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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祭品与猎人

奥特曼:开局闪耀赛罗,系统让我毁灭宇宙?

山谷的中心,时空仿佛被撕裂成两半。

  红黑交织的螺旋光流与污秽粘稠的纯粹黑暗,悍然对撞。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令人牙酸的湮灭声。光与暗在接触点上相互抵消、蒸发,形成了一个不断扩大的绝对真空地带。

  大地在无声地龟裂,山壁化为齑粉,唯有三位光之巨人与那个黑暗暴君的身影,在这末日般的景象中对峙。

  “呃啊啊啊!”

  黑暗暴君在咆哮,他体内的四种黑暗力量被催动到了极致,形成一道不断加粗的黑暗光柱,死死顶住了林宇的攻击。

  林宇的双臂在微微颤抖。

  原始·日蚀形态的力量远超想象,但驾驭它的精神负荷也同样巨大。贝利亚的狂暴因子与系统注入的污秽能量,如同两头饥饿的野兽,在他的意识边缘疯狂咆哮,随时准备反噬。

  【平衡……必须维持平衡……】

  他的意识高度集中,将迪迦传递来的那一点“心之力”作为锚点,竭力维持着体内光与暗的脆弱均势。

  一旁的迪迦看穿了这股力量的本质。

  他没有选择加入对波,而是将双臂交叉在胸前,柔和的金色光芒亮起。哉佩利敖光线的起手式,目标却不是敌人。

  “嚇!”

  泽塔见状,瞬间明白了前辈的意图。他怒吼一声,将全身能量汇聚于额头,一道更粗壮的艾梅利姆光线爆射而出,精准地轰在黑暗暴君的后背,迫使他无法分神。

  就在这一刻,迪迦的动作完成了。

  一道远比战斗光线纤细,却精纯无比的金色光流,哉佩利敖光线,射向了黑暗暴君庞大的身躯。

  但它的目标,并非是造成伤害。

  光线穿透了暴君驳杂的黑暗能量场,命中了那个最核心的、能量流转最为凝滞的节点——那是黑暗迪迦本体与另外三股黑暗力量强行缝合的连接处。

  【砰!】

  一声沉闷的爆响从黑暗暴君体内传出。

  那股原本已经完美融合的黑暗力量,被这道纯粹的光强行撕开了一道裂口。四种不同的意志开始在同一个躯壳内疯狂冲突。

  他吸收能量的动作,出现了千分之一秒的僵直。

  足够了!

  “就是现在!”

  林宇的怒吼响彻战场。

  他将体内最后一丝理智压榨出来,强行扭转了光暗的平衡,让贝利亚的破坏因子彻底压倒了光。

  “嚇!”

  迪迦与泽塔同时响应。

  哉佩利敖光线!

  泽斯帝姆光线!

  以及,彻底解放、化为纯粹破坏的……日蚀毁灭冲击!

  三道颜色、性质、意志截然不同的光线,在这一刻汇聚成一股无可阻挡的洪流,从三个方向,瞬间吞没了那个刚刚从僵直中恢复、脸上写满惊骇的黑暗暴君。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在三股力量的交点,黑暗暴君的身躯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块,连同他释放出的所有黑暗能量,一同被彻底蒸发、净化、抹除。

  轰隆——

  爆炸的余波席卷了整个山谷。

  一道人影从光芒的中心跌出,重重摔在地上,变回了人类的形态,奄奄一息。

  正是二号。

  迪迦和泽塔立刻上前,摆出警戒的姿态。

  林宇解除了变身,落在地上,剧烈地喘息着。刚才那一击,几乎抽空了他所有的力量和精神。

  二号挣扎着抬起头,看向林宇。他的脸上没有失败的愤怒,没有不甘,反而是一种扭曲的、近乎癫狂的大笑。

  “呵呵……哈哈哈哈!”

  他笑得咳出了血。

  “你以为你赢了?一号……不,林宇……”

  泽塔上前一步。“你已经输了!”

  “输?”二号的笑声更大,“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赢!”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撑起上半身,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宇。

  “你太天真了……你真的以为我们是什么被选中的‘玩家’?是在玩一场拯救世界的高维游戏?”

  林宇的心脏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

  二号的声音变得尖利而嘶哑,充满了嘲弄。

  “我们根本不是什么玩家,我们只是‘祭品’!”

  这个词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通过奥特身躯感知着一切的大古和遥辉,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系统需要的,根本不是我们去拯救谁,而是让我们不断地战斗,不断地‘修正’世界!”

  二号的嘴角咧到一个恐怖的角度,鲜血顺着流下。

  “每一次修正,每一次拨乱反正,每一次让绝望的世界重获光明……都会让这个宇宙的‘本源’,变得更加……‘美味’!”

  他伸出一根手指,颤抖地指向天空。

  “你拯救的光越多,你击败的暗越强,你所创造的奇迹越是耀眼,真正的‘猎人’就会越兴奋!”

  “他快来了!”

  “他来收割我们这些……被他亲手养肥的祭品了!哈哈哈哈——”

  话音落下,二号的身体突然开始变得透明,化作无数崩解的数据流。

  一股无形、却又至高无上的力量降临,将他存在的痕迹,连同他所拥有的那个所谓的“系统”,从这个时空彻底抹除。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林宇还没来得及消化这颠覆认知的信息,异变再生。

  整个世界,静止了。

  风停了,云凝固了,连迪迦和泽塔计时器的闪烁声都消失了。

  天空,裂开了。

  一道巨大到无法形容的黑色裂缝,凭空出现在天穹之上,仿佛一张冷漠的嘴,撕裂了现实的画布。

  那不是任何已知的物理现象,而是一种更高维度的“伤口”。

  一只眼睛,从裂缝中缓缓睁开。

  无法形容那只眼睛的颜色和形状,任何试图理解它的行为,都会让思维陷入混乱。

  它的视线扫过大地,扫过静止的光之巨人,最终,精准地锁定在了林宇的身上。

  那视线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杀意,没有好奇。

  只有一种……艺术家看待自己即将完成的杰作,收藏家欣赏自己最珍贵的藏品般的……玩味。

  在被那只眼睛注视的瞬间,林宇脑海中那个一直冰冷、机械的系统,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尖锐的警报。

  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警告:上级监视者(代号:猎人)已标记宿主。】

  【生存协议变更。】

  【游戏进入第二阶段:大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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