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大军已经被远远的甩在后面,在这个时候,就算这些魔族大军想要追来,恐怕也追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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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兜变幻的魔龙上
林鑫瞪大眼睛看着我。龙皓晨则转过身来,对我说道,“破晓,你们的任务地点在哪里?”
“伽罗行省南侧。你们是要去哪?”
“我们更远一些,伽罗行省北侧。”
我挑了挑眉,“那看来我们要就此分道扬镳了。”说着,我转身面向队友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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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下“魔龙”后,白裙少女月夜向我们致谢。但我分明看见,她背在身后的手中拿着一柄刀刃。
龙皓晨不知和采儿说了什么,采儿快速绕到月夜背后,将循回之禁注入她的心脏。红裙少女冷筱被打晕。
最终月夜妥协,决定帮助我们在魔族境内行动。我们倒也一并获得了可以伪装成月魔族的斗篷。
装备好斗篷后,我们和龙皓晨一行人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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伽罗行省南侧
我转身对队友们说道,“前面就是幽邃冰寒洞窟了,加快速度。”大家点点头。花梨给我们施加了一个法术,我感到自己的身体明显变轻盈了几分。
我抬手示意队友们停下,指尖凝聚的冰霜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淡蓝色的轨迹。
“你们留在这里。”我低声说道,“洞窟深处的寒气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花梨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指尖轻点,一层淡绿色的屏障笼罩在众人周围,抵御着不断侵袭的寒意。我朝他们微微颔首,随后独自踏入洞窟深处。
——极寒的世界。
每走一步,脚下的冰层便发出细微的碎裂声,仿佛在抗拒外来者的踏入。洞窟内壁覆盖着千年不化的坚冰,折射出幽蓝色的微光,将我的影子拉得极长。寒气如刀,即便是我这个冰凝圣女,也感到皮肤微微刺痛。
忽然,我的袖口动了动——虾仁探出脑袋,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却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兴奋。它那双冰蓝色的眼瞳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你怎么出来了?”我轻声问。
虾仁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从我的怀中窜出,化作一道冰蓝色的流光,朝着洞窟最深处疾驰而去。
我立刻跟上。
——然后,我看见了它。
一座巨大的冰晶,矗立在洞窟中央。
它并非普通的寒冰,而是某种近乎透明的、流动的极寒之力凝结而成的实体。冰晶内部,无数细小的光脉如血管般流淌,每一次脉动都让周围的空气微微震颤。
虾仁已经落在了冰晶顶端,小小的身躯开始剧烈变化——它的鳞片剥落,取而代之的是晶莹剔透的冰羽,身形迅速膨胀,双翼舒展,尾翎如流水般摇曳。
凝水飞鸾。
传说中栖息于极寒之地的神兽,此刻竟以虾仁的本体姿态降临。
而就在飞鸾长鸣的瞬间,我腰间的冰雪女神的叹息骤然绽放出刺目的蓝光。
“这是……共鸣?”
神器自动脱离我的掌控,悬浮于冰晶之前。冰晶内部的能量如潮水般涌出,与神器交织,最终化作一道璀璨的光柱,直冲洞窟穹顶!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被牵引向前,双手触碰光柱的刹那——
神眷觉醒。
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冰雪女神的低语在耳边回荡。极寒之力如洪流般冲刷着我的经脉,先天内灵力疯狂攀升——91、93、95……最终,在一声清脆的冰裂声中,彻底突破极限。
100点。
瓶颈突破,我甚至还到了六阶。
我睁开眼,洞窟内的寒气已不再刺骨,反而如臂使指。凝水飞鸾盘旋在我身侧,而冰雪女神的叹息则彻底与我融为一体,化作我血脉的一部分。
“原来如此……”我低语,“这才是真正的冰凝圣女。”
洞窟外,我听见花梨的惊呼骤然传来——
“魔族追来了!”
我眼神一凛,指尖轻抬,整座洞窟的寒气瞬间凝结成无数冰刃。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洞窟外传来刺耳的魔能爆裂声,岩壁上的冰晶簌簌震落。我踏出最后一步时,整座洞窟的寒气突然凝滞——十八名恶魔统领正将花梨他们逼至绝壁,为首的六阶炎魔双手凝聚着暗红色火球,灼热气浪将地面冻土融出焦黑的沟壑。
“人类果然擅长自投罗网。”炎魔的复眼里映出我孤身而立的身影,“冰系圣职者?正好用你的血来......”
他的狞笑凝固在冰晶攀上铠甲的一瞬。
我甚至没有抬手。
凝水飞鸾的羽翼在头顶舒展,方圆百米的飘雪突然定格。那些雪花化作亿万枚冰针,在魔族们抬剑格挡前就贯穿了他们的关节。炎魔怒吼着爆发烈焰,却发现魔焰在离体瞬间就冻结成赤红冰雕——这是绝对零度领域,连能量流动都能冻结的法则压制。
“退后。”我对队友们轻声道,靴跟轻叩地面。
整片冻原轰然塌陷!
暴起的冰棱将魔族阵型撕得粉碎,七名恶魔统领直接被地刺贯穿胸腔。剩余敌人刚跃至半空,就被循声而至的冰晶锁链缠住脚踝。他们惊恐地看着我缓步走来,脚下绽放的冰莲每一片花瓣都倒映着他们扭曲的脸。
炎魔突然捏碎胸前吊坠,『炼狱之门』的符文在空中闪现。但我的手指比他的咒语更快——冰雪女神的叹息第一次以完全形态显现,水晶长弓拉满时,弓弦上凝结的并非箭矢,而是一道压缩到极致的空间裂缝。
“永冻。”
弓弦震颤的嗡鸣声中,炼狱之火、魔族躯体、甚至飞溅的血珠都保持着动态瞬间凝固。冰蓝色光弧扫过战场,所有敌人保持着最后一刻的表情化作冰雕,连他们铠甲缝隙里流动的魔能都成了晶莹的脉络。
白羽的召唤法杖当啷落地:“这...这是神迹...”
我抚过弓身上流转的古老铭文,看着冰雕群中唯一还在挣扎的炎魔。他熔岩般的瞳孔里终于映出恐惧——因为那些冰雕正在自发向他靠拢,像归巢的蜂群般层层堆叠,最终将他压成一座扭曲的冰之坟墓。
“告诉太子阿宝。”我对着冰墓轻语,声音通过冰晶共振传向千里之外的魔族大营,“下次派点耐冻的来。”
凝水飞鸾清越的长鸣划破天际,我们踏着无数冰雕铸就的道路继续前行。那些魔族凝固的面容上,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