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静谧的村庄,马帮的驼铃声打破了乡间的宁静。炊烟从茅草屋顶袅袅升起,与远处牧童悠扬的笛声相映成趣。村口的老槐树下,几匹卸下重担的骡马正悠闲地啃食青草。粗糙的树皮上系着简单的晾衣绳,随风飘动的布衫和头巾为这幅乡间画卷增添了生活的气息。路边的小茶棚里,马帮汉子们围坐在一起,粗瓷大碗里飘出阵阵茶香。他们爽朗的笑声与老板娘热情的招呼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个小村庄最温暖的底色。泥土夯筑的院墙边堆放着整齐的柴火,几位妇人正在井边闲话家常。她们不时向路过的马帮投去友善的目光,偶尔还会用方言聊起收成。
萧尹活动了一下四肢准备出去看看。这时郑熠渊从外面进来,他有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皮肤被烈日和寒风吹打得黝黑粗糙,像是历经岁月磨砺的皮革。深邃的眼窝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如同鹰隼般锐利,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果敢。他的鼻梁高挺,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永远都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那满脸的胡茬儿并未刻意修理,却并不显得邋遢,反而增添了几分硬朗与豪放。他的额头宽阔,上面刻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每一道都仿佛诉说着他在马帮生涯中所经历的风雨坎坷。一顶略显破旧的毡帽戴在他头上,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部分面容,但依然掩不住那股浑然天成的霸气。耳朵上戴着一对粗大的银耳环,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这是他身份与地位的象征。脖子上挂着一条用兽骨串成的项链,每一颗骨头都被磨得光滑圆润,记录着他无数次冒险的传奇故事。
虽然与自己印象中的人差别很大但萧尹很肯定自己没有认错人。“阿渊。”一开口他才意识到这声音也不是自己的,就像是他的灵魂进入了另一具躯壳。
一道寒光,弯刀出鞘,郑熠渊强忍着心中酸涩,保持警惕,“你认识我?”他的心脏砰砰直跳,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已去世的大哥,可是人死不能复生。自己在五年前帝国成立之时便已经改名换姓,因为风吹日晒,时间的摧残,早已不似当年模样,眼前之人又如何认得出来?
萧尹咽喉干涩,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或者说就连他自己也并不知道究竟是如何成这样的,自己目前的状况都没有搞清楚,看到郑熠渊却发现他老了,最后轻声回答:“不认识,是我认错人了。”
刚才的激动忽然化为死寂,刚才跳动的心脏涌动的血液,似乎一下子都停了下来,是失望,是一种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为何会产生的失望。郑熠渊道:“想必阁下也饿了吧,出来一块吃点东西吧,马帮条件简陋,还望阁下不要嫌弃才是。”
萧尹应声跟着郑熠渊出去,小院环境清幽很适合休息和养伤,他们走向其中一桌共进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