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雪地里的孤儿
终破晓不知道自己是谁，只记得被冻醒时，雪已经埋到了胸口。
耳畔是呼啸的风，眼前是灰白的天空——没有太阳，也没有人。
她挣扎着爬出雪堆，发现脚下躺着一具幼童的尸体，尸体怀里紧紧抱着一块发霉的干粮。
“饿……”
干粮碎屑混着雪末塞进嘴里，终破晓尝不出味道，只觉得冷。
那天之后，她学会了用垃圾填饱肚子。
二、名字的代价
“你叫什么？”
“……没有。”
“没有名字的孩子会被抓去当奴隶。”
“我叫终破晓。”
——这是她第一次说谎。
说话的女人是个人贩子，但她给了终破晓一块完整的饼。
后来女人把她卖给矿场，临别时摸了摸她的头：“小破晓，活下去。”
矿场里，监工用鞭子抽打逃跑的孩子，尸体被拖去喂魔兽。
终破晓没跑，她只是死死盯着那个叫“小破晓”的女孩被拖走，然后记住了自己的名字。
三、血与冰
大概是四岁那年，她杀死了第一个人类。
矿工们轮流“管教”新来的孩子，终破晓被按在雪地里，拳头和石块砸在脊背上。
她疼得发抖，却死死咬住嘴唇——直到那人掐住她的脖子，指甲陷进肉里。
“哭啊，小杂种！”
然后她摸到了袖子里藏着的冰锥，是昨天饿死的孩子留给她的。
冰刺扎进对方喉咙时，血是温热的，像融化的雪。
四、谎言与神
“你是怪物。”
“不，我是人。”
这是终破晓在流浪时和一个神官的对话。
神官给了她半块黑面包，作为交换，她需要回答几个问题。
终破晓盯着神官胸前的十字架，突然问：“你的神会救我们吗？”
“当然。”
“那祂为什么不管死人？”
神官沉默片刻，将面包塞给她：“明天再来。”
第二天，终破晓在教堂门口等到天黑。
面包没有，神官也没有。
五、冰封的过去
最终，她学会了遗忘。
不是忘记痛苦，而是模糊它——就像把血污的伤口浸在冰水里，疼痛会迟钝，但永远不会消失。
“你的过去呢？”
“不重要了。”
“那你为什么总在雪天发呆？”
“……因为雪会埋掉所有东西。”
（后记）
后来她遇见韩羽时，对方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种地。”她说。
——没人知道，她这辈子从没见过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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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会出详细番外，大家可以猜猜终破晓的童年生活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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