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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程启:林府风暖待卿还

写黛玉穿黛玉,月圣仙翻车实录

香菱挽着林黛玉(月欣然)的手臂,一路叽叽喳喳,像只欢快的百灵鸟,将她“护送”回了潇湘馆。

刚踏进院门,紫鹃便迎了上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

“姑娘可回来了!方才琏二奶奶打发平儿姐姐送了两小瓶上好的新茶来,说是南边刚到的,让姑娘尝尝鲜。”

林黛玉(月欣然)点点头,心思却还在琢磨天道那“辣椒粉空投”的恶劣行径和回林府的承诺上,只随口应道:“知道了。”

她瞥见香菱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好奇,便顺势邀请道:“进来坐坐,尝尝这新茶?”

香菱自是欢喜,跟着进了屋。

紫鹃手脚麻利地沏上茶,清雅的茶香顿时弥漫开来。

三人围坐在小几旁,香菱捧着茶杯,嗅了嗅,赞叹道:“好香!二奶奶送的东西,果然都是顶好的。”

她性子单纯,很快便忘了要找宝钗的事,兴致勃勃地与黛玉(月欣然)聊起天来。

话题无非是些女儿家的琐事:哪里的绣线颜色最鲜亮,谁新琢磨出了一种别致的针法,前几日和探春下棋又输了几子,偶然翻到哪本书里有几句诗写得真好……

林黛玉(月欣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

天道!葬花KPI我可是超额完成了!说好的回林府呢?!

她端起茶杯,借着氤氲的热气掩饰自己飘忽的眼神。

紫鹃在一旁安静地做着针线,偶尔抬眼看看自家姑娘,总觉得姑娘今日似乎格外心不在焉,眼圈也微微泛红(辣椒粉后遗症),像是哭过,又不太像。

香菱浑然不觉,说得兴起,还比划着新学的针法。

黛玉(月欣然)看着她天真烂漫的样子,心中那点因天道捉弄而起的烦躁也淡了些。

罢了,就当是陪小朋友喝茶聊天吧。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香菱想起还要去找宝钗,便起身告辞。

黛玉(月欣然)送她到门口,看着她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刚转身要回屋,忽见角门处一个风尘仆仆的小厮正与守门的婆子说话,手里还捧着一个青布包袱。

紫鹃眼尖,低声道:“姑娘,瞧着像是南边来的人。”

林黛玉(月欣然)心头猛地一跳。

南边?!林府?!

她强自镇定,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快了几分。

刚走到廊下,那小厮已由婆子引着过来,见了黛玉(月欣然),忙躬身行礼,双手奉上包袱:

“给姑娘请安!小的是林府派来的。老爷身体康健,只是十分记挂姑娘。特命小的快马加鞭,送些扬州的时新点心和几封家书来。老爷还说……”

小厮顿了顿,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老爷说,姑娘若在京中无事,不妨择日归家小住,家中一切安好,只待姑娘。”

包袱沉甸甸的,里面除了点心,果然还有一封厚厚的信。

林黛玉(月欣然)接过包袱,指尖触到那封家书时,几乎要喜极而泣(这次是真的!)。

来了!终于来了!

天道没食言!

她强压住内心的狂喜,面上只露出恰到好处的、属于原主的思乡之情,声音微带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父亲……身体可好?”

“回姑娘,老爷精神矍铄,比年前更显硬朗了!府里上下都好,管家爷爷特意让小的带话,说园子里的花都开好了,就等姑娘回去看呢!”小厮答得响亮。

“好,好。一路辛苦了,紫鹃,带他下去用些茶饭,好生歇息。”黛玉(月欣然)吩咐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真切的轻松。

紫鹃应声领着小厮下去。

黛玉(月欣然)几乎是飞奔回房,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迫不及待地拆开那封厚厚的家书。

信是林如海亲笔所书,字迹苍劲有力,透着关切与思念。

信中详细询问了她在贾府的生活起居,身体是否安好,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扬州近况:盐政事务虽繁,但一切顺利;家中老管家身体康健,将府邸打理得井井有条……

信的末尾,林如海语气温和却坚定地写道:

“……吾儿客居日久,为父思之甚切。京中虽好,终非久居之地。今家中诸事安妥,春暖花开,正宜归省。望吾儿早作归计,以慰父心。”

成了!

林黛玉(月欣然)捏着信纸,指尖微微发颤。

天时(春暖花开)、地利(道路畅通)、人和(林如海亲召)俱全。

天道这次总算当了回人。

事不宜迟!

林黛玉(月欣然)立刻唤来紫鹃:“紫鹃,收拾行李!我们回扬州!”

紫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开由衷的喜悦:“真的?老爷来信让姑娘回去了?太好了!”

