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兄都知道不是良配，为何不帮婼儿想办法？”李婼抬起泪眼，抓住李倓的衣袖。
“王兄，你和独孤清墨不也算是好友吗？你帮我去跟他说说！”
李倓一时没反应过来，“跟清墨说？说什么？他也帮不上忙啊？” 他以为妹妹是想让清墨在朝中帮忙转圜，拒绝与郑家的婚事。
李婼脸上红起来，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少女的羞涩与固执：“我……我心悦他。那日在东宫见了他一面，我便……我便再也忘不掉了。王兄，你既然与他交好，能不能……能不能在他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哪怕……哪怕先做个侧妃，我也愿意！总好过嫁给郑巽！”
“什么？!”
李倓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四个大字。
“你……你说谁？独孤清墨？！”李倓的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云南王世子的那位独孤清墨？！你……你怎么会……会喜欢上他？！”
这太荒谬了！清墨是他李倓崇拜的人，自己的妹妹，竟然对清墨一见钟情？还要他去做媒？！
李倓忽略掉心里那点不舒服。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在原地转了两圈，试图让妹妹清醒一点，“婼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清墨他有正妃，你让我去跟他说什么？说我的妹妹想给他做侧妃？”
他无法想象自己跑到清墨面前，吞吞吐吐地说，“我妹妹看上你了。”
想一想他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我不管！”李婼见哥哥不仅不帮忙，还如此反应，顿时又气又急，跺脚道，“王兄，你就帮帮我吧！你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妹妹跳进郑家那个火坑吗？”
“这不是比不比得上的问题！”李倓气急，“你……你这简直胡闹！”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讲道理，“婼儿，你听我说。拒绝郑家的婚事，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父王和我都会尽力周旋。但独孤清墨……这太荒唐了！”
李婼觉得万分委屈，“好！好！你不帮我是吧？你们都不帮我！大不了鱼死网破！”
说完，她哭着跑了出去，留下李倓一个人在厅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李倓被妹妹李婼那“鱼死网破”的架势弄得心烦意乱，他知道妹妹性子刚烈，被逼急了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王兄，事情就是这样。婼儿她是铁了心了，我是劝也劝不住，拦也拦不了。”李倓搓着手，满脸愁容。
李倓一个心大的人，此时愁的不知道走来走去。
李俶安静地听着，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沉默了许久。
良久，李俶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郑巽，确非良人。” 将妹妹嫁给那样一个人渣，于公于私，他都无法接受。
“至于婼儿对清墨……”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涩然，“不过是少女怀春，一时迷障罢了。清墨他……不会回应，也不能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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