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街头。
君玉垂眸瞥着倒地的四人,持玉箫的男子、彩衣女子、使刀的汉子,还有扛着钉耙的侏儒。
此刻他们都气息奄奄,失去了反抗之力。
君玉掸了掸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淡漠。
君玉“箫韶九成,凤凰来仪,江湖杀手榜上排名第四的组合,在天启街头屠戮禁军、制造混乱,真是给杀手榜丢脸。”
名为箫韶的持箫男子咳出一口血沫,艰难地抬起头,苦笑道:
“李先生,你是天下第一人,我们也是拿钱办事,若我等如实相告,能否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
一旁的彩衣女子凤凰闻言,也泪眼婆娑地望着君玉,哀声求饶。
“先生武功盖世,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愿说出幕后主使,还请先生慈悲,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他们声音哀切,君玉却没有丝毫动容。
君玉“不必求饶,也无需你们多言,事到如今,难道我还猜不出幕后主使是谁吗?”
君玉“是青王萧燮,对不对?”
四人脸色骤变,那无法掩饰的震惊和恐惧,无疑印证了君玉的猜测。
君玉轻轻叹了口气。
君玉“果然是他,为了皇位,竟真敢行此祸国殃民之举……”
他轻轻抬手,一道无形气劲迸发,掠过四人脖颈。
四人脸上的惊愕尚未褪去,便已气息断绝,毙命当场。
君玉转身看向静立一旁、面色沉凝的百里洛陈。
君玉“侯爷,不如我们现在就去青王府,彻底了结此事。”
百里洛陈点头应道:
百里洛陈“擒贼先擒王,正合我意。”
……
皇宫,平清殿内。
浊清静立在床榻之侧,他垂眸,目光细细描摹着榻上之人。
那位曾经睥睨天下、如今却深陷病榻的帝王。
太安帝双目紧闭,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微弱,即使在昏睡中,眉头也紧锁着,仿佛被梦魇困扰着。
烛光柔和了他往日凌厉的轮廓,却也更清晰地照见他眼尾的纹路与斑白的鬓角。
浊清静静地看着,看了许久,才轻轻地开了口。
浊清“老了……陛下,你是真的老了。”
浊清“你让我接近青王,诱哄他去罗织镇西侯的罪证时,我还真以为你属意于他,要立青王为储了。”
浊清“呵……结果,竟只是一场敲打,敲打青王不安分的野心,也敲打我的。”
浊清“陛下啊陛下,你可曾算到,这敲打的结果会变成这样?”
浊清缓缓踱至窗边,推开窗缝。
窗外,一轮圆月高悬天际,月光似清辉皎洁。
浊清“今晚的月亮倒是不错,十六的月亮,圆得很。”
浊清“只可惜……今夜注定是个血月之夜。”
……
青王府。
李心月一袭素衣,手持心剑,打倒一众护卫,径直闯入府内。
李心月“萧燮,立刻说出蛊主是谁!”
青王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冷笑,缓缓起身。
萧燮“我当是谁如此大胆,原来是剑心冢心剑传人,雷梦杀的妻子。”
他语气轻慢,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萧燮“雷梦杀跟着我那好弟弟去了南境战场,你不在家带孩子,深更半夜跑到本王的青王府来撒野了?”
萧燮“本王可不是惧内成癖的雷梦杀,也不会怜香惜玉,不过看你是个女人,你若现在退去,本王还可以当作没见过你。”
李心月眉头蹙起,心剑嗡鸣。
李心月“你背地里做的那些勾当,真以为无人知晓?城中百姓正遭荼毒,我没空与你废话。”
李心月“立刻说出蛊主是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萧燮闻言,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中掠过一丝阴鸷与杀意。
萧燮“口出狂言,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抬起了手,向后挥了挥,声音冰冷。
萧燮“既然你执意不走,那就把命留在这吧。”
四名药人自阴影中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