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啊！” 沈昭昭痛苦地抱住了头，一段破碎的、模糊的影像不受控制地涌入她的意识——那是猫女赛琳娜·凯尔的身影！她正在某个灯光昏暗、充满奢华艺术品的房间里，好奇地打量着指尖那一点微弱的、跳动的暗红色银芒（警徽碎片）！而碎片的跳动频率，竟然与自己手中黯淡的警徽产生了极其细微的共鸣！

同时，另一段更加混乱、充满癫狂笑声和爆炸声的画面碎片也强行挤入——那是小丑！他正站在哥谭某座高楼的边缘，对着脚下混乱的城市张开双臂狂笑，仿佛在庆祝这场突如其来的“盛宴”！

「猩红回响」被动超载！信息过载！

“不……停下……” 沈昭昭的意识在崩溃边缘挣扎。

就在这时，身后蝙蝠侠与汉尼拔的战斗升级！汉尼拔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蝙蝠侠的重拳，手术刀再次出现在指尖，如同毒蛇吐信，划向蝙蝠侠披风下的颈部装甲接缝！蝙蝠侠猛地后仰，披风卷住汉尼拔的手腕，另一只手的电击器爆发出刺眼的蓝色电弧，狠狠按向汉尼拔的胸口！

“滋啦——！”

高压电流闪过！汉尼拔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动作出现了致命的僵直！

蝙蝠侠抓住机会，一记沉重的上勾拳狠狠击中汉尼拔的下颌！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汉尼拔的身体被打得向后仰起，几颗带血的牙齿飞溅而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重重砸在 walkway 的护栏上！坚固的护栏发出呻吟，几乎断裂！

胜负似乎已分！

然而，就在汉尼拔遭受重创、意识模糊的瞬间，一股强烈至极的、不甘的、扭曲的精神冲击，如同失控的洪流，猛地从他身上爆发出来，无差别地席卷向周围！

首当其冲的，正是精神感知最为敏感、且通过「猎食者印记」与他有着深刻连接的沈昭昭！

“呃啊啊啊啊——！” 沈昭昭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感觉自己的头颅仿佛被一柄烧红的烙铁狠狠贯穿！汉尼拔的创伤、愤怒、以及对“美味”极致的渴望，如同病毒般疯狂涌入她的意识！

在这极致的痛苦与混乱中，她手中那枚温热的「信念之锚」警徽，仿佛被这股外来的混沌精神力量最后刺激，猛地爆发出一阵极其不稳定、闪烁不定的暗红色光芒！

“嗡——！”

光芒并非之前的银白色守护之意，而是充满了排斥、混乱、甚至带着一丝……汉尼拔的气息！

这怪异的光芒如同信号弹，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刚刚击倒强敌的蝙蝠侠猛地回头，白色目镜锁定在那闪烁不祥红光的警徽上，面罩下的脸色剧变——那东西的能量反应，与卫星捕捉到的空间撕裂点残留能量高度相似！而且，正在变得极不稳定！

而被重创的汉尼拔，挣扎着靠在扭曲的护栏上，擦掉嘴角的鲜血，看到那暗红色的光芒，非但没有愤怒，反而发出了低沉而愉悦的笑声，仿佛看到了某种有趣的发展：“呵呵……哈哈……共鸣了吗？我亲爱的昭昭……你我的联系，比想象中……更深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