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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望的驾照考下来了。
此处应有掌声👏👏👏
红色封皮的驾驶证被他用两根手指夹着，在江添眼前得意地晃了晃。
"看见没？一次性通过。"他嘴角翘着，眼睛里盛满盛夏般明亮的炫耀，"某些人当初还说我不可能考过。"
江添正在整理书架，闻言头也不回："科目三考了三次。"
"那是考官故意刁难我！"盛望跳起来，驾驶证"啪"地拍在桌上，"走，练车去。"
江添终于转过身，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秒，伸手拿过驾驶证翻开。
照片上的盛望笑得张扬，和现在这副笑嘻嘻的样子如出一辙。
"看够没？"盛望凑过去抢，"还我。"
江添抬手避开，另一只手突然扣住他后颈，拇指在颈侧摩挲了一下："这么急？"
"......谁急了。"盛望耳根发烫，却不肯认输，踮脚去够，"江添你是不是怕我车技比你好？"
江添松开他，把驾驶证塞回他手里："去换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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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车库灯光惨白，盛望钻进驾驶座时兴奋得像第一次拿到玩具的小孩。他调整座椅和后视镜，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不存在的节奏。江添系好安全带，瞥了他一眼："别紧张。"
"谁紧张了？"盛望立刻反驳，却在下个瞬间把油门当刹车踩，车子猛地往前一窜又死火。车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江添的手还扶在车顶把手上。
"......意外。"盛望干笑，"太久没碰车了。"
江添没说话，只是伸手帮他重新点火。盛望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在钥匙上停留的时间比必要长了一秒，像是在无声地叹气。
第二次尝试平稳得多，车子终于歪歪扭扭驶出车库。盛望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等红灯时甚至有余裕偷瞄江添的侧脸。阳光透过挡风玻璃落在他睫毛上，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看路。"江添突然说。
盛望慌忙转回去，发现绿灯已经亮了三秒。后车不耐烦地按喇叭，他手忙脚乱地起步，差点又熄火。
"江添。"开出两个街区后，盛望突然开口，"你当初考驾照也这么难吗？"
"不难。"
"......"盛望磨牙，"你就不能假装一下？比如'我也考了三次科目二'之类的？"
江添转头看他："为什么要假装？"
盛望语塞。为什么？因为他想听江添说他们是一样的，想听江添承认也有不擅长的事，想......找到更多他们之间的共同点。但这些话太矫情，他说不出口。
"专心开车。"江添又说，这次声音低了些，"我在看。"
盛望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在看你，所以你要专心。
这个认知让他指尖发麻，差点错过右转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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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车持续到周末。盛望进步显著，至少不再把SUV开成碰碰车。周日下午，他神秘兮兮地把江添拉到车库："带你去个地方。"
江添看着后座塞满的野餐篮和毯子："郊外？"
"猜对了！"盛望打了个响指，"我查过了，城西新开了个观景台，能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他钻进驾驶座，眼睛亮晶晶的，"这次我一定能开过去。"
江添没说什么，只是把导航调出来放在支架上。
起初一切顺利。盛望甚至能分心和江添讨论晚上吃什么，直到导航突然提示："前方500米右转，进入无名路。"
"无名路？"盛望皱眉，"你确定是这里？"
江添检查地图："抄近道。"
路越来越窄，两侧树影幢幢。盛望不自觉放慢速度，手指紧握方向盘。某个瞬间，车灯照亮前方一块生锈的牌子：施工路段，禁止通行。
"......靠。"盛望踩下刹车，"现在怎么办？"
倒车镜里，来路已被黑暗吞噬。盛望尝试掉头，却发现路面窄得根本转不过去。冷汗顺着背脊滑下，他第一次对自己的驾驶技术产生了怀疑。
"换我。"江添解开安全带。
"可这里没法……"
盛望的话戛然而止。江添已经下车走到他门边，拉开车门。夜风灌进来，带着初秋的凉意。盛望仰头看他，江添逆着月光，轮廓锋利得像剪影。
"出来。"江添说。
盛望乖乖让位。江添坐进驾驶座，调整座椅时膝盖几乎抵到方向盘……这辆车对187cm的他来说太挤了。盛望正想嘲笑，却见江添单手扶着副驾头枕，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轻松地把车倒出窄路。衣袖中的手臂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盛望突然觉得口干。
"......你早该让我开。"江添说。
盛望回过神，撇嘴："显摆什么，我早晚比你开得好。"
江添没反驳，只是伸手揉了揉他后颈。这个动作太熟悉，高中时每当他沮丧，江添都这样安抚他。十年过去，触感依然让他心跳加速。
回程是江添开的车。盛望歪在副驾玩手机，突然说："其实我知道那条路不通。"
江添挑眉。
"就想看你着急。"盛望得意地笑，"结果你还是这副表情。"
江添目视前方："什么表情？"
"就这种……"盛望凑过去捏他脸，"'盛望又犯傻但我得忍着'的表情。"
车子突然靠边停下。盛望还没反应过来，安全带已经被解开，江添倾身过来吻住他。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牙齿轻轻磕在他下唇。盛望揪住江添的衣领回吻，直到呼吸不畅才分开。
"......这也是计划好的？"江添抵着他额头问。
盛望喘着气笑："你猜？"
江添眸色转深，重新发动车子。这次车速明显快了不少。
"急什么？"盛望故意问。
"回家。"江添目视前方，"教你停车。"
盛望笑出声，声音散在夜风里。车窗外，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
他知道无论开往哪个方向，江添总会坐在他旁边。
或早或晚，他们终会抵达同一个目的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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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口什么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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