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算了加个张奕然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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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月校运会，每个班要出开幕式表演，时间三分钟以内。"班长站在讲台上宣布这个消息，“老李让我们跳啦啦操，大家有什么意见吗？”

全班摇头表示无意见。

班长点点头，道:“那就跳啦啦操，选音乐和排队形就交给两位宣传委员了哈。”

“宣传委员听到了吗？不要打了。”

“？!”张函瑞猛地回过头，一块湿漉漉的抹布“啪”一声砸在他的头上。

“知道了。”

班长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知道就好。”

下课铃打响，张函瑞将抹布丢给王橹杰，来到另一位宣传委员（张奕然）桌前讨论节目。

“你选的很容易重复啊小哥哥”张函瑞指着手机道。

张奕然面无表情地划动歌单:“跳《小苹果》？”

“你有病？”

“《最炫民族风》？”

“这个重复率高了好吗？”

“音乐一会再想，我已经想好队形了”

张函瑞在白板上画了个爱心，又在中间画了道分割线："左边穿粉色，右边穿蓝色，最后合体的时候——"

"你直接说想和王橹杰站一起不就完了。"张奕然犀利吐槽。

"谁要和他站一起！"张函瑞跳脚，"这是艺术！艺术懂不懂！"

张奕然默默掏出手机："喂，王橹杰吗？张函瑞说——"

"我错了！"张函瑞一个飞扑抢过手机，发现屏幕根本没亮，"张奕然！你诈我！"

“行了你，讨论音乐吧，”张奕然低头沉思，道，“要不跳《super shy》？”

“女团舞啊，你信不信王橹杰给你跳成僵尸舞。”

“那就《lucky strike》”

“这个可以”

一想到王橹杰要上场跳舞，张函瑞就憋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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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的排练室里，二十多名同学站成方阵。张函瑞作为啦啦操编导，站在镜子前示范动作。

"右手高，左手低，转圈，然后——"他的动作突然停住，"王橹杰！你那是转圈吗？僵尸都比你有弹性！"

王橹杰站在男生排正中央，面无表情地重复着机械的动作，活像个人形木偶。

"你看看人家杨博文！"张函瑞指着旁边灵活扭动的眼镜男生，"学学！"

王橹杰冷冷地瞥了杨博文一眼："做不到。"

"这有什么做不到的？"张函瑞冲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来，我带你！"

王橹杰条件反射地抽手，却被张函瑞死死拽住。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始了一场诡异的拉锯战。

"松手！"

"你先学会动作！"

"不学！"

"必须学！"

拉扯间，王橹杰突然发力，张函瑞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在了王橹杰身上。两人重重摔在地垫上，王橹杰的后脑勺"咚"地磕了一下。

"嘶——"王橹杰难得地露出吃痛的表情。

张函瑞慌忙撑起身子："没事吧？我不是故......"

话音未落，王橹杰突然一个翻身，两人位置瞬间调转。王橹杰居高临下地按住张函瑞的手腕，眼神危险："故意的？"

"谁、谁故意的！"张函瑞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你先用力的！"

"你先招惹我的。"

"我那是教学！"

"不需要。"

排练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地上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直到——

"咔嚓"。

左奇函举着手机，完美捕捉了这一幕：王橹杰将张函瑞压在地上，两人衣衫不整，张函瑞满脸通红，王橹杰眼中带怒却又嘴角微扬。

"删掉！"两人异口同声地吼道。

左奇函后退两步："这构图太完美了！标题就叫《啦啦操特别教学法》......嗷！"

两人尴尬地站起，整理衣服，耳尖通红。

"传我一份。"杨博文悄悄对左奇函说。

"十块钱。"

"成交。"

当晚，这张照片在班级群里疯传。配文：【四班啦啦操独家花絮，学霸与猴王的爱恨情仇】

张函瑞看着手机里自己被王橹杰按在地上的照片，鬼使神差地长按保存。刚要关掉，一条私聊弹出。

王橹杰发来消息：【明天再练】

张函瑞：【？】

【不想再丢人】王橹杰又补了一句，【就我们两个】

张函瑞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足足一分钟，不禁嘴角上扬，一个特别的感觉攀上他的心房。

窗外，初夏的蝉鸣声此起彼伏，像极了少年躁动不安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