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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字，每一个停顿，都与“上一次”死亡前听到的分毫不差！

“不！这是陷阱！我是被陷害的！” 阿德兰爆发出嘶吼，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试图扭动身体，让台下的人看清他眼中的冤屈和疯狂，“卡莱尔！是你！还有你们！奥利弗！杰森！你们这群叛徒！出卖帝国的蛀虫！” 他吼出副官奥利弗和情报官杰森的名字，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调。

然而，他的嘶吼在巨大的广场上显得如此微弱和可笑。台下的民众依旧麻木，甚至有人因为他这“垂死挣扎”的丑态而发出了低低的、压抑的嗤笑。监刑席上，副官奥利弗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看他一眼。情报官杰森身体微微一僵，头埋得更低了。而首相卡莱尔，只是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吹了吹热气，胖脸上甚至浮现出一丝被无聊表演打扰的不悦。

刽子手的手，再次握住了那冰冷的操纵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阿德兰。他挣扎的动作停滞了。这一次，他死死盯着卡莱尔，盯着奥利弗，盯着杰森，将他们的脸，他们此刻的表情，如同用烧红的烙铁，深深地、一遍遍地刻进自己的灵魂深处！

轰隆！

活板门再次洞开！

下坠！勒紧！咔嚓！

熟悉的剧痛和黑暗再次降临。但在意识彻底沉沦前，卡莱尔那抹胜利的微笑，奥利弗的冷漠，杰森的瑟缩，如同三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插进了他濒死的灵魂。

“我…记住了！” 这是他意识沉入虚无前，最后的、无声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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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冰冷的蓝光与沙漏虚影再次撕裂永恒的黑暗。

“呃啊！” 阿德兰猛地睁开眼，熟悉的窒息感和刺骨寒意再次包裹了他。粗糙的木板在脚下，绞索勒着脖颈，铁枷的冰冷触感贴着皮肤。依旧是那个刑场，依旧是那个清晨。

但这一次，那几乎将他撕裂的恐惧和茫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胸腔里燃烧的、几乎要将他自身也焚毁的狂怒！以及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冰冷的、仿佛能将血液都冻结的清醒。

“第二次……” 他无声地翕动嘴唇，声音被喉咙的压迫感堵住，只有自己能听见。颈骨断裂的痛苦记忆清晰得如同上一秒刚刚发生，但此刻主导他全身的，是那几乎化为实质的恨意。卡莱尔的胖脸，奥利弗的冷漠，杰森的畏缩，如同三张丑陋的面具，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

监刑官那毫无波澜的声音再次响起，宣读着那套他早已刻骨铭心的判决词。阿德兰没有再徒劳地嘶吼，没有再做任何无谓的挣扎。他只是微微低着头，目光却如同最锋利的探针，穿透人群的缝隙，死死锁定了监刑席角落那个身影——情报官杰森。

这个懦夫！这个出卖了他，又不敢面对他目光的叛徒！在第一次和第二次死亡前的短暂间隙里，阿德兰混乱的记忆碎片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就在行刑前的那个混乱清晨，他曾听到杰森在监刑席后，用极度压抑着恐惧的声音，对卡莱尔的一个心腹随从飞快地说过一句：“…东西…在‘灰鼠’…西区下水道…三号废弃净化池…管道夹层…”

当时阿德兰深陷绝望，根本无暇思考。但现在，这句如同呓语般的片段，在这第二次死亡的轮回里，却如同黑夜中的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