手扔在地毯上，与他的西装外套纠缠在一起，像两团交叠的云。

他把她放在柔软的被褥里，俯身吻下来，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急切，带着白天压抑的雀跃和藏不住的占有欲。指尖划过她的腰，带着点颤抖的滚烫，像是要将婚纱勾勒的美好，一点点刻进骨血里。

“六六……”他在她颈侧低喃，吻得又急又重，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今天……不想克制了。”

澈琉的指尖插进他的发间，轻轻攥紧，喉咙里溢出细碎的轻吟，像在回应他的渴望。月光被窗帘半遮半掩，在肌肤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交握的手腕上，戒指与银链碰撞的声响，比白天更急，也更密。

他的动作带着点生涩的急切，却又小心翼翼地避开她的长发，掌心抚过的地方，都像被点燃了星火。澈琉的呼吸渐渐乱了，身体软得像水，只能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指尖在他后背留下浅浅的痕迹。

“天天……”她的声音带着点破碎的喟叹，混着他粗重的呼吸，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这声呼唤像解开了最后一道枷锁。黄少天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将所有声响都吞没，动作不再克制，却依旧藏着珍视——是拥有珍宝时的狂喜，也是怕失手打碎的小心翼翼。

散落的衬衫纽扣滚落在地毯上，与婚纱的碎钻一起闪着光。月光彻底隐进云层，房间里只剩下交缠的影子，和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像要敲碎这漫漫长夜。

不知过了多久，黄少天把她紧紧搂在怀里，额头抵着她的，两人的呼吸还没平复，胸膛贴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他的指尖划过她汗湿的鬓角，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六六……我好像……太用力了。”

澈琉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没事。”

他低头看她，眼底还残留着未褪的情潮，却多了几分柔软的笑意，凑过去在她唇角亲了亲：“婚纱照拍得那么好看，忍不住……”

澈琉被他说得耳尖发烫，伸手捂住他的嘴，却被他顺势握住手指，一个个吻上去，像在品尝什么稀世珍宝。

窗外的月光悄悄探进来，照亮了交握的手，和地毯上纠缠的婚纱与西装。属于他们的夜晚还很长，带着卸下克制的炽热，和藏在深处的温柔，像一首未完的情歌，在寂静里轻轻流淌。

第二天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缝隙溜进来，落在地毯上那片纠缠的婚纱与西装上。澈琉动了动，浑身像被拆开重组过，酸软得厉害。黄少天还睡得沉，手臂牢牢箍着她的腰，呼吸均匀地洒在颈窝，带着点未散的慵懒。

她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喂，起床了。”

黄少天哼唧了两声，把脸埋得更深，像只赖床的大型犬。澈琉忍不住笑了，屈起膝盖轻轻撞了撞他的腿：“昨天晚上那么有精神，现在起不来了？”

这话像根小刺，瞬间扎醒了他。黄少天猛地睁开眼，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目光，昨晚那些失控的画面突然涌进脑子里——急促的呼吸、纠缠的发丝、还有他几乎没克制的力道……

“轰”的一声，他的脸颊从耳根红到脖颈，像被泼了桶热水，慌忙松开手想往后缩，却被澈琉伸手按住肩膀。

“怎么？”她挑眉看他，指尖轻轻划过高挺的鼻梁，语气带着点调侃，“昨天晚上那么凶，现在害羞了？”

“我、我那不是……”黄少天张了张嘴，想辩解“那不是因为太开心了吗”，可话到嘴边，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反而更结巴了，“我、我没有……”

“没有什么？”澈琉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唇，“没有用力？还是没有……”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他猛地捂住嘴。黄少天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眼神慌乱地移开，不敢看她：“别、别说了……”

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样子，澈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拍开他的手，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逗你的。”

黄少天这才松了口气，却还是红着脸，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伸手把她重新搂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那……你疼不疼？”

“你说呢？”澈琉故意逗他，却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立刻紧张起来，想松开又舍不得，只能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那今天……今天不训练了，我给你按摩？”

澈琉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好啊。”

阳光透过窗帘，在两人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交握的手腕上，戒指与银链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黄少天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嘴角忍不住咧开，虽然还是红着脸，眼底的温柔却像化不开的蜜糖。

原来，比夺冠更让人开心的，是身边有她，是连害羞都变得这样甜。

黄少天还真说到做到，中午真的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笨手笨脚地给澈琉按摩。指尖落在肩膀上，力道时轻时重，像只没经验的小兽，紧张得额头冒汗。

“轻点……”澈琉被他按得嘶了一声，哭笑不得，“你这是按摩还是拆骨头？”

“啊？对不起对不起！”黄少天立刻收力，手悬在半空不敢动，眼神委屈得像被训斥的小狗，“我、我没学过……”

澈琉看着他这副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了，伸手把他拉到床上：“算了，过来躺着吧。”

他乖乖躺好，却不敢靠太近，只在床边占了个小角落。澈琉无奈地翻了个身，伸手勾住他的手腕，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银链和戒指碰撞着发出轻响：“怕什么？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

“！！！”黄少天的脸颊瞬间又红了，猛地转过头看她，眼神慌乱得像只受惊的兔子，“六、六六你怎么又说这个！”

“说什么了？”澈琉挑眉，故意装傻，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着圈，“说你按摩技术差？”

他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闷闷地往她身边凑了凑，把脸埋在她颈窝，声音瓮声瓮气的：“我以后学……学好了再给你按。”

“好啊。”澈琉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感受着他温热的呼吸洒在颈侧，心里软得像团棉花。

阳光透过窗帘，在被子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剑剑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蜷缩在床尾，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偶尔响起的、银链碰撞的细碎声响。

黄少天蹭了蹭她的皮肤，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梦呓：“婚纱照……什么时候能拿到？”

“下周吧。”澈琉想了想，“摄影师说尽快修。”

“那到时候……挂在训练室好不好？”他有点期待地问，“让他们都看看，我女朋友多好看。”

“才不要。”澈琉笑着拒绝，“要挂就挂在我们房间。”

“也行！”黄少天立刻点头，只要能天天看到就好。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些，鼻尖萦绕着她的气息，混合着阳光的味道，让人安心。原来夺冠的狂喜过后，这样平淡的午后，抱着喜欢的人，听着猫叫，才是最让人踏实的幸福。

剑剑在床尾伸了个懒腰，轻轻“喵”了一声，像是在附和这满室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