她比黛玉(月欣然)还激动,立刻开始张罗,“姑娘放心!行李物件都是现成的,日常用的、换季的衣裳早就归置好了,随时都能启程!奴婢这就去清点!”

看着紫鹃风风火火忙碌起来的背影,林黛玉(月欣然)心中一片熨帖。

这丫头,怕是也早盼着离开这贾府深宅了吧?

收拾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

紫鹃办事极其妥帖,衣物、书籍、笔墨、常用药材、以及黛玉(月欣然)那些宝贝的“实验笔记”和几小包精心收集的花种,分门别类,打包得整整齐齐。

黛玉(月欣然)自己则小心翼翼地将带得走的、她最珍视的、沾染了微弱仙力的异变花卉(角堇、长春花、石竹等)用特制的竹筐装好,准备带回去继续研究。

消息很快传开。

第一个闻讯赶来的是史湘云。

她像一阵风似的卷进潇湘馆,脸上还带着下棋赢了的兴奋红晕,一进门就嚷:“林姐姐!林姐姐!听说你要回扬州了?怎么这么突然?”

她扑到黛玉(月欣然)身边,抓住她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惊讶和不舍,“这才住了多久呀?园子里桃花开得正好,我们还没一起放风筝呢!宝姐姐前儿还说等天再暖些,要起诗社……”

黛玉(月欣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温声道:“父亲来信,思念得紧。家中诸事安好,春光也正好,正是归家的时候。云妹妹的心意,我都记着呢。”她巧妙地搬出孝道和父命,堵住了湘云后续的挽留。

湘云嘴巴撅得老高,但听到是林姑父想念女儿,也不好再强留,只是拉着黛玉(月欣然)的手晃了又晃:

“那……那林姐姐你可得常回来找我!等秋天螃蟹肥了,咱们还一起赏菊吃蟹作诗!”

黛玉(月欣然)笑着应了:“好,若有闲暇,定当再来叨扰。”

湘云前脚刚走,薛宝钗后脚便到了。

她步履依旧端庄,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婉笑意,手里还托着一个小巧的锦盒。

“颦儿,”宝钗的声音平和悦耳,“听说妹妹不日便要启程归家,特来相送。”

她将锦盒轻轻放在桌上,“这是前儿铺子里新得的雨前龙井,想着妹妹素爱清茶,带些回去尝尝。”

黛玉(月欣然)起身道谢:“宝姐姐费心了。”

宝钗的目光在屋内打包好的行李上扫过,又在黛玉(月欣然)脸上停留片刻,那眼神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却又平静无波。

她缓缓道:“林姑父思女心切,颦儿归家承欢膝下,自是应当。只是……”

她顿了顿,语气依旧温和,“园中少了妹妹,只怕要清冷许多。妹妹此去,务必珍重身体。闲暇时,不妨常写信来,也免得老太太和姐妹们挂念。”

黛玉(月欣然)面上只浅浅一笑:“多谢宝姐姐挂怀。妹妹记下了,定当常写信来报平安。”

宝钗点点头,又闲话了几句扬州风物,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她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妹妹院中那些花草,开得极好,若照料不过来,我让莺儿常来照看便是。”

这话听着是关心花草,实则……黛玉(月欣然)只当没听出弦外之音,再次道谢。

紧接着,探春、迎春、惜春也结伴而来。

探春爽利,直接道:“林丫头这一走,诗社可要延期了!等你回来,咱们可得好好补上!”

迎春温婉,只拉着黛玉(月欣然)的手,轻声嘱咐路上小心。

惜春话最少,默默递上一卷自己新抄的佛经:“愿菩萨保佑姐姐一路平安。”

李纨也带着贾兰过来,说了些路上保重、代问林姑父安好的话。

贾兰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小脸上也带着几分不舍。

最后,王熙凤风风火火地来了。

她一进门就笑:“哎哟!我的好妹妹!怎么说走就走?老太太那边才得了信儿,正念叨呢!”

她指挥着身后的丰儿、平儿放下几个大盒子,“喏,这是老太太赏的几匹上用的缎子,给妹妹做衣裳;这是太太给的几样滋补药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路上吃的点心果子,还有给林姑父带的几样京中特产。”

她说话又快又脆,安排得妥妥当当,“车船都备好了,明儿一早出发,保管妥帖!”

凤姐的热情周到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也透着一丝精明——林姑父可是扬州盐政,关系维系好了,益处多多。

黛玉(月欣然)一一谢过,心中暗忖:总算不用再应付这些“人情世故”了!

