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本校24小时自习室,为保证您的学习体验和人身安全,请严格遵守以下规则:
1. 本自习室开放时间为每日早6:00至次日凌晨2:00。若您在凌晨2:00后仍滞留室内,请立即前往前台登记,并在工作人员陪同下离开。记住,听到任何敲门声都不要回应,无论对方声称自己是谁。
2. 自习室共有三层,一层为普通自习区,二层为静音区,三层正在装修,禁止入内。若您看到标有“三层自习区”的指示牌,请立即闭眼,沿右手边墙壁直行,直至触摸到紧急出口标识。
3. 自习室内提供免费的咖啡和茶包,取用处位于一层东南角。但请留意,饮品区的镜子只会映照出您的上半身。若发现镜中出现其他身影,请立刻停止使用该区域,并向工作人员报告。
4. 请不要与任何独自坐在角落、戴着兜帽的人交谈。若对方主动搭话,礼貌回应后迅速离开,不要与对方对视超过三秒。
5. 每间隔一小时,自习室会响起一次柔和的提示音,提醒您休息眼睛。若听到尖锐刺耳的警报声,请立即躲进最近的储物柜,锁好柜门,用随身物品捂住口鼻,直至警报声停止十分钟后再出来。
6. 若在自习过程中发现自己的学习资料或文具不翼而飞,请不要寻找。前往前台领取备用物品,并在离开时将备用物品归还。切勿使用找回的原物品。
7. 请不要携带任何红色物品进入自习室。若不慎带入,请将其存放在入口处的储物柜中。若在室内看到红色物品,无论它看起来多么诱人,都不要触碰。
8. 自习室的工作人员均穿着白色制服,佩戴写有姓名和工号的胸牌。若遇到未佩戴胸牌或穿着其他颜色制服的人自称工作人员,请立即远离,并拨打自习室紧急联系电话:XXX-XXXXXXX。
9. 若您在自习过程中感到身体不适或出现幻觉,请立即前往一层服务台,向工作人员索要白色药片并服用。药片服用后会有轻微嗜睡感,这是正常现象。
希望您在本自习室度过充实而愉快的学习时光!祝您学业进步!
我第一次踏入这个自习室的时候,只是把这些规则当作学校的常规提醒。然而,当第一滴雨珠砸在自习室的玻璃上时,我才明白这些规则背后隐藏着多么可怕的真相。
那天我为了准备一场重要考试,不知不觉就学习到了深夜。凌晨1点50分,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却发现原本应该在一层的出口标识不见了。我开始有些慌张,按照规则里说的,向右手边的墙壁走去。就在这时,我听到了身后传来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
我强忍着回头的冲动,加快脚步。突然,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同学,能帮我个忙吗?”那声音沙哑又冰冷,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我想起规则里的警告,没有回应,继续往前走。但那声音却如影随形:“我迷路了,你知道三层怎么走吗?”
我的手终于触到了紧急出口标识,拉开门的瞬间,我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怒吼。我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直到回到宿舍,心还在疯狂跳动。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在深夜去那个自习室。但每次路过时,我都会看到那扇紧闭的大门,仿佛里面藏着一个永远无法揭开的黑暗秘密。我有时会想,那些违反规则的人,究竟都去了哪里?而那些看似荒谬的规则,又是用多少人的代价换来的呢?
一周后,同寝室的林悦兴奋地告诉我她发现了自习室的“新玩法”。我瞪大双眼看着她手机里的照片——画面里,她正站在贴着“施工中”警示牌的三楼楼梯口比耶,身后的楼道漆黑如墨,隐隐有雾气翻涌。
“这张照片怎么删都删不掉!”林悦笑得神秘兮兮,“不过你看,”她放大照片角落,“我好像拍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照片边缘漂浮着半张扭曲的人脸,灰白皮肤下青筋暴起,空洞的眼窝里伸出几条蠕动的黑影。
当晚十一点,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透过猫眼,林悦穿着件陌生的红色连衣裙站在门外,平时柔顺的长发乱糟糟缠在脖颈间。“借支红笔。”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指甲深深抠进木门。我想起规则里对红色物品的禁忌,浑身发冷,死死抵住门不敢出声。
第二天,林悦没来上课。我去她床铺找线索,掀开枕头发现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是自习室规则的复印件,但多出一行用血写的字迹:“当规则开始重复,不要相信镜子里的自己”。纸条背面还画着个奇怪符号——三只眼睛叠在一起,瞳孔里布满血丝。
