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放下茶盏,故意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眼前几个各显神通的少年郎,眼底藏着笑意:“诸位这般热情,倒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对我妹妹这么上心,该不会是有什么事求她吧?”
这话一出,几人瞬间僵住。洛轩轻咳一声,别开视线:“只是觉得公主殿下聪慧过人,多亲近些也好。”顾剑门也跟着点头:“是啊,六六帮了顾家大忙,我自然要好好感谢她。”
司空长风最实在,涨红了脸,憋出一句:“我、我就是想多照顾老板……不对,多照顾六六!”
百里东君拍了下他的肩,替他打圆场:“什么求不求的,咱们都是朋友,照顾六六是应该的!”叶鼎之也颔首附和,却悄悄把暖玉往澈琉手里又塞了塞。
澈琉被他们逗得发笑,故意挑眉:“哦?原来你们都是为了感谢我?那洛轩,你那本兵法孤本,不是说要送给我哥吗?怎么也顺带送我胭脂?”
洛轩脸色微变,强装镇定:“胭脂是顺带的,你喜欢就好。”顾剑门也连忙补充:“蜜饯是给你留的,若风公子只是蹭喝杯茶。”
萧若风看着他们慌忙辩解的模样,笑得更甚,转头对澈琉道:“看来我的妹妹,比我这皇帝还受欢迎。罢了,你们要是真对她好,我也不拦着,只是别让她受委屈就行。”
这话像是给几人松了闸,瞬间又活跃起来。司空长风立刻道:“我绝不会让六六受委屈!”百里东君也跟着喊:“谁敢欺负她,我第一个不答应!”
柳月摇着折扇凑过来,打趣道:“若风,你这当哥的,倒是挺开明。不过我可得提醒你,这几位可都是北离的佼佼者,你可得帮公主把好关,别让她挑花了眼。”
萧若风笑着点头:“那是自然,我妹妹的驸马,可得是最好的。”
澈琉脸颊微红,瞪了他们一眼:“谁要选驸马了!你们别胡说!”说着,转身就往屋里走,“我去看看晏家主的处置情况,你们别跟着我!”
几人哪里肯依,立刻跟上。司空长风快步走到她身边,替她挡开路边的树枝;洛轩和顾剑门走在两侧,时不时和她聊几句后续计划;百里东君和叶鼎之跟在后面,还在争论谁的烤串更好吃。
萧若风看着他们簇拥着澈琉远去的背影,眼底满是温柔。雷梦杀走上前,笑道:“看来公主殿下的终身大事,有的热闹了。”
萧若风轻叹一声,却带着笑意:“热闹点好,这丫头,从小就怕孤单。”
夕阳渐渐沉下,庭院里的笑声还在继续,而那围绕着少女的修罗场,才刚刚拉开序幕。
屋内烛火通明,晏家主被绑在柱子上,听到脚步声,抬头见是澈琉带着人进来,立刻破口大骂:“澈琉!萧若风!你们别得意,北离还有我埋下的暗线,迟早要你们血债血偿!”
没等澈琉开口,司空长风已上前一步,银枪直指他咽喉:“闭嘴!再敢对六六说一句不敬的话,我现在就废了你!”
洛轩皱眉,拿出从据点搜出的名册:“晏家主,你勾结北离的暗线名单我们已经拿到,你的人早在半个时辰前就被全部抓获,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顾剑门站在一旁,声音冰冷:“你害我大哥,谋夺顾家,今日便要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
澈琉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晏家主,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撼动顾家,勾结外敌?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晏家主脸色惨白,却仍不肯服软:“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晏家!柴桑城本就该是晏家的天下!”
“为了晏家?”门外传来萧若风的声音,他缓步走进来,身后跟着柳月和墨晓黑,“你为了自己的权势,牺牲女儿的幸福,残害忠良,勾结外敌,也配说为了晏家?”
晏琉璃这时也走了进来,看着晏家主,眼神里满是失望:“哥,你醒醒吧,你做的这些事,根本不是为了晏家,是为了你自己的野心。”
晏家主看着晏琉璃,眼底闪过丝悔意,却很快又被戾气取代:“我没错!是你们逼我的!”
