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所谓爱情 是这模样.
任思凡突然举起另一张照片，竖到我面前:
任思凡“快看，小情侣的同台合唱！”
这句话像按了回放键，去年十二月三十一日的画面突然涌进脑海。
那天教室被彩带和气球裹成糖果盒，我攥着话筒站在舞台中央，灯光烤得脸颊发烫。
台下起哄声浪涛似的涌过来，黄子弘凡站在我左边半步的位置，吉他弦被他拨出轻快的前奏。
黄子弘凡“准备好了吗？”
他侧过头问，睫毛在灯光下投出小片阴影。
我点头的幅度大得像拨浪鼓，可当“我总是轻描淡写告诉你我的愿望”这句歌词滑到舌尖，声音突然抖得像被风吹的树叶。
甘楹“我总是轻描淡写……”
后面的词卡在喉咙里，台下的口哨声更响了。
我攥着话筒的指节泛白，眼睛死死盯着地板上的花纹，恨不得钻进去。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男声稳稳接上来，像给摇晃的小船抛来锚链。
黄子弘凡声音比平时高了些，带着笑意。
黄子弘凡“也给你千言万语都说不尽的目光。”
他的声音像温暖的潮水，稳稳托住我下沉的勇气。
我偷偷抬眼，看见他正看着我，嘴角挂着鼓励的笑，吉他弦被他拨得更欢了。
我想起来词，小声哼哼。
甘楹“这世界总有人在忙忙碌碌寻宝藏……”
黄子弘凡在伴奏期间，用气声说:
黄子弘凡“别怕，看我。”
他的气息拂过耳畔，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被注入了某种魔力，突然找回了声音。
合唱的部分他故意收了声，让我的声音清晰地落在每个角落。
唱到“我们不散场”时，他突然凑近话筒，和我一起唱出最后那句，尾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台下的掌声快掀翻屋顶，我鞠躬时差点撞到他肩膀，他伸手扶了我一把，掌心在我后背轻轻拍了两下。
黄子弘凡“唱得挺好啊。”
他把吉他背带往肩上提了提，眼里的笑意比舞台灯还亮。
我还没来得及说谢谢，就被涌上来的同学推搡着往台下走。班长举着抽奖箱挤过来：
闲杂人等班长:“压轴环节！情侣专属大奖！”
黄子弘凡被班长推了一把，踉跄着撞进我怀里。
他顺势握住我的手腕，把我拉到抽奖箱前：
黄子弘凡“来来来，抽一个。”
我闭着眼摸出个粉色信封，拆开一看，里面躺着对银色星星挂件，链条上还坠着“囍”字。
闲杂人等同学:“哟——”
全班的起哄声震得窗户都在颤。
班主任笑眯眯地举着相机走过来：
闲杂人等班主任:“来来来，小情侣合照一张！”
我捏着星星挂件的手指都在冒汗，黄子弘凡突然伸手揽住我的肩膀，把我往他身边带了带。
黄子弘凡低头凑近我耳边:
黄子弘凡“笑一个，不然别人以为我欺负你。”
他的呼吸带着薄荷糖的清凉，我突然就不紧张了，抬头时正好撞上他眼里的光。
闪光灯亮起的瞬间，我看见他偷偷把星星挂件的链条缠在我手指上，像戴了枚不会掉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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