为了找到林悦,我再次踏入自习室。凌晨一点,我在二层尽头的隔间发现了她的书包,摊开的笔记本上写满同一句话:“他们在镜子里看着我”。突然,走廊的灯光开始频繁闪烁,我听见饮品区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
躲在储物柜里的我,透过缝隙看见戴着兜帽的人正在镜子前徘徊。当那人摘下兜帽,我差点尖叫出声——那是张不断重组的脸,时而变成林悦,时而又化作陌生的面孔。而此刻,我自己的倒影正在镜中对我诡异地微笑,缓缓伸出一只布满裂口的手。
我的呼吸几乎停滞,死死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响。镜中那个“我”的笑容愈发扭曲,指尖渗出黑色黏液,顺着镜面缓缓向下流淌。突然,整个自习室陷入一片漆黑,储物柜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像是拖着什么重物在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灯光重新亮起。我小心翼翼打开储物柜,发现原本空荡的走廊上,多了一排湿漉漉的脚印,暗红色的痕迹蜿蜒向三楼的方向。想起林悦拍下的三楼照片,我咬咬牙,决定顺着脚印一探究竟。
越靠近三楼,空气越潮湿阴冷,墙壁上开始出现诡异的水渍,拼凑出一张张模糊的人脸。楼梯口“施工中”的警示牌倒在地上,上面的字迹已经晕染开,变成了“生人勿近”。刚踏上台阶,我就听见头顶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同时,规则手册里那张手写的纸条在口袋里发烫,仿佛在警告我前方的危险。
三楼的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幽绿的光。我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毛骨悚然:整个空间布满交错的镜子,无数个“我”从四面八方的镜面中注视着我,每个倒影的动作都比我慢半拍。而在房间中央,林悦赤着脚站在血泊里,她的眼睛被挖去,空洞的眼窝正对着我,嘴里不停念叨着:“规则...是假的...”
突然,所有镜子同时发出轰鸣,镜中的倒影开始脱离镜面。我转身想逃,却发现来时的门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巨大的镜子,镜中走出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但他的胸牌上没有姓名和工号,只有三个渗血的孔洞——和纸条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违反规则的人,要留下来成为规则。”他的声音混着回音,无数只手从四面八方伸来,将我拖向那片扭曲的镜海。在意识消散前,我最后看到的,是新的规则被刻在了墙上:“若在三楼遇见穿红衣的人,请将其眼睛献给镜面之主”......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正站在自习室一层的饮品区。镜中倒映出我身上崭新的白色制服,胸前的胸牌上赫然写着“007”,而原本的规则公告栏已经更新——“工作人员禁止与任何学生产生对话,若发现违规者,引导其前往三楼”。
走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是个抱着书本的女生。她抬头看向我时,目光突然凝固在我身后的镜面上。我本能地回头,却看见无数个自己正从镜中挤压而出,每张脸都带着麻木的微笑。女生转身想逃,我听见自己机械地开口:“同学,你需要帮助吗?三楼有更安静的区域......”
她惊恐的尖叫在自习室回荡,而我不受控制地伸手去抓她飘动的衣角。指尖触碰到的瞬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想起自己曾在深夜的街道徘徊,被一盏闪烁的路灯吸引;想起有个穿红裙的女人塞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别相信光”**;想起当我踏入自习室的刹那,门后的影子突然与我重叠。
现在我终于明白,所谓的规则不过是循环的陷阱。每一个试图破解秘密的人,最终都会成为维护规则的怪物。二层的储物柜开始发出诡异的撞击声,新来的学生在规则手册上发现了我用血写下的新警告:“如果看到穿白制服却没有编号的人,立刻挖掉自己的眼睛”,但很快字迹就被黑色黏液覆盖。
深夜的自习室依旧亮着惨白的灯光,我站在三楼的镜阵中央,看着无数个“我”重复着相同的动作。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新的猎物来了。而在某个镜面的最深处,我隐约看见林悦的脸,她空洞的眼窝里长出了三只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这场永无止境的轮回。
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我机械地执行着“引导”的任务,麻木感逐渐吞噬了仅存的人性。直到某天深夜,一个背着破旧书包的男生闯入了自习室。他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色胎记,竟与我记忆中早已模糊的弟弟如出一辙。
