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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纤日记·林府花事录

写黛玉穿黛玉,月圣仙翻车实录

三月廿二日 晴 微风

心情: 初至的茫然,谨慎的观察。

今日随姑娘抵达扬州林府。

舟车劳顿,人困马乏。

林府与荣国府气象迥异,少了几分富贵逼人,多了几分江南水乡的清雅闲适。

林老爷(林如海)亲自在码头相迎,对姑娘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府中仆役不多,但规矩井然,老管家沉默寡言,却事事妥帖。

我的住处被安排在姑娘院子西厢的耳房,与紫鹃姐姐、雪雁同院。

紫鹃姐姐沉稳依旧,雪雁则叽叽喳喳,我则对林府的一切都充满好奇。

我默默收拾好行李,将太太(王夫人)临行前那番“留心林姑娘起居,有事常报”的叮嘱压在心底。

身处异地,更需谨慎。

姑娘似乎很疲惫,早早歇下了。

我站在廊下,看着陌生的庭院,晚风送来湿润的草木气息,夹杂着隐约的花香。

这里,就是未来要“留心”的地方了。

三月廿五日 晴 微暖

心情: 疑惑加深,习惯性记录。

姑娘开始摆弄那些从京里带来的花草了。

角堇、瓜叶菊、月季、夜来香……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

紫鹃姐姐指挥着仆妇在西墙角开辟新地。

姑娘亲自上手移栽,神情专注,指尖拂过叶片时,动作轻柔得……有些异样。

那些花,在京里时就开得古怪,不合时令,香气也特别。

如今移栽,竟不见半分萎靡,反而更显精神。

雪雁大呼小叫,紫鹃姐姐只是微笑看着。

我取出随身带的炭笔和素纸,习惯性地开始勾勒几株形态最奇特的角堇和月季。

太太想知道姑娘的“祥瑞”之象,这些花草的异状,便是最直观的“象”。

只是……这“象”背后的“因”,实在难解。

姑娘似乎有种奇异的能力,能让草木违背常理。

我默默画着,将每一片不合时令绽放的花瓣都仔细描摹下来。

四月初三 阴 午后微雨

心情: 震撼与麻木并存,职责所在。

西花圃已成规模。

姑娘将其分成了几块,唤作什么“对照组”、“低剂量组”、“中剂量组”、“高剂量组”。

她每日清晨和傍晚必去圃中,或浇水,或只是静静站立,指尖偶尔轻触那些标记为“中”、“高”组的花草。

尤其是那几株被重点关照的矮牵牛和太阳花……简直疯了!

昨日还是幼苗,今日便抽条拔高;花苞昨日米粒大小,今日竟有铜钱大;本该单瓣的花,层层叠叠开成了重瓣;颜色更是鲜艳得不似凡品,阳光下仿佛自带柔光。

香气更是霸道,混合在一起,清冽馥郁,闻久了竟让人神清气爽,连午后那点昏沉都驱散了。

林老爷(林如海)来看过,惊得半晌没说话,围着那株碗口大的太阳花转了好几圈。

老管家捋着胡子,眼神里也满是不可思议。

我站在廊下,看着这一切,心中早已从最初的震惊变得近乎麻木。

在贾府大观园时,姑娘院里的花就与众不同,如今回了自家地盘,这“祥瑞”之力似乎更无所顾忌了。

我继续画,将今日矮牵牛那瀑布般的花量和太阳花硕大如碗的形态记录下来。

太太要的“情况”,这便是了。

至于缘由……姑娘说是从古籍学的秘法,我听着便是。

职责是观察和记录,不是探究。

四月十八日 晴 燥热

心情: 任务与好奇交织,笔下生疑。

姑娘的“种花致富”计划开始了。

今日随紫鹃姐姐、雪雁陪姑娘去了城西花市。

姑娘戴着帷帽,坐在小马扎上。

我们带来的十几盆花——茉莉香得惊人,海棠艳得夺目,矮牵牛绚烂如瀑——很快被抢购一空。

雪雁捧着钱袋,乐得见牙不见眼。

紫鹃姐姐沉稳地收钱记账。

我则默默观察着买花人的反应,惊叹、狂热、不可思议……这些神情都被我暗暗记下。

回来路上,姑娘似乎心情极好。

她开始规划更大的花圃,还说要做什么“香品”。

太太若知姑娘不仅“祥瑞”,还以此牟利,不知会作何想?

