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程阳坐在诊疗室的金属椅子上，后颈的腺体传来阵阵刺痛。沈阳正在操作台前调试仪器，她戴着医用手套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全息投影上不断跳动着复杂的分子结构图。

沈墨妈妈"结果出来了。"

沈阳的声音有些发紧。

沈墨立刻站到程阳身边，黑檀木信息素无声地包裹住他。程阳能感觉到Alpha的紧张——那种信息素里细微的波动只有他能察觉。

沈墨妈妈"情况比我们预想的更复杂。"

沈阳调出一组数据投影

沈墨妈妈"腺体衰竭速度比正常值快了近三倍。"

程阳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后颈的玫瑰形疤痕。那个疤痕现在像烧红的烙铁一样发烫。

沈墨"是因为X-12样本的副作用？"

沈墨问道，声音低沉。

沈阳摇头

沈墨妈妈"不完全是。程阳的腺体里检测到一种罕见的变异酶，它正在加速腺体细胞的凋亡过程。这种变异...很可能是当年实验造成的。"

沈墨"能修复吗？"

"沈墨的声音绷得像拉紧的弦。

沈阳沉默片刻，调出另一组数据

沈墨妈妈"逆转剂可以延缓衰竭，但根据计算，最多只能争取到两个月时间。

她指向一个分子模型

沈墨妈妈"除非我们能拿到完整的逆转剂公式，否则..."

程阳"否则我会死。"

程阳平静地说完了她没说完的话。

沈墨的手指猛地收紧，在诊疗椅扶手上留下几道指痕。

沈墨"不会的。"

Alpha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沈墨"林凛手里有完整的公式，我们会拿回来。"

程阳抬头看向沈墨，那双总是冷静自持的眼睛此刻燃烧着某种他从未见过的情绪。栀子花的信息素不自觉地溢出，与黑檀木纠缠在一起。

沈墨妈妈"林凛不会轻易交出来的。"

沈阳关闭投影

沈墨妈妈"他等了二十年，等的就是这一刻。"

诊疗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沈阳的助理探头进来

白愿（沈墨助理）"沈总，实验室那边准备好了。"

沈阳点点头

沈墨你们先休息，我去安排治疗。

她递给程阳一支微型注射器

沈墨妈妈这是第一剂逆转剂，能暂时稳定腺体状态。"

程阳接过那支泛着幽蓝荧光的试管，将它小心地放进贴身口袋。试管隔着衣料传来的凉意让他后颈的灼烧感略微减轻。

沈墨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眉头紧锁

"安保系统显示有人闯入了别墅外围。"

程阳立刻站起身，腺体的疼痛突然加剧，像是有无数细针在刺。他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栀子花的味道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

沈墨"是林凛的人。"

沈墨迅速挡在程阳面前，黑檀木信息素筑起一道屏障

沈墨偏偏这个时候，过来找事

沈阳按下墙上的警报按钮

沈墨"从后门走，我已经安排了车。"

雨水拍打着车窗，程阳靠在副驾驶座上，闭眼忍受着一波又一波的腺体疼痛。沈墨驾驶着黑色越野车穿梭在城郊的小路上，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后方情况。

程阳"还有多远？

程阳轻声问，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发抖。

沈墨"十分钟。"

沈墨的指节在方向盘上发白

沈墨"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