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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是偷不走的银币,而我是被夜色反复赦免的贼。
——在追与逃的间隙里,我们交换着最干净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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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月如钩,悬于东京塔尖,恰似一枚被岁月打磨的古老银币。怪盗基德立于钟楼之巅,雪白披风在夜风中翻飞,宛若被撕碎的浮云。他指尖轻转那颗“月神之泪”,蓝宝石在月光中流转着妖冶的幽光,仿佛囚禁了一泓深海。
“基德!这次你逃不掉了!”
工藤新一的厉喝刺破夜空。基德回首,三位追猎者已布下天罗地网——左侧白马探的眼神炯炯,右侧服部平次的竹刀划出凛冽弧线,正前方工藤新一的麻醉表盘泛着金属寒芒。他们的目光如嗅到血腥的狼群,灼热得几乎要灼穿他的伪装。
“三位名侦探联袂出演,真是令人受宠若惊。”基德尾音带着戏谑的上扬,右手却不动声色地按住右腹。温热的血珠正穿透白手套,那颗三十分钟前的子弹仍在肌肉中灼烧。“
白马探向前踏出一步,怀表链条在月光下晃出银弧:“你的滑翔翼轴承受损,最近逃生点距此187米。”他声音平静,“认输吧,Kaito君。”最后那个名字轻得像片羽毛,却在寂静中炸开惊雷。
空气骤然冻结。基德的Poker face纹丝不动,唯有嘴角那抹弧度愈发张扬。他向后轻跃至钟楼边缘,披风在虚空划出雪浪:“绅士可不该乱喊别人名字——”突然纵身倒向夜空,“不过这份盛情——”
麻醉针、足球与竹刀破空而来,却只截住纷扬的玫瑰。那颗“月神之泪”精准落入工藤新一掌心,蓝宝石的幽光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虹彩。
此刻的钟楼机械室内,黑羽快斗正咬着牙剜出弹头。冷汗浸透的衬衫贴在背上,门外传来服部平次懊恼的嘟囔:“见鬼,那家伙怎么跑这么快?”
快斗无声地笑了。跑得快不敢当,但藏在追捕者的盲区里倒是魔术师的拿手好戏。他想起三天前那个雨夜,Spider的子弹穿透肩膀时,也是这样躲在阴影里自己包扎。他想起父亲留下的话语:“魔术师永远独自谢幕。”
夜风吹动他汗湿的额发,伤口火辣辣地疼。快斗从暗袋里取出今晚真正的战利品——一枚镶嵌在怀表里的微型芯片。月光下,芯片表面浮现出蜘蛛纹样的水印,那是组织最新活动的坐标,也是将他拽入深渊的饵食。
——可他自愿食饵。
“真是不要命的疯子。”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却不知是在评价那些亡命之徒,还是说此刻笑得灿烂的自己。
三日后铃木大厦顶楼,基德立于霓虹灯影的交界处。下方三位侦探严阵以待,工藤新一检查着楼顶的监控死角,白马探正在测算风速,服部平次焦躁地来回踱步。
“承蒙诸位厚爱。”基德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夜空中回荡。他故意暴露在狙击点,白衣在探照灯下亮得刺眼。
“这次你逃不掉了。”工藤新一抬头,“整栋大楼都被封锁,所有可能的逃脱路线都在监控下。”
基德轻笑:“名侦探似乎忘了,魔术师最擅长的就是——”响指清脆,整座大厦瞬间陷入黑暗,“创造不可能。”
黑暗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基德趁机跃向展柜,却在指尖触及宝石的瞬间听见了消音手枪特有的闷响。三发子弹穿透他的肩膀、侧腹和大腿,血花在白色礼服上绽开。这不是警察的子弹——组织的人混进来了。
“基德!”工藤的呼喊突然逼近。基德踉跄着转身,看见侦探们冲破黑暗奔来,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惊惶。
不能牵连他们。基德咬牙按下烟雾弹按钮。白色烟雾瞬间充满整个空间,他忍着剧痛完成置换魔术,将真宝石藏进暗袋,换上了准备好的赝品。
“抓住你了。”一只手突然穿过烟雾抓住他的手腕。基德抬头,对上工藤新一近在咫尺的眼睛。侦探的瞳孔微微收缩——他闻到了血腥味。
基德笑了。他轻轻转动手腕,皮肤突然变得滑腻如鱼。工藤新一震惊地看着手中的白色手套——完美的金蝉脱壳。
“下次见,我最不想见的恋人们——”基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烟雾散去时,声音散在夜风里,唯留地上一张染血的扑克牌。
天台边缘,快斗靠着外墙滑坐在地。血液正迅速流失,视线开始模糊。真糟糕,这次伤得太重了。
但他还是强撑着站起来,按下滑翔翼的开关。夜风灌进伤口,疼得他眼前发黑。不能在这里倒下,不能让他们发现……不能把那些追逐光明的人也拖进这片黑暗。
次日,三位侦探在咖啡店汇合。服部平次烦躁地抓乱头发:“昨天所有监控都显示他没离开大楼,但就是找不到人。”
工藤新一展开染血的扑克牌,背面用隐形墨水写着一行小字:“有些真相,不知道反而更安全。”
白马探的怀表发出轻微的咔嗒声:“第八次了。每次我们接近真相,他就会用更极端的方式拉开距离。”
……
不过一周,怪盗再次发出了预告函,他成功盗取宝石后在天台准备退场,却遭到一众侦探的阻拦。“为什么要拒绝帮助?”工藤新一直视着他的眼睛,“那些枪伤不是普通罪犯造成的,你在对抗某个组织,对吗?”