我铺开纸,却未画花,而是勾勒起花市上众人争抢的画面,以及姑娘帷帽下隐约翘起的唇角。

心中有个疑问越来越清晰:姑娘这本事,究竟是福是祸?

她似乎乐在其中,且……胸有成竹。

五月初二 晴 闷热

心情: 专注记录,暗藏较量。

万芳圃的人找上门来了!指责我们偷了他们的“玉堂春”花种。

老管家出面周旋。

姑娘在里间听了,竟不慌不忙,反而提出“赌约”——用一株普通茉莉幼苗,一月后比试谁的花开得好。

输了赔钱,赢了要对方当众道歉。

姑娘亲自挑了一株最普通的茉莉苗,种在了她院中阳光最好的地方。

我知道,这株苗,将是未来一月我最重要的观察对象。姑娘每日亲自照料,晨昏不辍。

那“营养水”是她亲手调配,无色无味,与井水无异。

但每当她提着壶走近那茉莉,指尖似无意拂过水面,或是轻轻触碰花苗的嫩叶时……我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画得更勤了。

每日晨起第一件事,就是去记录那茉莉的生长:叶片多了几片,新芽萌发的位置,花苞初现的日期、大小、色泽……

我试图捕捉姑娘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浇水时手腕的弧度,指尖拂过叶片的力度和停留时间。

我隐隐觉得,那看似随意的“抚触”,才是关键。

雪雁只关心花长得快不快,紫鹃姐姐关注整体长势,而我,执着于每一个可能揭示“秘法”的细节。

这像一场无声的较量,我与姑娘之间,隔着这株疯长的茉莉。

五月廿七日 阴 午后雷雨

心情: 惊叹技艺,心生模仿。

距离赌约之日只剩十天。

那株茉莉……已不能称之为“苗”了。

枝干粗壮,叶片肥厚油绿,最惊人的是枝头密密麻麻的花苞!

昨日还只是绿豆大小,今日已膨大如黄豆,洁白如玉,沉甸甸地压弯了枝条。

香气更是藏不住了,清冽悠远,弥漫整个小院,连雨后泥土的腥气都被盖过。

姑娘今日抚触的时间似乎更长了些。

她闭着眼,指尖离花苞寸许,并未真正触碰,但我仿佛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暖流在她指尖与花苞间流转。

雨前的闷热让人烦躁,可站在她身边,看着那株沐浴在奇异氛围中的茉莉,心竟奇异地平静下来。

回到屋里,我对着连日来的画稿发呆。那些动作……我能不能模仿?

趁无人时,我悄悄溜到花圃边缘一株未被标记的普通茉莉旁。

学着姑娘的样子,提了桶井水,努力回想她手腕的动作,轻轻浇灌。

然后,伸出手指,悬在叶片上方,想象着将某种“心意”传递过去……很傻。

什么也没发生。

叶片还是那片叶子。

但我没放弃。

我开始留意姑娘调配“营养水”时,往水里加了什么(其实只是几片干花瓣或一点盐,障眼法?),以及她浇水的时间(多在清晨或日落后)。

或许,规律和“心意”才是关键?

我决定找一株不起眼的太阳花,偷偷试试。

六月初七 晴 炎热

心情: 忐忑与期待,暗藏骄傲。

明日便是烟雨楼比试之期。

姑娘那株茉莉,此刻堪称“妖孽”!

花朵层层叠叠,硕大如婴儿拳头,洁白花瓣莹润生光,花心一点嫩黄,美得不似人间之物。

香气更是霸道,离着老远就能闻到,清幽馥郁,直透心脾。

姑娘最后抚触了一次,指尖离得极近,却仍未真正触碰。

我能感觉到她周身有种难以言喻的专注力。

我负责的画稿已厚厚一叠,详细记录了这株茉莉从幼苗到盛放的每一个阶段。

看着自己的画,再看看眼前这株堪称奇迹的花,心中竟生出一丝奇异的满足感,仿佛这奇迹也有我一份微薄的见证之功。

雪雁兴奋地围着花打转,紫鹃姐姐仔细检查着明日搬运的细节。

我默默整理画具,准备明日随行记录现场。

万芳圃……他们输定了。

只是不知太太若看到我画的这株茉莉,会作何感想?

还会只将其视为需要“留心”的“祥瑞”之象吗?