叶鼎之上前一步,语气冷冽:“多说无益,按北离律法,勾结外敌者,当斩。”
百里东君也跟着点头:“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直接砍了省心。”
澈琉看向顾剑门:“顾家的仇,你来动手。”
顾剑门接过洛轩递来的剑,走到晏家主面前,眼神坚定:“大哥,我替你报仇了。”话音未落,长剑出鞘,寒光一闪,晏家主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处理完晏家主,众人走出屋门,夜风吹来,带着点凉意。司空长风立刻脱下自己的披风,披在澈琉身上,动作自然:“夜里冷,别着凉了。”
洛轩也递过一盏热茶:“喝点暖暖身子。”顾剑门则让人端来刚做好的点心:“你晚饭还没吃,垫垫肚子。”
百里东君和叶鼎之也不甘示弱,一个递烤串,一个递暖手炉,把澈琉围在中间。
柳月摇着折扇,笑道:“看来我们是插不上手了,还是去旁边看戏吧。”墨晓黑和雷梦杀点头,跟着他走到一旁的廊下。
萧若风看着被众人簇拥的妹妹,眼底满是笑意。他走上前,拍了拍几人的肩:“好了,别把我妹妹围得喘不过气。天色不早了,大家先休息,明日再商议后续之事。”
几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开,却仍时不时看向澈琉。司空长风走在最后,悄悄对澈琉说:“六六,我守在你房外,有事随时喊我。”
澈琉无奈点头,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丝笑意。萧若风走到她身边,轻声道:“这几个小子,倒是都挺真心的。”
澈琉脸颊微红,别开视线:“哥,你别胡说。”
萧若风轻笑,揉了揉她的发顶:“好了,不逗你了,快去休息吧。”
廊下的灯笼晃着暖光,司空长风背靠着门板,耳尖却时刻留意着屋内动静。晚风卷着花香飘来,他刚抬手揉了揉发酸的肩,就听见屋里传来轻响——像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六六,你没事吧?”他立刻直起身,声音带着点紧张,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腰间的枪柄。
屋内的澈琉正被突然翻窗进来的叶鼎之按在床沿,少年掌心的薄茧蹭过她的腰侧,惹得她浑身一僵。听见门外的声音,她慌忙抬手捂住叶鼎之的嘴,对着门外压低声音:“没事,就是碰倒了茶杯,你快去休息吧,不用守着我了。”
门外的脚步声顿了顿,司空长风虽有些疑惑,却还是应了声“好”,转身往自己房间走。直到那脚步声彻底远去,澈琉才松了口气,刚想推开叶鼎之,却被他反扣住手腕,按在床榻的软枕上。
“睡了我就想跑?”叶鼎之俯身靠近,气息滚烫地喷在她颈间,眼底蒙着层水汽,混着点委屈的狠劲,“在叶家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他的声音低哑得发颤,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肌肤,带着点不容抗拒的贪恋。澈琉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只能偏头避开他越来越近的唇,却被他用膝盖轻轻抵住腿弯,彻底困在他与床榻之间。
“那时候是意外……”她的声音有点发虚,耳尖却不受控制地泛红——边境那夜的记忆翻涌上来,少年滚烫的体温,还有他发颤的呼吸,都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意外?”叶鼎之低笑出声,吻轻轻落在她的腕间,带着点惩罚似的厮磨,“可我记得,是你先凑过来,咬我耳朵的。”他说着,俯身贴近她的耳尖,声音软得像浸了蜜,“也是你说,鼎之,别停……”
澈琉的脸瞬间红透,伸手想捂住他的嘴,却被他顺势握住手,按在床榻两侧。他的吻渐渐往下,从她的耳尖落到颈侧,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串灼热的印子,惹得她轻轻闷哼出声。
“现在想起来了?”他贴着她的唇瓣,声音里带着点得逞的笑意,“你跑了这么久,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床榻上的锦被被两人蹭得凌乱,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进来,映着少年眼底的占有欲。澈琉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只能含糊地求饶,却被他当作了纵容,动作愈发急切,将这夜的暧昧,烧得愈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