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江知遥蜷缩在保姆车后座,望着车窗外被雨水模糊的霓虹。手机屏幕亮起,是林叙白发来的定位——城郊的独立录音棚,还附了条消息:「有首歌想和你一起完成,敢不敢冒雨来?」
她咬了咬唇,抓起伞冲进雨幕。推开门的瞬间,混着檀香的暖风扑面而来。林叙白赤脚踩在地毯上,白衬衫袖口随意卷起,面前的钢琴上散落着写满音符的草稿纸。
“你疯了?这种天气叫我来。”江知遥甩了甩伞上的水珠,却在瞥见草稿纸上的字迹时愣住了。那是首未完成的情歌,歌词里藏着无数她熟悉的细节——金曲奖颁奖时的对视,厂牌周年庆的舞台,甚至是她总爱咬下唇的小习惯。
“这是...”她声音发颤。林叙白按下琴键,低沉的旋律流淌而出:“那天看你被骂,突然想写首歌把真相唱出来。”他起身逼近,带着雨水气息的气息笼罩住她,“江知遥,我不想再当你口中的‘后辈’了。”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程野的消息接连弹出:「暴雨黄色预警!你跑哪去了?」「看到热搜没?林叙白那小子是不是又闯祸了?」江知遥盯着屏幕上跳出的新词条——#林叙白新歌疑似告白#,手指悬在对话框上方迟迟未动。
林叙白的手指突然覆上她的手背,带着温度的触碰让她浑身一颤。“别管热搜了。”他轻声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动,调出编曲软件,“听听这个。”
前奏响起的刹那,江知遥的呼吸停滞了。那是她在韩国练习生时期,某次深夜崩溃时哼过的旋律,竟被林叙白谱成了完整的曲子。“你怎么会...”“你以为我每年追着你参加音乐节,只是为了讨教音乐?”林叙白笑了,眼中却盛满认真,“从你在选秀节目上为我解围那天起,我就陷进去了。”
窗外惊雷炸响,江知遥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腔。她突然想起那些年,每当她觉得疲惫时,后台总会莫名出现一杯温热的蜂蜜水;她随口提过的某场小众音乐会,第二天林叙白就会带着门票出现。原来所有的“巧合”,都是他精心策划的靠近。
“知遥!”程野踹门而入,雨衣上的水珠甩了满地。他扫过两人相触的手,瞳孔猛地收缩,“你们在干什么?”林叙白下意识将江知遥护在身后,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程野。
“程野,别冲动!”江知遥挡在两人中间。程野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喉结动了动,最终将拳头砸在墙上:“好,江知遥,你有种!”摔门声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她瘫坐在地,耳边还回荡着林叙白未说完的告白。
深夜,江知遥独自走在空荡的街道。手机屏幕亮起,是林叙白发来的Demo。雨声中,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这首歌叫《追光者》,从遇见你那天起,我就只想做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