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一行人离开了安河镇,然而绣庄事件却如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李莲花心头。他们在镇外寻了一处清幽的茶肆,打算稍作休息,商议下一步行动。
苏小慵坐在一旁,看着李莲花,眼中依旧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欣喜。她轻声说道:“李莲花,这些日子我四处打听你的消息,问遍了我能找到的所有江湖人,可他们要么说你死在了东海之战,要么就毫无头绪。我几乎都要绝望了,没想到竟能在安河镇与你重逢。”
李莲花微微苦笑,“说来惭愧,当初东海一战后,我身中碧茶之毒,自知命不久矣,便隐姓埋名,四处漂泊,也因此让你们担心了。”
方多病在一旁接口道:“好在如今李莲花不仅毒已解,内力也在逐渐恢复,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又能重现当年李相夷的风采了。”
笛飞声冷哼一声,“他就算恢复了,我也迟早会再与他一决高下,分出真正的胜负。”
李莲花笑着摇摇头,“阿飞,胜负之事,何必执着。当务之急,是查清这绣庄背后的阴谋。”
提到绣庄,众人神色一凛。方多病说道:“那绣庄老板嘴硬得很,也不知道官府那边能不能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李莲花沉思片刻,“那绣庄老板不过是个棋子,背后必定还有主谋。那些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绝非他能轻易召集。而且账本上那些不明来历的巨额账目,很可能与某个庞大的势力有关。”
苏小慵好奇地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莲花思索着说:“我们先在附近打听一下,看看这绣庄老板平日里都与哪些人来往,还有那笔巨额账目的去向。说不定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于是,四人兵分两路。李莲花与笛飞声去调查绣庄老板的人际关系,方多病和苏小慵则负责追查账目的线索。
李莲花和笛飞声在安河镇周边的村落四处打听,从一些村民口中得知,绣庄老板之前常与一个神秘的黑袍人来往。那黑袍人每次来都遮遮掩掩,看不清面容,但村民们记得他身形消瘦,走路时带着一种奇怪的姿态,仿佛腿有些不便。
与此同时,方多病和苏小慵来到了安河镇的钱庄。他们向钱庄掌柜表明来意,掌柜起初还有些顾虑,但在方多病亮出身份,并承诺不会给钱庄带来麻烦后,掌柜才拿出了绣庄老板的账目记录。
经过仔细查看,他们发现绣庄老板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往一个外地的账户汇入一笔钱。方多病顺着账户信息追查下去,发现这个账户属于江南的一家绸缎庄。
四人再次会合后,交换了彼此的发现。李莲花说道:“看来这绣庄背后的势力与江南的绸缎庄有关。我们不妨去一趟江南,看看这绸缎庄究竟有什么秘密。”
几人当即决定启程前往江南。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日夜兼程。
当他们抵达江南的绸缎庄时,却发现这里一切正常,并无任何异样。绸缎庄的老板是一个满脸堆笑的胖子,见到李莲花等人前来,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李莲花不动声色地询问关于安河镇绣庄老板的事情,绸缎庄老板却一脸茫然,称自己从未听说过此人,更不知道有什么资金往来。
然而,李莲花却从绸缎庄老板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注意到,当提到绣庄老板时,绸缎庄老板的眼神微微闪烁,笑容也略显僵硬。
李莲花心中更加笃定,这绸缎庄老板肯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愿透露。
在绸缎庄周围观察了几天后,李莲花发现,每天傍晚,都会有一辆马车从绸缎庄后门驶出,前往城郊的一座废弃宅院。
“看来那座废弃宅院有问题。”李莲花说道。
于是,四人趁着夜色,悄悄潜入了这座废弃宅院。宅院里杂草丛生,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争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