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下漫舞.
我和黄子弘凡刚从一家藏在巷子里的小餐厅出来，他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司康，边走边时不时递到我嘴边，像喂一只揣着满肚子好心情的小松鼠。
甘楹“你看那家店的橱窗。”
我拽了拽他的袖子，指着不远处亮着暖黄灯光的店铺。
甘楹“模特手上的围巾颜色好好看。”
黄子弘凡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
黄子弘凡“喜欢？等会儿转回去给你买。不过先说好，要是戴上不好看，就得给我戴。”
甘楹“才不要，我戴肯定比你好看。”
黄子弘凡“那可不一定，我颜值这么高，戴什么都百搭。”
他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引得我忍不住伸手拍了下他的胳膊。
两个人笑闹着往前挪步子，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胳膊碰着胳膊，指尖偶尔擦过，像有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上游走。
就在这时，一对老人迎面走了过来。
他们走得不快，老先生牵着老太太的手，步调慢悠悠的，像是在享受这傍晚的闲暇。
老太太穿着驼色的羊绒大衣，头发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老先生的西装熨帖笔挺，胸前口袋里还别着一方手帕。
他们看到我们的时候，脚步忽然顿了一下，随即脸上绽开了特别灿烂的笑容。
闲杂人等老先生:“哦，瞧瞧这对年轻人！”
老先生率先开了口，语速快得像蹦豆子，带着浓重的伦敦腔，
闲杂人等老先生:“你们看起来真登对，就像刚出炉的司康配奶油。”
我愣了一下，努力在他飞快的语速里捕捉关键词，黄子弘凡比我反应快些，笑着回了句“谢谢”。
他又转头低声给我翻译：
黄子弘凡“他说我们看起来很般配。”
甘楹“啊……那我们也夸夸他们？”
我有点不好意思，看着老太太眼里闪烁的光，忽然觉得特别亲切。
老太太听到我们的话，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她轻轻拍了拍老先生的胳膊：
闲杂人等老太太:“我们年轻时也像这样，总爱在这条街上瞎逛，他那时候总抢我的冰淇淋吃，还说要把全世界的甜都攒起来给我。”
她的语速慢了些，带着点怀念的温柔，虽然还是有些词听不太清，但那份藏在语气里的甜蜜，却像温水一样漫进心里。
黄子弘凡“您二位结婚很久了吧？看起来感情一直这么好。”
老先生挑了挑眉，得意地晃了晃和老太太牵着的手：
闲杂人等老爷爷:“五十六年了！从她十七岁跟我在牛津街第一次约会开始，就没甩开过我这只手。”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包，翻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递给我们。
照片上的年轻人穿着学生制服，女孩扎着马尾，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眉眼间的神态，竟和此刻的他们有几分重合。
我们跟着两位老人慢慢往前走，听他们讲年轻时的故事。
老先生说他们当年也在剑桥读大学，跟我们一样是学校组织的交流生，只不过那时候交通不方便，回一趟家要坐好几天的船。
老太太说她第一次见老先生，是在图书馆，他为了抢一本《罗密欧与朱丽叶》跟她拌嘴，最后却红着脸把书让给了她。
闲杂人等老先生:“爱情啊，就像伦敦的天气。”
老先生忽然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我和黄子弘凡。
闲杂人等老先生:“有时候会下雨，有时候会起雾，但只要两个人手牵得紧，总能等到晴天。”
他的眼神特别亮，像是藏着一辈子的智慧。
我心里暖烘烘的，偷偷看了眼黄子弘凡，发现他也在看我，眼里的笑意像揉碎了的星光。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岔路口，老先生抬手看了看表：
闲杂人等老先生:“我们该往这边走了，孩子们，很高兴认识你们。”
他说着忽然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递给了黄子弘凡。
黄子弘凡愣了一下，接过来打开，里面躺着一对银色的对戒。
戒指中间镶嵌着小小的蓝宝石，拼成了两颗交叠的心的形状，在路灯下闪着温润的光。
闲杂人等老先生:“这是我当年给她做的第一对戒指，找银匠打的，款式旧了，但意义不一样。”
他指了指戒指上的图案。
闲杂人等老先生:“这叫永恒之心，当年我跟她说，我的心会像这戒指一样，永远为她亮着。现在送给你们，希望你们也能把这份亮，守一辈子。”
黄子弘凡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戒指，喉结动了动，好半天才说出一句：
黄子弘凡“谢谢您，我们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老太太笑着挥挥手：
闲杂人等老太太:“快走吧，年轻人，别像我们一样啰嗦。
我们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老先生依然牵着老太太的手，走几步还会回头摆摆手，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的光晕里。
黄子弘凡忽然握住了我的手，把其中一枚戒指轻轻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黄子弘凡“楹楹。”
他的声音有点哑，带着点紧张，又带着点笃定。
黄子弘凡“你看，连伦敦的月亮都在帮我呢。”
我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蓝宝石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像把刚才两位老人讲的所有甜蜜，都浓缩成了这小小的一颗。
抬头时撞进黄子弘凡的眼睛里，那里映着我的影子，映着路灯的光，还映着和老先生一样认真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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