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Y战队的中单被澈琉按在地上摩擦了整整三局。
第一局,她用冷门法师在中路压得对方补刀落后三十刀;第二局换了刺客,三分钟游崩三路,逼得FLY教练当场叫了暂停;第三局干脆选了辅助,全程黏着李君赫的射手,把对面的突进式神遛得团团转,最后一波团战闪现挡在李君赫身前,用残血换来了五杀。
比赛结束时,昆第一个冲上去,递水的手都在抖:“六、六姐!你也太猛了吧!那波闪现挡大,简直帅炸了!”
澈琉接过水,挑眉笑:“勉强凑合”
昆头点得像捣蒜:“厉害!太厉害了!以后你就是我偶像!”
旁边的李君赫失笑,递过来一条毛巾:“累了吧?回去给你泡杯茶。”他的语气自然带着宠溺,眼神落在她被汗水打湿的发梢上,带着点心疼。
陆思诚则默默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语气硬邦邦的:“空调开太低,别感冒了。”说完,还不忘瞪昆一眼,“少围着她转,影响她休息。”
阿太连忙拉着昆退到一边,却忍不住偷偷看戏——啧啧,教皇和陆思诚这眼神,快把空气烧出火星子了。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澈琉彻底成了TAT的“定海神针”。让打中单就carry全场,让打辅助就把队友护得滴水不漏,偶尔客串打野,也能把节奏带得飞起。媒体都称她是“全能战神”,粉丝更是涨得飞快,每天都有人蹲在基地门口,就为了看她一眼。
李君赫每天早上都会带一份她爱吃的草莓三明治,理由是“新队员需要营养均衡”;陆思诚则会在训练间隙,不动声色地帮她把手机充满电,还会记得她讨厌碳酸饮料,永远只给她带温水或柠檬水。
澈琉乐得享受这份特殊待遇。训练累了,她会靠在李君赫肩上假寐,感受着他瞬间僵硬的身体和逐渐加速的心跳;复盘时,又会凑到陆思诚身边,指尖划过他的手机屏幕,故意把呼吸洒在他颈间,看他耳尖泛起红潮。
“教皇,你这波指挥太保守了。”她咬着草莓三明治,含糊不清地说,“要是早点开团,早赢了。”
李君赫无奈地笑:“怕你被集火。”
“陆替补,你这走位太怂了。”她看着陆思诚的回放,指尖戳了戳他的胳膊,“换我早越塔杀了。”
陆思诚耳根发红,嘴上却不饶人:“莽夫才会越塔,我这叫稳。”
阿太在旁边嗑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我说你们仨,能不能别在训练室搞暧昧?影响我打排位!”
澈琉瞥了他一眼,忽然起身,走到李君赫身后,伸手帮他按了按肩膀:“教皇最近压力大,放松点。”又转身走到陆思诚身边,拿起他没喝完的柠檬水喝了一口,笑盈盈地说,“陆替补的水,比我的甜。”
李君赫的肩膀瞬间绷紧,陆思诚的耳根红得快要滴血,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流在噼啪作响。
直到一场关键比赛前,李君赫突然发起了高烧,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连起身都费劲。教练急得团团转,只能让陆思诚顶上首发。
“对不起……”李君赫看着走进休息室的澈琉,声音带着歉意,“关键时候掉链子。”
澈琉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烫得惊人:“好好躺着,赢了给你带糖。”她的指尖微凉,触到他皮肤时,李君赫的心莫名安定了些。
比赛打得异常胶着。TOP战队的打野像疯了一样针对下路,陆思诚的妖狐被抓得频频掉点,脸色越来越沉。中场休息时,他正捏着手机复盘,手腕忽然被轻轻按住。
“别急。”澈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安抚的意味,“下局我去辅助你,保你发育。”
陆思诚抬头,撞进她带着笑意的眼底,心里的焦躁莫名散了大半。他别开脸,低声道:“不用,我能行。”
结果第二局,澈琉直接锁了辅助,全程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对面打野再来抓,她总能提前在草丛里放好视野,一个精准的控制技能打断突进,硬生生帮他守住了所有关键资源。最后一波团战,她闪现开团控住三人,陆思诚的妖狐跟在后面疯狂输出,拿下四杀,一举推平基地。
台下掌声雷动,陆思诚摘下耳机,第一时间看向澈琉,眼里的光芒亮得惊人。
她冲他笑了笑,眼底的狡黠藏都藏不住:“我说过,保你发育。”
走出赛场时,陆思诚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去看看李君赫?”
澈琉挑眉:“怎么,怕我抢了你的风头?”