怪盗靠在栏杆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名侦探也会关心小偷的死活?”
“别转移话题。”白马探上前一步,“我们知道你在找一颗特别的宝石,也知道你在与某个组织对抗。”
服部平次难得严肃:“我们可以帮你。”
“想帮忙?先准备好ICU床位。”他声音轻得像叹息,“保持这个距离就好。”
“基德……”工藤新一还想说什么,怪盗已经翻身跃上栏杆。他最后看了三位侦探一眼,嘴角勾起熟悉的弧度:“下次追捕时,记得带更好的手铐。”
白色滑翔翼在夕阳下展开,像一片逆光飞翔的羽毛。三位侦探站在原地,看着那道身影逐渐融入暮色。
夜色降临,怪盗基德降落在东京塔顶。月光洗去他所有的伪装,露出苍白如纸的脸色和微微发抖的手指。他从怀中取出今晚偷来的宝石对着月光——不是潘多拉。
“又不是吗……”怪盗苦笑着收好宝石。夜风吹起他白衣的下摆,露出层层叠叠的绷带。
下方城市的灯火如星河璀璨。怪盗知道,在那片光明中,有执意要帮助他的侦探们,有他拼死守护的温暖。而这一切,正是他披着夜色独自战斗的理由。
白色披风在月下重新展开,怪盗基德跃入夜空,像一滴不肯融入黑暗的纯白墨水。
月光被乌云吞噬的夜晚,基德站在东京国际展览中心的穹顶。
“该谢幕了,小白鸽。”
阴影里走出穿燕尾服的男人,银色面具折射着冷光。基德没有回头:“Spider,你迟到了七分钟。”
枪声划破夜空时,正在破解通风系统的工藤新一浑身一震。三位侦探跌跌撞撞地向展览厅中央跑去。
展览厅中央,基德的白色披风已经染成暗红。他单膝跪地在防弹玻璃展柜前,右手却稳稳握着扑克枪。
“名侦探,蹲下!”
基德突然暴喝。新一条件反射低头,灼热的气流擦着他发梢掠过——十几枚子弹击中他们身后的希腊柱,飞溅的大理石碎片中,基德的单片眼镜出现蛛网状裂痕。
银色的月光被染成暗红,东京国际展览中心的穹顶在爆炸中崩塌,钢筋如巨兽的肋骨刺向夜空。基德的白披风在热浪中翻卷,鲜血从弹孔中渗出,在脚下汇成蜿蜒的溪流。
Spider站在破碎的水晶吊灯上,面具下的瞳孔泛着毒蛛般的幽绿:“可怜的小偷,你以为单枪匹马能对抗整个组织?”
“谁说我是一个人了?”基德突然勾起嘴角。
三道黑影同时撕裂烟雾——工藤新一的足球击碎Spider的枪管,服部平次的竹刀劈开飞来的暗器,白马探缠住对方脚踝。Spider踉跄后退,全身莫名使不上劲,面具被气浪掀开半角,露出扭曲的疤痕。
“不可能!你们怎么会——”
“通风系统的催眠瓦斯,加上你耳机里的频率干扰。”新一按住耳麦冷笑,“基德昨晚就黑进了你们的通讯频道。”
Spider这才发现在场的人不知何时全都带上了防毒面具,他不甘心地作疯癫状狂笑着按下引爆器,整个展厅开始倾斜。基德扑向中央展柜,染血的手指穿透防弹玻璃:“这才是真正的潘多拉!”宝石在月光下迸发妖异的红光,穹顶残余的钢架如利剑般坠落——
“小心!”白马探飞身将基德撞开,自己却被钢筋贯穿肩膀。平次用身体护住新一,爆炸的气浪掀飞了所有人。
怪盗从瓦砾中爬出:“谢幕时间。”他对着微型耳机说完,整座建筑突然被警方探照灯笼罩。当Spider咆哮着掏出手枪时,基德甩出的扑克牌精准切断他的扳机指。
那一夜,世界各地的警署同时收到了匿名加密文件——坐标、名单、犯罪证据,所有数据精准到令人毛骨悚然。伦敦苏格兰场的探员们冲进泰晤士河畔的废弃仓库时,发现桌上的电脑屏幕仍闪烁着基德标志性的扑克牌符号;纽约FBI突袭曼哈顿高层公寓时,墙上的投影仪正循环播放怪盗的挑衅笑脸;东京警视厅的直升机包围深山基地时,入口处的电子屏滚动着一行字:
“警察先生们,这次可别再搞砸了哦。”
-『后日谈』-
白马探的怀表停了。
