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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营房的窗户洒落在我们身上，我望着眼前五个熟悉又陌生的伙伴，心跳突然加速。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法袍边缘，我能感觉到掌心渗出的细密汗珠。
“我...终破晓。”声音比想象中更加颤抖，我深吸一口气，“先天内灵力九十一，冰凝圣女体质。”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当提到“我的老师是风元素法神、魔法殿殿主李正直”时，我看到断忆的瞳孔猛地收缩。
沉默在六人之间蔓延，但很快被打破。断忆第一个回应，他挺直了背脊，声音沉稳：“七十点。”简单的数字背后，是他紧握到发白的指节。穆宁紧接着报出“七十二点”时，嘴角带着释然的微笑。
花梨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六十七点。”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腰间的药囊。白羽的坦白最为平静：“六十五点。”最后是崔鸣海，他挠了挠头：“六十九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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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攻结束后的军营难得松懈下来，明日我们就要返回圣城。我掀开帐帘时，暮色已沉。郑启铭不知从哪弄来的葡萄酒在篝火旁堆成小山，琥珀色的液体在陶杯里晃出诱人的光。刚走出几步，突然听见“哗啦”一声脆响。
韩羽站在拐角处，一桶葡萄酒从他怀里滑落，重重砸在地上。暗红的酒液如泼墨般溅开，浸透了他的靴子，甚至有几滴飞溅到他银灰色的铠甲上，像几滴凝固的血。
他僵在原地，手指微微蜷缩，似乎想伸手去扶，却又不敢碰我。
“慌什么？”我轻笑，蹲下身去帮他捡起翻倒的酒桶。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他的皮肤烫得惊人，像被火燎过一样。
他猛地缩回手，耳尖红得几乎透明，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哑：“……抱歉。”
我们在城墙上慢慢走着，提灯的光在他侧脸投下摇曳的阴影，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他的步伐比平时慢，似乎刻意在配合我的速度，却又始终保持着半步的距离。
“最近修炼如何？”我侧头看他。
他抿了抿唇，目光低垂：“还好。”顿了顿，又补充道，“……比在圣城时好多了。”
我忍不住轻笑：“你在圣城时也很厉害呀。”
他睫毛颤了颤，没回答，但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夜风拂过，他的发丝轻轻晃动，有几缕扫过眉骨，衬得他的眼神格外深邃。
一阵脚步声传来。
“原来你在这儿。”
林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贯的慵懒笑意。下一秒，他的手臂已经环上我的腰，温热的身躯贴上来，下巴抵在我肩上，呼吸拂过耳畔。
“韩羽兄也在啊？”他笑眯眯地看向韩羽，另一只手晃了晃酒杯，冰蓝色的魔焰在杯口跳跃，映得他的瞳孔泛着妖异的光，“脸怎么这么红？喝多了？”
韩羽的脊背绷直，指节在剑柄上收紧，骨节泛白。他的目光在我和林鑫之间短暂停留了一瞬，随即垂下眼睑，声音平静得有些僵硬：“……我先走了。”
林鑫的指尖在我腰间轻轻摩挲，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垂：“他之前和团长一起斩杀了一头七级魔兽？”他贴着我的耳垂呵气，“真厉害啊——你说是不是？”
我望着韩羽离开的背影，他握剑的指节在月光下泛着青白。
我望着韩羽远去的背影，他的身影在火光与黑暗的交界处渐渐模糊，最终彻底消失。夜风忽然变得很凉，带着未散的酒香和某种说不清的情绪，盘旋不去。
篝火旁，崔鸣海醉醺醺地喊：“韩羽怎么走了？酒还没喝完呢——”
林鑫的牙齿轻轻啃咬我的后颈，像某种无声的宣告。而我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韩羽手背的温度，灼热，又转瞬即逝。
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林鑫突然将我转过来面对他时，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的绿色眼睛在月光下亮得惊人，像是两颗会发光的翡翠，直直望进我心里。我下意识屏住呼吸，感觉脸颊开始发烫。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冲破肋骨的束缚。我努力控制着嘴角不要上扬得太明显，却还是忍不住轻笑出声。为了掩饰内心的悸动，我伸手拨弄他额前那缕总是翘起的绿发，指尖触到他微凉的皮肤时，一股电流般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全身。“现在看到了，还满意吗？”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
“比记忆里的还要美。”他低头抵住我的额头，呼吸交缠间带着葡萄酒的甜香。远处篝火旁传来欢笑声，但此刻仿佛都隔着一层朦胧的纱。
我注意到他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布偶，那是我临行前随手缝给他的。布偶已经旧了，但被保存得很好。“你还留着这个？”我惊讶地碰了碰它。
林鑫立刻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他的心跳又快又重，“每次想你的时候，摸着它就像你在身边一样。”
“尝尝这个。”林鑫变魔术般从怀里掏出一颗糖果，“冰莓糖，我藏在法袍最里层，连战斗时都没弄丢。”糖纸已经有些皱了，但糖果完好无损。
糖果在口中化开的瞬间，酸甜的滋味让我眯起眼睛。林鑫得意地看着我的表情，突然凑近舔了一下我的唇角：“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甜。”
林鑫把我往怀里带了带，在我耳边轻声说：“今晚的星空真美，但都不及你眼里的光。”他的唇擦过我的耳尖，“这三个月我们都没时间见面，现在终于可以跟你一起了。”
我踮起脚尖，主动吻了吻他的脸颊，这个大胆的举动让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林鑫的绿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里面盛满了惊喜和爱意。
篝火晚会的喧嚣渐渐远去，星光洒在我们身上，仿佛为这一刻施了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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