当他站在饮品区接热水时,镜中突然伸出一只腐烂的手,直直抓向他的后颈。我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过去,在那只手触碰到他的瞬间,将他猛地拽开。“别照镜子!”我沙哑着嗓子警告,声音里带着多年未曾使用的生涩。男生惊恐地后退,而整个自习室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所有镜面都映出那个穿红裙女人的脸,她发出尖锐的笑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叛徒!”三楼传来怒吼,无数黑影顺着楼梯倾泻而下。我扯着男生狂奔,却发现所有出口都被黑色黏液封住。危急时刻,男生从书包里掏出半块破碎的镜片——那是他用碎玻璃打磨而成的,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我找了很久,这是唯一能照出‘真像’的镜子。”他将镜片对准逼近的黑影,镜中映出的竟是一群被锁链束缚的亡魂,他们的表情满是痛苦与不甘。
我们躲进曾经林悦待过的隔间,在墙缝里发现了更古老的规则残页。泛黄的纸张上写着:“光明是囚笼,黑暗是钥匙,唯有打破镜面才能终结轮回”。而此刻,整栋自习室开始剧烈摇晃,所有镜面都浮现出倒计时,猩红的数字从10开始跳动。
当数字跳到“1”时,穿红裙的女人破镜而出,她的身体不断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团巨大的黑影将我们笼罩。千钧一发之际,男生举起碎镜片刺向黑影中心,一道耀眼的白光迸发而出。剧烈的疼痛袭来,我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身体里剥离。
再次睁眼时,晨光透过窗户洒在身上。自习室里一切如常,身边是昏迷的男生,而墙上的规则公告栏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行淡淡的刻痕:“谢谢你,陌生人”。走出大门的瞬间,我回头望去,整栋建筑正在晨光中缓缓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但我知道,那个镜中的世界或许依然在某个黑暗角落继续运转,等待着下一个闯入者,而我和男生,或许是这场无尽轮回中,仅有的逃脱者。
离开自习室后的生活并未如预想般平静。男生名叫陆川,苏醒后他告诉我,自己一直在调查失踪多年的姐姐——那个总是穿着红裙的女人。我们在城市边缘的旧仓库里,找到了姐姐留下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画满了自习室的结构图,还有密密麻麻的批注:“它们需要新鲜的恐惧维持存在,规则是诱饵,而镜子...是牢笼也是容器。”
某天清晨,我发现镜中自己的瞳孔深处,隐约浮现出三只眼睛的轮廓。更诡异的是,每当夜幕降临,城市里的玻璃幕墙、商场橱窗,甚至手机屏幕,都会在不经意间映出那个自习室的场景:穿白制服的“我”正在机械地引导新的受害者,而镜海深处,无数扭曲的面孔正透过镜面窥视着现实世界。
陆川的手机开始收到匿名彩信,每张照片都是不同城市的自习室,规则公告栏上的内容大同小异,却都暗藏陷阱。有一次,我们在城郊的废弃图书馆里,发现了与当年自习室如出一辙的警示牌,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潮湿腐味。
“它们在扩张。”陆川握紧手中那半块镜片,镜片边缘突然渗出黑色雾气。远处传来玻璃炸裂的脆响,街边店铺的橱窗同时映出同一张脸——穿红裙的女人正对着我们微笑,她空洞的眼窝里,三只眼睛正在缓慢生长。
而此时,我的后颈突然传来灼烧般的疼痛,伸手一摸,摸到了凸起的纹路——那是三只眼睛的形状。镜中的世界,似乎正在寻找新的宿主,而这一次,它的触手已经悄然伸向了现实......
后颈的灼痛如同跗骨之蛆,每当夜幕低垂,纹路便如活物般蠕动。陆川用姐姐遗留的银针刺入我的皮肤,黑色黏液顺着针尖滴落,在地面腐蚀出狰狞的坑洞。我们循着彩信中的坐标追踪到一座新建的写字楼,顶层的玻璃幕墙映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成排的“工作人员”正透过镜面,将活生生的人影往镜中拖拽。
“得毁掉它们的核心。”陆川将沾着黏液的银针丢进酒精瓶,液体瞬间沸腾。我们在档案室找到写字楼的设计图纸,发现地下三层竟是倒置的镜面结构,而通风管道能直通核心区域。当我们撬开生锈的铁网,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管道壁上嵌满了碎裂的镜片,每片都残留着被困者绝望的表情。
越接近底部,镜中世界与现实的界限愈发模糊。我看见自己穿着白制服站在对面管道,胸牌编号从“007”变成了“∞”。他朝我露出森然的笑,伸手穿过管壁掐住我的脖颈。陆川挥起铁棍击碎镜片,溅落的玻璃碎片竟在空中凝结成新的镜面,映出无数个正在分裂的我们。
