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半月珠宝店”

民国时期就数这烟柳城最为繁荣，大多数老字号店开在此处，比如青纱酒楼和国宾旅店等。在这一众字号店互争互利的期间，有一家珠宝店没有赴这一汤浑水，众人都以为它会在老字号店的打压下倒闭，但是这家珠宝店却经常有身份显贵的洋人来光顾，生意可谓是财运亨通。而那店家身份神秘无人知晓，有的人说是门外卖报的老头，做事低调，也有人说是洋人自导自演，一场独角戏……言之不尽，五花八门。

　　“掰报纸嘞！”街道上卖报的老头扯着嗓喊着。今早集市比往常热闹，只见拉车的来来往往，刚出炉蒸腾的包子，香味伴着热气升上半空。

　　“二位这里就是'半月珠宝店'，车费是四元。”话落，我正想掏口袋拿钱，却忘记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周湘慧见状，怕我尴尬，便立马拿出自己的钱包付了车费，可还是没有逃过车夫异样的眼光。

　　我们上了几层楼梯，这才来到了“半月珠宝店”的大门，我倒要看看小说里没有写到的地方到底是什么。珠宝店的大门是一面红木，上面雕刻着菡萏和双龙戏珠，仔细一闻还会闻到由红木散发的檀香，着实是雍容华贵。

　　周湘慧上前敲了几下挂在门旁的铜铃，可是就只有门口旁的一个小口打开了，只见周湘慧把带着昂贵首饰的手饰盒放了进去，这像是“验货”的过程，巨有商业价值高的客户大门才打开，连走在外面的路人也忍不住往这边看来。两个小厮拉开门，然后恭敬的站在旁边，我有些意外的看着周湘慧，“湘慧姐，你来过这里？”

　　“很久之前进去过。”她笑着说。

　　来迎门的二人看起来像是双胞胎，稍微年长的那个说：“欢迎二位光临半月珠宝店。”说完，便摆手示意我们跟着他走。

　　院子里四处都可看见雕刻的石灯，这里的气氛不输外面。一只鹦鹉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灵动，不时转动着色彩斑斓的头部。

　　我看着比较好奇，随口问了一句：“这只鹦鹉好灵动。”

　　“这是我们店主的鹦鹉，最是喜欢在这欢迎客人。”小厮回答。

　　我们跟着穿过石灯，发现石柱上雕刻着不同的表情的石狮，十分气派。传统的建筑屋顶上屋角四角翘伸，形如飞鸟展翅，轻盈活泼，这被称为飞檐翘角。

　　一个女仆急匆匆的跑来，敲响了门，等屋内的主人回复才进去，说：“老板……来了两位客人…他们…是…”

　　南秋絮一边写字，一边回答：“别急，你看，盼盼才刚来说。”只见一只鹦鹉站在笔搁上。

　　“是，老板。”小檀低着头回答，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半炷香后，你帮我做件事。”南秋絮笑着说。

　　两个小厮带着我们来到了珠宝店的正厅。当代的珠宝店是隔着展柜看首饰，而这里就像是在博物馆看艺术品……

　　我看着这些珠宝，不经意间目光定在了那一个绿色猫眼戒指上，猫眼石的纹理犹如天然的艺术品，每一颗都具有独特而多变，但我确实不是内行人，实在品不出它的价值。掌柜叫青鸟七，他消瘦的脸上带着一个单框眼镜，身穿对襟马褂，像极了一个说书人。青鸟七说：“先生您那眼光真好，这款戒指是本店新品，我可以拿出来给您试一下。”

　　其实来这之前我们最简单的计划就是兵分两路，周湘慧拖住店员，我找借口上个厕所。这时，周湘慧向我抛了个眼色。

　　“哎呦！”我捂着肚子蹲下来。

　　“先生您怎么了，没事吧？”青鸟七连忙过来问我。

　　“呼，不好意思，方便问一下茅房在哪吗？”我皱着眉头，微微喘气地说。

　　话落，青鸟七站起身，对身后的小厮说：“阿城，快带这位先生去静心阁。” “是。”

　　后来我被这个叫阿城的男人搀扶着一条胳膊走出正厅，来到侧门外的一条长廊。长廊静静地俯卧在庭院之中，廊柱雕刻精美，尽显古朴典雅，接着我们穿过了海棠形的洞门，茂密的竹林后有一个小房，匾牌上写着“静心阁”。我有点震惊，指着房子问：“我去，这是茅房？”

　　“对，这是茅房，你去吧。”阿成憨憨的说。

　　这眼前的房子简直比我家还大。我刚准备解决内急，就闻到一股烧焦味，味道愈来愈烈，黑烟也从周围漫进。

　　“走水了，快来人！”外面的人喊道。我立马提起裤子往外跑，就发现是静心阁着火了。我挽起胳膊，开始搬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放的火？

　　灭完火后，我被管家约到了一间房间谈话，从他们字里行间中，我读出了怀疑意思。“我在上厕所怎么可能突然放火。”

　　“不好意思，今天真的给您带来了很不好的体验，这是我们店的歉意票，您可以随时来我们店享受服务。”青鸟七说。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周湘慧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事有蹊跷，恐怕我们还得再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