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严重,雷狮和你
校园热恋
文笔不好,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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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像根被拉到极致的橡皮筋,骤然绷断在教学楼的每个角落。你把最后一本练习册塞进书包时,眼角的余光瞥见斜后方的座位——雷狮正单手支着下巴,普蓝色的发梢在夕阳里泛着层柔和的光晕,紫色的瞳孔却望着窗外,像是在看什么很远的东西。
你拉上书包拉链的声音惊动了他。雷狮转过头时,眼神里还带着点没褪干净的恍惚,直到看见你身上那件亮黄色的冲锋衣,才像是突然对焦的镜头,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看什么呢?”你把书包甩到肩上,黑色校服裙的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了晃,“你们海盗团今天不是约了去飙车?”
雷狮收回目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头上的白色头巾,中央的黄色五角星被夕阳照得有些发烫。“啧,取消了。”他站起身时动作有些快,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佩利那家伙被雷蛰抓去罚站了。”
你挑了挑眉。你当然知道雷狮在看什么——教学楼对面的花坛边,那个总是抱着画板的长发女生刚收拾好东西离开,白色的连衣裙像朵被风吹走的云。整个年级都知道雷狮似乎对那个安静得像幅画的女生有点不一样,就连佩利都在某次聚餐时大咧咧地喊过“老大什么时候去追啊”。
可你总觉得哪里不对。
你抱着手臂靠在桌沿,黑亮的眼睛弯成两弯狡黠的月牙:“哦?那可真是可惜,我还以为有人要趁机去送爱心便当呢。”
雷狮的动作顿了顿。他把书包甩到肩上的力道重了些,紫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被戳穿的烦躁,却又很快被惯常的漫不经心盖过去:“你管得倒宽。”
“我只是好奇,”你几步跟上去,黄色冲锋衣的袖口蹭过他校服外套的肘部,“你盯着人家看了整整一节自习课,草稿纸上却画了七个歪歪扭扭的星星——别告诉我那是给她的定情信物。”
雷狮的脚步猛地停在走廊拐角。夕阳从楼梯间的窗户斜切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普蓝色的头发被风吹得微乱,白色头巾的流苏垂在颈侧,像只停驻的白鸟。他转过身时,你清楚地看见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紫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某种你读不懂的情绪,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深潭。
“你,”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很闲?”
“还行。”你歪着头看他,手指卷着自己的黑色马尾辫,“不过比起看数学老师的地中海,我更爱看你对着空气发呆。”你忽然踮起脚尖,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头巾上的黄色五角星,“说真的,雷狮,你最近很不对劲。”
指尖触到布料的瞬间,雷狮像是被烫到一样偏了偏头。他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紫色的眼睛里染上层薄怒,却又奇异地没像往常那样直接转身离开。“本大爷哪里不对劲?”
“哪里都不对劲。”你收起玩笑的神色,黑眸里的认真让雷狮莫名有些心慌。你往前走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又缩回到能闻到彼此气息的范围——你身上有淡淡的柠檬味护手霜香气,而他的白衬衫领口,还留着中午食堂的酱油渍。
“你看她的时候,眼睛里一点光都没有。”你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走廊里盘旋的灰尘,“就像在完成什么任务,或者……在说服自己应该看她。”
雷狮的后背抵在了冰凉的墙壁上。走廊里的人渐渐走光了,远处传来值日生扫地的沙沙声,衬得两人之间的沉默格外清晰。他能闻到你冲锋衣上阳光晒过的味道,能看见你校服裙上沾着的草屑——大概是午休时在你操场打滚留下的。
你总是这样,像颗按捺不住的跳跳糖,永远精力旺盛,永远能精准地戳中他的软肋。你会在他逃课被老师抓包时,假装路过递上写着“天台见”的纸条;会在他和安迷修吵架时,突然从旁边冒出来,塞给他一块薄荷糖说“口气太臭影响市容”;会在下雨天故意踩进水洼溅他一身泥,然后笑着跑开,却在转角处等他一起撑伞。
他以前总觉得你很麻烦,像只甩不掉的小尾巴,叽叽喳喳吵得人头疼。可什么时候开始,这只小尾巴的声音变得没那么刺耳了?什么时候开始,他会下意识地在人群里找那件亮黄色的冲锋衣?什么时候开始,看到你和别的男生说话,心里会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发闷?