翌日清晨,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贾府角门外,车马齐备。

林府旧仆一身出行的利落打扮,早已等候多时。

紫鹃和雪雁扶着黛玉(月欣然)上了装饰雅致的青绸马车,那几筐宝贝花草也被小心安置在后面的行李车上。

贾母由鸳鸯搀扶着,亲自送到二门上,拉着黛玉(月欣然)的手又叮嘱了好些“路上小心”、“到了来信”、“问好”的话,眼圈微红,倒有几分真情实感的不舍。

王夫人、薛姨妈、邢夫人等也都在场。

宝玉站在人群后,看着黛玉(月欣然)上车,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只眼神复杂地望着。

宝钗站在薛姨妈身侧,目光沉静地落在马车帘子上。

史湘云则挤到最前面,挥着手:“林姐姐!一路顺风!记得写信!”

在一片告别声中,马车缓缓启动,驶离了荣国府那气派的朱漆大门。

车行平稳。

黛玉(月欣然)靠在软垫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中涌起一股久违的轻松感。

终于……离开了!

然而,天道似乎觉得这归途太过平淡,非要加点“趣味”。

行至半途,拉车的马匹不知为何,突然对路边一丛长势异常茂盛、开着淡紫色小花的野草产生了浓厚兴趣,任凭车夫如何吆喝鞭策,就是梗着脖子不肯走,非要凑过去啃两口。

“嘿!这倔畜生!”车夫气得跳脚。

王嬷嬷也皱眉:“怎么回事?”

黛玉(月欣然)心中一动,感应到那丛野草上萦绕的微弱仙力气息——是她之前无意间逸散出去的!

她不动声色,指尖在袖中微不可察地一弹。

一缕极淡的意念飘出,那马儿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刺了一下,猛地打了个响鼻,悻悻然地放弃了那丛“仙草”,乖乖跟着车队继续前行。

车夫只当是马儿一时发倔,并未深究。

又行了一段水路,换乘官船南下。

船行至运河某段,原本平静的水面忽然无风起浪,小船颠簸得厉害。

同船的几个仆妇吓得脸色发白。

黛玉(月欣然)稳坐舱中,闭目凝神。

意识深处,三个马甲分身同时感应到本体的“不爽”。

江南某世家别院内,沈临朔正与人对弈,指尖白子悬停半空,唇角勾起一抹冷峭弧度。一缕无形的意念顺着运河水流悄然扩散,带着安抚与镇压的意味。

运河沿岸某客栈内,景萦灯正拨着算盘,眉头一挑,手指在算盘上某个方位重重一敲!一股沉稳的气场无声荡开。

深宫内,柳疏桐指尖拂过案头一盆微微摇曳的绿萝,一丝温润平和的意念悄然送出。

三股力量汇聚,那突如其来的风浪如同被一只无形大手抚平,瞬间恢复了平静。

船夫啧啧称奇:“怪了!这浪来得快去得也快!”

黛玉(月欣然)睁开眼,嘴角微抽:天道,还有完没完?说好的顺利呢?!

好在后续路程再无波折。

一路南下,越靠近扬州,春意越浓。

两岸杨柳依依,桃红李白,稻田新绿如茵,一派江南水乡的明媚风光。

这一日,官船终于缓缓驶入扬州码头。

船刚靠岸,黛玉(月欣然)便瞧见码头上那熟悉的身影——

林如海一身家常便服,负手而立,虽已年过不惑,却身姿挺拔,精神矍铄,眉宇间带着儒雅与威严,此刻正翘首以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喜与慈爱。

他身后跟着几位老成的管家仆从。

“父亲!”黛玉(月欣然)在紫鹃、雪雁的搀扶下快步下船,走到林如海面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声音带着一丝真切的激动(终于回来了!)。

林如海连忙扶起她,上下打量,眼中满是关切:“玉儿!路上可好?瞧着……清减了些?京中水土到底不如家里养人。”他语气温和,带着父亲独有的疼惜。

“女儿一切都好,劳父亲挂念。”黛玉(月欣然)抬头,看着林如海红润的面色和清亮的眼神,心中大定。

林如海笑着点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家中一切都为你预备好了。你的院子,老管家日日亲自打理。”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引着黛玉(月欣然)走向早已备好的轿子。

坐进温暖舒适的轿中,听着轿外熟悉的扬州乡音,看着轿帘外掠过的、原主模糊记忆中熟悉的街巷,林黛玉(月欣然)靠在软垫上,长长地、彻底地舒了一口气。

贾府的繁华喧嚣、大观园的精致牢笼、那些或明或暗的视线与牵扯……终于,都被抛在了身后。

林府,我回来了!

接下来,就是好好研究如何控制这该死的仙力逸散,顺便……把“种花致富”计划在林府的土地上,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

活下去,活到大结局!目标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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