地下三层的入口是面巨大的水银镜,穿红裙的女人悬浮在液态金属中,三只眼睛散发着诡异的紫光。“你们逃不掉的。”她的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每个打破规则的人,最终都会成为规则的一部分。”地面突然裂开,无数锁链破土而出,将我们拽向镜中。
千钧一发之际,陆川掏出姐姐的日记本塞进我怀中。纸张与水银接触的瞬间,竟燃起蓝色火焰——扉页里夹着的,是半枚沾血的银色镜片。当火焰烧穿镜面的刹那,整个空间开始崩塌,镜中世界的怪物发出刺耳的尖啸。我抓住陆川的手纵身一跃,在镜面彻底碎裂的轰鸣中,跌回了现实世界。
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身后的写字楼正在扭曲变形,最终化作一地碎玻璃。陆川的手机突然响起,彩信里是一张空荡荡的自习室照片,规则公告栏上只剩一行字:“游戏结束了吗?” 而我的后颈终于恢复平静,只是每当路过镜面时,还能看见深处隐约有白光在闪烁——那是无数被困者最后的求救信号,也是新的危机即将降临的预兆。
那场崩塌后的第三十七天,城市开始下起黑色的雨。雨滴落在车窗上,晕染出诡异的镜面纹路,当陆川用雨刮器试图清除时,橡胶条竟诡异地扭曲成三只眼睛的形状。我们在老旧公寓的地下室里搭建起临时据点,将所有镜面都用黑布遮盖,但深夜仍能听见布料下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
陆川姐姐的日记本在那场大火中奇迹般保存下来,泛黄的纸页间还夹着一张褪色的合影。照片里年轻的女人抱着年幼的陆川,身后的背景竟是一面刻满古老符文的青铜镜。日记本最后一页的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当镜面吞噬九座城市,深渊将彻底苏醒,唯有集齐七片‘真视之镜’碎片,才能......” 字迹戛然而止,空白处用血画着一个正在分裂的眼睛符号。
某天清晨,我在信箱里发现一个没有寄件人的包裹。拆开油纸,里面赫然是半片布满裂纹的镜片,边缘刻着与我们手中碎片吻合的纹路。包裹里还夹着一张泛黄的报纸剪报,1947年的社会新闻版块用红笔圈着一则消息:“XX中学实验室爆炸,七面古镜神秘失踪,目击者称镜中浮现诡异人影。”
与此同时,城市里开始流传新的都市传说。有人在地铁站的玻璃屏蔽门后,看见穿着白制服的人影机械地行走;也有人在深夜的便利店监控里,发现货架上的瓶装水倒映出扭曲的面孔。陆川的手机再次收到彩信,这次不是自习室的照片,而是实时街景——画面里,我们居住的公寓楼外墙正在被一层银色薄膜覆盖,如同被巨型镜面包裹。
“它们在进化。”陆川将两片镜片拼接,裂纹中渗出微弱的蓝光。地下室的黑布突然无风自动,被遮盖的镜面同时映出同一场景:穿红裙的女人站在城市废墟中央,她的身体正在与天空中的乌云融为一体,而云层深处,无数只眼睛正在睁开。我们知道,真正的决战,才刚刚开始......
当银色薄膜攀至公寓顶楼时,陆川从旧报纸的折痕里发现了隐藏的地图。泛黄的纸页背面,用褪色墨水勾勒出七座建筑的轮廓,而我们此刻栖身的公寓,赫然是地图中央的“囚笼之心”。镜片拼接处的蓝光愈发强烈,在墙面投下不断变幻的符文,解读出的古文字句令人脊背发凉:“第七片镜子即宿主,血肉将成新镜面”。
暴雨夜,黑布下的镜面集体炸裂。碎片悬浮在空中,拼凑出穿红裙女人的虚影。她的身体已化作半透明的流体,三只眼睛如同燃烧的紫色太阳:“你们以为能打破循环?每一片真视之镜,都是打开深渊的钥匙。”话音未落,城市上空裂开巨大的镜面漩涡,无数白制服的残影从中坠落,所到之处的玻璃、金属乃至积水,都成了囚禁人类的新牢笼。
我后颈的纹路突然迸发剧痛,皮肤下浮现出镜片般的光泽。陆川将最后两片碎片按在我颈间,蓝光暴涨的瞬间,记忆如潮水涌来——原来我就是当年实验室爆炸中失踪的第七片镜子的化身,每一次“逃脱”都只是镜中世界的重置。而穿红裙的女人,正是试图阻止这场灾难却被吞噬的初代守护者。
“用我做诱饵!”我抓住陆川的手腕,将他推向隐藏在地板下的地道,“集齐六片镜子,在日出时对准漩涡核心!”不等他反驳,我转身冲向银色薄膜包裹的天台。白制服的怪物们蜂拥而至,利爪穿透身体的剧痛中,我看到陆川带着碎片消失在地道深处。
天台上,穿红裙的女人凝结成实体。她眼中的疯狂褪去,露出解脱的微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她将手按在我眉心,无数记忆涌入脑海——千年前,镜灵为吞噬人类欲望而生,而我们都是试图封印它的轮回者。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陆川的身影出现在漩涡下方,六片镜子组成的棱镜折射出璀璨光芒。
“再见了,下一个轮回见。”女人化作流光没入我的身体。我纵身跃向漩涡,镜灵的嘶吼震耳欲聋。在光芒与黑暗的碰撞中,城市的银色薄膜片片碎裂。当阳光重新铺满大地时,陆川在废墟中找到一枚晶莹的吊坠——那是第七片镜子最后的形态,映出的不再是扭曲的虚影,而是一个宁静祥和的世界。但吊坠深处,隐约闪烁的三只眼睛,暗示着这场关于规则与逃脱的博弈,或许永远不会真正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