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椰子小店的白色招牌染成了橘红色。符知夏用吸管搅动着椰子里面的水,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看了看手表,又望向门口:"钟宴丞会来吗?"
"因为运动会的事,今天有点忙。他答应要来的,就一定会来。"杨序谦低头在手机上飞快地打字,又发了一条催促消息。屏幕上方显示着他们六人聊天群的名称——"海风特遣队",这个名字还是过年聚会后,钟宴丞取的。
吉临骁叼着吸管,含混不清地说:"自从那个林嘉树转来,我们六个好像就没聚齐过。"
符知夏和杨序谦交换了一个眼神。确实,自从开始调查林嘉树,春游,又是运动会报名,钟宴丞变得越来越忙,经常一下课就不见人影。
店门被推开,风铃清脆作响。三人下意识抬头,却看见林嘉树拉着谢清宴走了进来。林嘉树正兴致勃勃地说着什么,谢清宴则一脸无奈却又带着几分纵容。
六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啊...你们也在啊。"林嘉树率先打破沉默,他的目光在四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空着的第四把椅子上,"在等钟宴丞?"
杨序谦的背脊不自觉地挺直了:"你怎么知道?"
林嘉树笑了笑没回答,拉着谢清宴在旁边的桌子坐下。两桌人之间不过一米距离,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符知夏压低声音:"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
吉临骁刚要点头,店门再次被推开。钟宴丞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抱歉,今天学生会的事情特别多——"他的话戛然而止,显然注意到了店内的微妙气氛。
"宴丞。"谢清宴自然地打招呼,像是没察觉到任何异常,"你脚伤好些了吗?"
钟宴丞点点头,目光在两桌之间游移。最终,他走向了特遣队的桌子,但杨序谦注意到他的视线时不时飘向谢清宴那边。
还没等谢清宴突然开口,钟宴丞直接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了。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是符知夏先站了起来:"好啊,反正桌子够大。"
桌椅挪动的声响中,六个人围坐在了一起。杨序谦观察着这个奇怪的组合——林嘉树和谢清宴坐在一起,钟宴丞则坐在他和林嘉树中间,像是两个圈子的交界点。
杨序谦看着钟宴丞:“宴丞,你拿三千米不用报了吧?”
谢清宴突然想起来看着钟宴丞说道:“你脚上个星期才受过伤,不能跑步吧?”
七嘴八舌过后,钟宴丞说道:“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的。”
林嘉树突然站起来说:“战场上见~”
特遣队的人看的一头雾水,吉临骁突然说:“什么情况?他是在给钟宴丞下战书吗?”
符舒望和符知夏以上厕所为由,拉着谢清宴走了出去,符知夏连忙说道:“说说吧,你和那个林嘉树什么情况?”
谢清宴连忙摆手说道:“我们只是广播站的工作关系。”
符舒望突然说:“我不希望我们海风特遣队被一个外人瓦解了~”
此时,后面响起了掌声。符舒望他们转身看到吉临骁他们鼓掌走了出来:“这句话说得不错~”
钟宴丞走到谢清宴面前说道:“运动会结束后,我有话跟你说。”
杨序谦和吉临骁回家了,符知夏她们三个女孩继续回去喝着椰子水,聊着属于她们的小秘密……
谢清宴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椰青粗糙的外壳,冰凉的冷凝水顺着她的手腕滑进袖口。
符知夏的问题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她看见钟宴丞站在记忆的涟漪中央——
谢清宴想起在军训的钟宴丞,就像叛逆的孩子,处处与她作对。军训结束后,钟宴丞就像邻家哥哥,处处为她解困。现在,钟宴丞更像身边的那个他,处处为她着想。
符舒望看着谢清宴脸上的桃花红,自己也一脸姨母笑的说道:“既然喜欢,就勇敢去追。这种事,不一定非要男孩开口,女孩也可以。”
"有些错过..."符知夏突然把吸管插进她手里的椰子,噗嗤一声响,"就像这杯椰青,最佳赏味期只有三十分钟。"她晃了晃手机,锁屏照片是钟宴丞在元旦晚会上弹钢琴的相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