六月初八 晴 酷热

心情: 震撼现场,心潮暗涌。

烟雨楼。

人山人海。

万芳圃那盆“玉堂春”茉莉,品相上乘,花香清雅,赢得不少赞许。

然而,当我们的茉莉亮相,掀开轻纱的那一刻……全场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惊叹。

我站在人群后,听着那潮水般的赞美,看着万芳圃管事惨白的脸,心中竟无半分波澜,只有一种“本该如此”的笃定。

我迅速铺开纸笔,捕捉下这株茉莉在众人瞩目下傲然绽放的姿态,以及它周围那些震惊、痴迷、狂热的脸庞。

老管家从容应对,万芳圃管事当众认输道歉。

姑娘虽未亲至,但“林氏仙葩”之名,今日响彻扬州。

回府路上,紫鹃姐姐和雪雁兴奋地讨论着订单和赏钱。

我抱着画稿,指尖拂过纸上那株栩栩如生的茉莉。

姑娘独自在府中,是否也在静候佳音?

她似乎总是这般,运筹帷幄,波澜不惊。

这份从容,令人……心折。

六月二十日 多云 微风

心情: 潜心钻研,乐在其中。

“林氏花坊”正式挂牌了。

姑娘将西花圃管理得井井有条,紫鹃姐姐成了大总管,雪雁是得力干将。

我则被姑娘指定负责“新品记录”和“香品试验”。

姑娘开始尝试制作花露、香膏。她蒸馏花瓣,萃取香精。

我负责记录不同花卉的出露量、香气特征、色泽变化。

姑娘调配香膏时,会加入蜂蜡、精油,偶尔也会让我试着按不同比例混合。

她总说:“春纤心细,手也稳,试试看。”

当我第一次独立调配出一小盒香气怡人的茉莉香膏,得到姑娘一句淡淡的“不错”时,心中竟涌起一丝久违的雀跃。

我更专注于那些“低剂量组”的花卉了。

姑娘的“秘法”我学不来,但我记下了她浇水的时辰、调配“营养水”时加入的几味常见之物(干花、微量盐、甚至淘米水)。

我偷偷在花圃边缘划了一小块地,学着姑娘的样子,定时浇水,尝试不同的“配方”,更用心地观察每一株花的反应。

我发现,模仿姑娘的“规律”和投入“心意”(比如每日固定时间照料,轻声对花说话),似乎真的能让普通的花长得更精神些,花期也略长。

虽然远不及姑娘手中那些“仙葩”,但已是意外之喜。

我将这些细微的发现也记录下来,姑娘看到后,并未多言,只是眼中似乎掠过一丝了然的笑意。

她默许了我的“实验”。

七月初十 晴 午后闷热

心情: 例行汇报,心境已迁。

又到了该给太太写信的日子。

我坐在窗下,铺开信纸,却久久未能落笔。

笔尖悬停,墨滴险些污了纸面。

写什么?

写姑娘的“林氏花坊”日进斗金?

写“林氏仙葩”名动扬州,连皇家都下了订单?

写姑娘如何从容应对知府大人和花商?

写府中上下因姑娘而衣食丰足,老爷(林如海)脸上常带笑容?

写姑娘设立慈幼堂,周济贫寒?

这些,都是事实。

但将这些写入信中,报与太太知晓……我心中竟生出一种莫名的抗拒。

太太想知道的是“祥瑞”之象,是姑娘的“异常”。

可如今在我眼中,姑娘的“异常”是她过人的聪慧、果决的行动和那份悲悯之心。

她让不合时令的花开放,让普通的花变得不凡,这固然神奇,但更让我钦佩的,是她将这份“神奇”化作了实实在在的善行和家业的兴旺。

我最终提笔,字迹工整却简略:

“太太容禀:姑娘安好,精神健旺。林府上下和睦。姑娘闲时莳花弄草,所植花卉长势颇佳,香气清异,邻里称奇。姑娘心善,时以花露香膏赠人,颇得赞誉。余事如常,伏乞太太放心。婢子春纤谨上。”

搁下笔,我望向窗外那片生机勃勃的花圃。

紫鹃姐姐正在指挥人采摘茉莉,雪雁在分装香膏。

姑娘站在一株新移栽的昙花前,侧影沉静。

晚风送来浓郁的花香,也吹散了我心头最后一丝阴霾。

这里的阳光、花香、还有姑娘那看似清冷却包容的目光,早已让我那颗作为“眼线”而时刻紧绷的心,悄然落地生根。

探究之心仍在,却不再是为了太太,而是为眼前这片由姑娘亲手缔造、充满生机的世界,以及那个……让我心甘情愿追随其背影的人。

太太的吩咐,终究成了遥远的回响。

此间花事,此人此事,才是我心之所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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