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红头罩晃荡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没想到对方能直接点破他的身份。沉默了几秒，他发出一声嗤笑，身体一荡，轻盈地落在地上，动作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福尔摩斯。果然名不虚传。” 他承认了身份，语气却冷了几分，“至于我的业务范围，不劳费心。现在，说说你们。把‘幽灵’那群疯狗引到我家门口，这笔账怎么算？”

“我们也是被迫的。” 艾琳冷静接口，目光并未从红头罩身上移开，“‘幽灵’想要的不是我们，而是她——” 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沈昭昭，“——和她身上的某样东西。我们只是在寻求离开哥谭的方法。”

红头罩的目光转向沈昭昭，特别是在她怀中那枚依旧散发着不祥余烬的警徽上停留了片刻。「猩红回响」 让沈昭昭能模糊地感知到，他对那警徽流露出一种混杂着厌恶、警惕和一丁点好奇的情绪，但与汉尼拔的贪婪或“幽灵”的冰冷控制欲截然不同。

“又是这些超自然的破事。” 红头罩啐了一口，语气不耐烦，“老头子（指蝙蝠侠）就知道招惹这些麻烦。”

门外的撞击声突然变得更加猛烈，还夹杂着某种能量切割器的高频噪音！大门开始发红变形！

“他们快进来了！” 约翰低吼。

红头罩看了一眼大门，又看了看眼前这支伤痕累累、看起来毫无油水可捞的队伍，似乎在做着权衡。最终，他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

“算了。看在他们（‘幽灵’) 我也很讨厌的份上。” 他指了指仓库深处，“后面有个旧卸货通道，连着地下输送带系统，能通到几个街区外的旧地铁隧道。算是条路。”

他话锋一转，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但是，带路费——或者说，我的‘清净损失费’——不能少。” 他的目光再次锁定沈昭昭，“我对你们的破事没兴趣，但那个小玩意儿……” 他指着警徽，“……刚才闪的那一下，有点意思。给我仔细看看五分钟。或者，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惹上‘幽灵’和……我闻到你们身上还有另一个令人作呕的、装腔作势的疯子的味道（指汉尼拔）。”

他又提出了一个交易，风格一如既往的直接且强硬。

“不可能！” 约翰立刻拒绝。

“那就留下来和‘幽灵’玩吧。” 红头罩无所谓地耸肩，手中的控制器再次抬起，“我数三声。一……”

“等等！” 夏洛克突然开口。他看了一眼沈昭昭，又看了一眼即将被突破的大门，大脑飞速计算。“可以给你看。但只能远观，不能触碰。并且，你要确保通道畅通，并告诉我们地铁隧道哪边相对安全。” 他试图争取最大条件，并试探红头罩对情报的掌握程度。

红头罩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勾了勾：“成交。老头子挑人的眼光偶尔还行。快点决定！”

沈昭昭惊恐地看向夏洛克，夏洛克对她微微点头，眼神传递着“信任我”的讯号。艾琳和约翰虽然极度不愿，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