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晨雾还笼罩着山林,蓝发少年已背着竹篓穿梭在野果丛间。他背后的蓝翅膀半展着保持平衡,指尖灵巧地摘下饱满的野葡萄,紫黑色的果实滚入篓中,沾着晶莹的露水。竹篓渐渐被野果填满,还混着几串熟透的山楂与带刺的金樱子。
回到竹屋,少年将野果倒入木盆,用溪水反复冲洗。蓝发垂落肩头,他小心地捏碎葡萄,让深紫色的汁水缓缓流出,山楂去核切成小块,金樱子用石臼捣碎。陶制酒坛早已洗净晾干,他先在坛底铺上一层新鲜的桑叶,再将处理好的野果分层放入,每铺一层便撒上一把自采的桂花与冰糖。
“该请老朋友帮忙了。”少年笑着从陶罐里取出一小团酒曲——那是用陈年米酒与草药特制的,散发着淡淡的药香。酒曲碾碎后均匀洒在野果上,他又倒入半坛清冽的山泉水,最后用新鲜荷叶封住坛口,细细缠上麻绳。
竹影在酒坛上缓缓移动,少年将酒坛埋入后院的泥土中。他的蓝翅膀轻轻拂过地面,像是在安抚沉睡的酒坛:“好好睡一觉吧。”此后的日子里,他每天都会蹲在埋酒的地方,侧耳倾听地下的动静,蓝眼睛里满是期待。
三个月后的清晨,少年小心翼翼地挖出酒坛。揭开荷叶的瞬间,浓郁的果香混着酒香扑面而来,引得竹林里的鸟儿纷纷探头。琥珀色的酒液缓缓倒入竹制酒杯,表面泛起细密的泡沫。他轻抿一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尾调带着桂花的清香,蓝发下的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背后的翅膀也欢快地扑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