他站在钟楼顶端,风衣被雨水浸透,指尖摩挲着表盘上那道裂痕——那是决战夜被子弹擦过的痕迹。怀表停在凌晨2:21,正是基德消失在爆炸浓烟中的时刻。
“第七次了。”工藤新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捏着一份法医报告,“东京湾打捞的浮尸,身高体型都……”
“不是他。”白马打断道,声音冷得像冰,“那家伙就算死了,也会在棺材里留张嘲讽的扑克牌,他怎么可能这么草率地死掉。”
搜寻三个月,无果。可他们从未放弃。
白马探不知为何心血来潮踏进了他的小同学最喜欢的那家甜品店,明明自己不吃甜品的,不是吗?他无言苦笑。
白马探推开玻璃门,风铃撞碎了一室甜香。黑发少年正用银匙刮着抹茶慕斯上的金箔,抬眼撞进那双红棕色瞳孔的瞬间,勺子“当啷”掉在骨瓷盘上。
“要尝尝吗?青岚的限定款。”快斗拨了拨碎发,奶油沾在嘴角,“比追捕怪盗轻松多了对吧?”玻璃窗映出他脖颈淡粉的疤痕,像月牙落在雪地里。
白马探的指尖掐进掌心。三个月前决战夜的画面在视网膜上灼烧——展览中心坍塌的穹顶下,他们从钢筋废墟里挖出染血的单片眼镜。而现在眼前人T恤领口露出的锁骨上,还缠着医用胶布的边缘。
“两杯热可可。”白马突然对服务员说,声音哑得自己都吃惊。他解开西装扣子坐下,袖口蹭到快斗手背时,两人同时触电般缩回手。
落地窗外飘起今冬第一场雪。快斗突然倾身抹掉白马睫毛上的冰晶,侦探的呼吸凝在睫毛上:“那天你说‘有些真相不知道更安全’……”
“现在安全了。”快斗的拇指按在他颤抖的唇上,“所以蹩脚侦探要不要猜猜,我为什么选今天出现在这里?”
玻璃门再次被撞开。服部平次的黑发结满雪珠,工藤新一气喘吁吁举着手机:“定位显示——”话音戛然而止。三双眼睛盯着快斗叉尖上的草莓,奶油正颤巍巍往下滴。
“你这混蛋,决战完你就跑,不知道我们多担心是吧?!”服部平次双手撑在快斗面前的桌子上,居高临下地说。
新一则一巴掌拍在桌上:“混蛋!知道我们找了多少医院停尸间吗!”
“抱歉啦~”快斗变戏法似的推出三份蒙布朗,“作为赔罪……尝尝中森警官推荐的栗子味?”
“我现在才出现是有原因的嘛。”快斗举起三根手指,“一养伤,二销毁组织残余,三……给你们准备这个。”
玻璃门被撞开的瞬间,无数白鸽从厨房飞出。工藤新一手忙脚乱地接住掉落的蛋糕,服部平次头顶着奶油目瞪口呆——每只鸽子脚环上都刻着「THANK YOU」
雪在橱窗上结成羽毛的形状,世界的喧闹淹没在四颗心脏剧烈的轰鸣里。
次日清晨,铃木顾问收到署名“1412”的包裹。打开是块冰晶般剔透的蓝宝石,附言写着:
『请期待下次更加盛大的演出~kikiki ~
——怪盗基德』
警笛声由远及近,而这一次,没有人需要消失在夜色里。
-end.
关于为什么决战的时候斗子这个片场警察没有出场,一是因为我认为好歹动物园是个挺强的组织吧,那肯定规模比较大,不可能每一处都被考虑到的吧?斗子已经把组织其他的活动坐标给了警察,自己则负责Spider,因为Spider的危险性更大,而且警察没有接触过这么奇怪的敌人,所以他也不敢将Spider的活动坐标交给警察,怕出现伤亡(至于侦探们是自己入局的啦,斗子也想过把他们摘出去的,主要是摘不了啊);二是怪盗基德本身也是个罪犯,把警察叫过来的话,是先抓他还是先抓Spider?估计警察也不好办,这对自己的计划也有影响;三是决战那种大规模的斗争警察肯定顾不过来呀,支援也要一定时间;四是我有一丁懒……咳咳……如果实在是bug很大的话,到时候我再修修文吧。
还有,我一直有一个灵感很久了,大概率是个长篇,是末世Pa,但是看圈里面好像没有这种题材的,所以有点犹豫要不要写……可以给个建议吗muaε==(づ′▽`)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