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罗格不会轻易卖人情,尤其不会给陌生人。”约翰提醒道,他对佣兵圈的规则很了解。
“我们不是去求人情,是去做交易。”V挣扎着坐直身体,“我们手上有荒坂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罗格会对这个感兴趣。而且……”他顿了顿,“我认识她。算是……有点交情。” 这交情背后,显然牵扯着V的过去和强尼·银手的影子。
计划迅速制定。由V和夏洛克作为主要交涉人,前往死亡之书与罗格会面。沈昭昭、约翰和其他人则分散在酒吧外围策应,一旦出现变故,随时准备接应或制造混乱撤离。艾琳远程提供信息支援,监视可能出现的公司动向。
夜晚的死亡之书,一如既往地喧嚣而压抑。 空气里混合着廉价酒精、高级香水、汗水和金属的味道。各种凶神恶煞的佣兵和中间人穿梭其中,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贪婪。V的出现引起了一些细微的骚动,不少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探究和忌惮。
他们直接走向吧台,对那个面无表情的酒保低语了几句。片刻后,他们被引向了酒吧深处一个隐蔽的包厢。
罗格就坐在那里。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隼,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她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服装,气场强大而内敛。她看了看V,又扫过夏洛克,眼神在V身上多停留了几秒,似乎察觉到了他体内那不寻常的“乘客”。
“V。听说你最近很忙。”罗格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还带着几个生面孔。找我什么事?如果是想接活儿,去找外面的中间人。”
V没有绕圈子,直接将那把物理密钥放在桌上:“我们想借你的‘静默终端’用一下。读点东西。”
罗格看了一眼钥匙,没有去碰:“你知道规矩。我的终端不是图书馆的阅览室。”
“我们读的东西,可能和荒坂有关。”夏洛克接话道,“一些他们不想让人知道,但你可能会有兴趣的……旧账。”
“荒坂的旧账很多。”罗格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我凭什么要掺和你们的?”
V直视着罗格的眼睛,压低了声音,几乎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到:“因为这东西,可能和‘银手’当年没炸干净的东西有关。” 他巧妙地利用了强尼·银手的名号,以及罗格与强尼之间众所周知的复杂关系。
罗格的眼神瞬间变得极其锐利,包厢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她死死盯着V,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强尼的影子。许久,她缓缓放下酒杯。
“十分钟。”她的声音冰冷,“只能用十分钟。我的终端会记录一切,别耍花样。如果引来公司狗,你们自己解决,别连累我的地方。” 这已经是极大的让步。
在罗格心腹的带领下,他们进入了死亡之书地下一个秘密房间。那里有一台造型狰狞、散发着冰冷蓝光的终端机,周围环绕着多层电磁屏蔽和物理隔离装置。
V深吸一口气,将物理密钥插入终端接口。
终端屏幕亮起,复杂的解密程序开始运行。进度条缓慢推进,每一秒都如同煎熬。夏洛克紧盯着屏幕,同时留意着周围的动静。V则感觉脑中的Relic芯片又开始隐隐作痛,强尼的意识似乎被这终端和密钥刺激,开始不安地躁动。
终于,解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