陆思诚的耳尖又红了,别开脸:“他病着,总得有人……”
“走吧。”澈琉打断他,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正好,我也想看看我们的教皇大人退烧了没。”
陆思诚的心跳瞬间乱了节拍,只能任由她拉着往前走,掌心的触感柔软又温热,像有电流窜过,一路烧到心底。
旁边的阿太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偷偷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给李君赫:【教皇,我好像磕到真的了.jpg】
休息室的门没关严,透出暖黄的灯光。澈琉推开门时,李君赫正靠在沙发上翻手机,听到动静抬头,眼底瞬间漾开笑意,连带着苍白的脸色都添了几分血色:“赢了?”
“嗯。”她走过去,自然地坐在他身侧,伸手探他额头——温度比早上降了不少,只是指尖触到的皮肤依旧滚烫。她皱眉:“还没好透。”
李君赫没躲,任由她微凉的指尖停在额上,喉结动了动:“担心我?”
“当然。”澈琉收回手,指尖故意擦过他的下颌线,声音拖得长长的,“毕竟队里能给我买草莓三明治的,就你一个。”
这话带着点调侃,却让李君赫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刚想再说点什么,门口传来脚步声,陆思诚站在那里,手里攥着瓶退烧药,目光落在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上,眼神沉了沉。
“教练让我送药。”他把药往茶几上一放,瓶底磕出轻响,语气听不出情绪。
气氛忽然静了静。李君赫往旁边挪了挪,给澈琉留出空隙,语气温和:“思诚今天打得很好,最后那波四杀很漂亮。”
陆思诚没接话,视线落在澈琉沾了点灰尘的裤脚——是刚才比赛时蹲草丛蹭的。他弯腰,从口袋里掏出包湿巾递过去,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脏了。”
澈琉抬眼看他,忽然笑了,没接湿巾,反而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这边带了带。陆思诚没防备,踉跄着往前倾,差点撞进她怀里,呼吸瞬间乱了。
“陆替补这么细心?”她仰头看他,睫毛扫过他的下巴,声音里裹着笑意,“比教皇还会照顾人。”
陆思诚的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想抽回手,却被她攥得更紧。旁边的李君赫端起水杯喝了口,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眼底的笑意淡了些,却没说话。
倒是躲在门外的阿太看得直咋舌,掏出手机给昆发消息:【救命!修罗场!教皇和陆哥快打起来了!】
昆看到消息,一脸委屈,姐姐为什么不撩我?难道是我长的不够好看?
扎心了
之后的日子,澈琉的“撩拨”愈发得心应手。训练时渴了,她会冲李君赫眨眨眼:“教皇,水。”转头看到陆思诚递来的水杯,又会笑着接过来,指尖划过他的掌心,“还是陆替补懂我。”
阿太每天抱着瓜蹲在旁边,看着李君赫变着花样给澈琉带早餐,从草莓三明治换到红豆粥;看着陆思诚在她打排位时默默清掉所有骚扰信息,甚至把自己的备用机塞给她:“卡不卡?用这个。”
直到总决赛那天,澈琉用一手刺客式神在高地塔下极限反杀三人,帮TAT捧回了冠军奖杯。庆功宴上,队友们闹作一团,陆思诚被灌了不少酒,喝到最后趴在桌上,脸颊泛着红,嘴里却还念叨着:“别喝了……”
澈琉看他醉得迷糊,刚想叫人送他回去,李君赫走过来,手里拿着她的外套:“我送你回去,他让队友照顾就行。”
夜风微凉,李君赫把外套披在她肩上,指尖划过她的脖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车开到公寓楼下,他停了车,却没立刻熄火。
“上去坐坐?”澈琉忽然开口,侧头看他,眼底的笑意在夜色里格外勾人。
李君赫的呼吸顿了顿,喉结滚动着,最终点了点头。
电梯里的空间逼仄,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淡淡的酒气,缠得人心里发慌。门刚关上,澈琉就被他按在门板上吻住了。那吻带着隐忍了许久的克制,又带着点破釜沉舟的急切,把所有没说出口的在意都揉进了唇齿间。
她没躲,反而抬手勾住他的后颈,踮起脚尖回应。
外套滑落在地,玄关的灯被撞得摇晃,暖黄的光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影。他抱起她往卧室走,床单被揉得凌乱,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映着她泛红的眼角。
“澈琉……”他低哑地叫她的名字,声音里带着点恳求,“别跑。”
她抬手抚过他的脸颊,指尖划过他颤抖的睫毛,在他耳边轻笑道:“不跑。”
至少今晚,不跑。
夜色渐深,卧室里的呼吸声渐渐缠在一起,像一首没写完的诗,暧昧得让人心跳失速。而趴在庆功宴桌上的陆思诚,忽然皱了皱眉,像是做了什么不安稳的梦,嘴里含糊地念着:“六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