“你……”雷狮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句完整的反驳都说不出来。你的眼神太亮了,像两盏探照灯,把他那些连自己都没理清的心思照得无所遁形。他一直以为自己该喜欢那种安静温柔的类型,就像校园剧里的标准配置,可你完全是另一个极端——鲜活、跳脱,带着点小恶魔般的狡黠,会惹麻烦,会说刻薄话,却总能在他最不耐烦的时候,递过来一颗恰到好处的糖。
原来心动的人,根本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好”。不是温顺的、安静的、符合所有人期待的,而是麻烦的、吵闹的、会让他失控的。
这个认知像道突然劈开云层的闪电,在他脑海里炸得嗡嗡作响。
你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表情,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你伸手拍了拍雷狮的胳膊,语气轻快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喂,想什么呢?脸都白了。”
雷狮猛地回神,紫色的瞳孔里还残留着一丝震惊。他看着你转身要走的背影,亮黄色的冲锋衣在昏暗的走廊里像团跳动的火焰,心里那股莫名的焦躁突然找到了出口。
“喂,等等。”
你停下脚步回头时,正看见雷狮抬手抓了抓头发,普蓝色的发丝被揉得更乱了,连头巾上的五角星都歪了个角度。他的表情有点别扭,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紫色的眼睛避开你的视线,看向走廊尽头的窗户。
“一起走。”他的声音有点闷,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顺路。”
你挑了挑眉。从学校到你家,和到雷狮家的方向正好相反,哪门子的顺路?但你没戳破,只是笑着晃了晃手里的书包:“行啊,不过我要去买冰淇淋,你请客。”
雷狮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两人并肩走在放学的路上,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在人行道上时而交叠,时而分开。一开始谁都没说话,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你偶尔踢到小石子的清脆响动。
路过校门口的文具店时,雷狮突然停下脚步。你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个长发女生正站在柜台前买笔记本,白色的连衣裙在人群里依旧显眼。
“以前觉得……”雷狮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沉默。他的视线还落在文具店门口,紫色的瞳孔里却没什么焦点,“她挺特别的。”
你没接话,只是安静地听着。你知道雷狮这是在说给自己听,也像是在梳理那些混乱的思绪。
“安静,画画的时候很专注,”雷狮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包带,“不像你,坐三分钟就浑身发痒。”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自嘲,“大概是看太多无聊的偶像剧,觉得男生就该喜欢那样的。”
你忍不住笑出声:“所以你把自己代入男主角了?”
雷狮斜睨了你一眼,紫色的眼睛里带着点被戳穿的恼意,却没真的生气。“后来发现,”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远处骑单车的学生身上,“看她画画,还不如看你上课睡觉流口水有意思。”
“喂!”你伸手拍了他一下,“谁流口水了!”
雷狮低笑出声,声音里的紧绷感散了不少。夕阳的金辉落在他普蓝色的发梢上,像是撒了层细闪的金粉,紫色的眼睛在光线下亮得惊人。“上次数学课,你趴在桌上睡得打呼,口水差点滴到练习册上。”
“那是梦话!不是打呼!”你涨红了脸,伸手去揪他的头巾,“再说我就把你明目张胆抄作业的事告诉雷蛰老师!”
雷狮侧身躲开,却故意放慢了脚步,让你能轻易追上。两人像往常一样吵吵闹闹地穿过街角,路过卖冰淇淋的小摊时,雷狮很自觉地停下脚步。
“两个巧克力味的。”他朝老板喊道,掏钱的时候动作干脆,完全忘了几分钟前还在为“顺路”这种借口别扭。
你接过冰淇淋,舔了一口冰凉的甜腻,看着雷狮咬着冰淇淋往前走的背影。他的步伐比平时慢了些,像是在刻意配合你的速度,普蓝色的发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头巾上的黄色五角星在夕阳下闪着暖融融的光。
“雷狮,”你快走两步跟上他,“你现在觉得,哪个更顺眼?”
雷狮咬冰淇淋的动作顿了顿。他转头看你,紫色的眼睛里映着夕阳的余晖,还有你脸上沾着的一点巧克力酱。他没直接回答,只是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过你的唇角。
指尖的温度比冰淇淋更烫,你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你看见雷狮迅速收回手,耳根悄悄泛起一点红,却依旧嘴硬:“吃个东西都这么邋遢。”
但他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像被风吹起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
“以前觉得,”雷狮重新看向远方,声音放轻了些,“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安静的,远远看着就好。”他舔了口快要融化的冰淇淋,巧克力的甜混着一丝微苦,“现在觉得,挺无聊的。”
不如看你上课打瞌睡时的呆样有趣,不如听你叽叽喳喳讲废话有趣,不如被你气得跳脚有趣,不如……像现在这样,吵吵闹闹地走在夕阳下,手里拿着快要融化的冰淇淋,连影子都缠在一起有趣。
你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忽然明白了。雷狮不是在谈论那个女生,他是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告别那些刻板的印象,告别那些自以为是的“应该”,承认自己真正心动的,是眼前这份鲜活又麻烦的真实。
风吹过街角,掀起雷狮头巾,也吹起你额前的碎发。你抬手把头发别到耳后时,看见雷狮正看着你,紫色的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闪躲和别扭,只剩下一种清晰的、带着点探究的专注。
“喂,”
“嗯?”
“下次考试,”雷狮的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带着点狡黠的笑,“再借我抄数学作业。”
你挑眉:“凭什么?”
“我请你吃一个星期的冰淇淋。”
“两个星期。”
“成交。”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再次拉长,交叠着投在铺满落叶的人行道上。雷狮头上的白色头巾在暮色里格外显眼,中央的黄色五角星像颗不肯落山的太阳,亮得让人移不开眼。你咬着冰淇淋,听着身边少年带着笑意的抱怨,忽然觉得这个傍晚格外漫长,又格外短暂。
原来喜欢从来都没有标准答案,不是安静对吵闹,不是温柔对叛逆,而是当你出现时,所有的“应该”都变成了“例外”。就像雷狮头巾上的星,明明该挂在夜空,却偏偏落在了你的夕阳里,带着点笨拙的热,和藏不住的光。
远处的路灯次第亮起,把两人的影子又拉近了些。你偷偷看了眼雷狮的侧脸,普蓝色的发梢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或许下次,可以试试把他的头巾拽下来,看看那下面藏着的,是不是和他眼睛一样亮的星。
而雷狮像是感应到了你的目光,转头时正好对上你的视线。紫色的眼睛里盛着路灯的光,像揉碎了的星辰,他没说话,只是朝你扬了扬下巴,嘴角的笑意比冰淇淋还要甜。
这个夏天,好像还有很长,足够你们把那些没说出口的心思,慢慢酿成更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