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黑拳场

“来看”金木阳带肖张扬穿过大街小巷终于来到上海的地下黑拳场.

　　“这里就是上海最真实的地方”金木阳指着下方的拳场，

　　地下室的空气闷热而浑浊，混合着汗水、血液和廉价烟草的气味。肖张扬跟着金木阳挤过人群，来到擂台边缘。近距离观看，拳拳到肉的击打声更加清晰，每一次重击都让他的肌肉不自觉地绷紧。

　　“来！下一场，还有哪个人上来！”擂台上的人在台上吼着

　　金木阳在一旁给一个男人钱，金木阳推了推肖张扬的背

　　“你去”

　　“啊，我去？，我都没有什么准备”

　　“不是为了吃饭而打拳吗？现在饭钱就在上面”

　　“真的让我去？”肖张扬还是不可置信的询问

　　“对”金木阳声音里带着坚定

　　肖张扬没办法，只好穿好装备上了台

　　“来了！新狼挑战老狼”台下的人在吼着

　　“来，来下赌注了看一下谁会赢？”

　　肖张扬站在擂台上，刺眼的灯光直射下来，让他有些眩晕。四周的喧嚣声像潮水一般涌来，他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心跳。对手是个肌肉虬结的壮汉，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正活动着脖子，发出“咔咔”的响声。

“小子，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壮汉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泛黄的牙齿。

肖张扬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想起金木阳的话——“饭钱就在上面”。饥饿感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他的意志。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

“开始！”裁判一声令下。

壮汉像一头猛兽般扑了过来，拳头带着风声直击肖张扬的面门。肖张扬本能地侧身闪避，但对方的攻势如暴雨般密集。一记重拳擦过他的脸颊，火辣辣的痛感让他眼前一黑。

“砰！”肖张扬被逼到角落，后背撞上了围绳。台下爆发出阵阵喝彩和嘘声。

“打死他！别让他站着下去！”有人高喊。

汗水模糊了视线，肖张扬喘着粗气，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心跳。突然，他注意到壮汉的右腿有些迟缓——或许是旧伤。电光火石间，他猛地俯身，一记扫腿直击对方膝盖。

“啊！”壮汉闷哼一声，动作一滞。

肖张扬抓住机会，用尽全力挥出一拳，正中对方下巴。壮汉踉跄后退，最终轰然倒地。

全场寂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新狼赢了！爆冷门！”庄家高声宣布，人群沸腾了。

肖张扬站在擂台中央，浑身颤抖。他赢了，但他感觉不到喜悦，只有一种虚脱般的茫然。金木阳跳上擂台，拍了拍他的肩膀，递来一叠皱巴巴的钞票。

“干得不错。”金木阳笑了笑，“走，吃饭去。”

肖张扬低头看着手中的钱，又抬头望向台下那些疯狂的面孔。他忽然明白，自己踏入的不仅是擂台，更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而生存，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赛后，两人坐在医疗室里，金木阳正在为他清理伤口

　　肖张扬低头看着为自己清理伤口的金木阳，突然感到一丝温暖

　　“金木阳”肖张扬唤着金木阳的名字

　　“嗯，怎么了？”金木阳回应着他就像回应一只小狗一样

　　肖张扬也不回答他，只是默默看着他

　　“看见了吗？这就是真正的打拳场”金木阳抬起头望着他

　　“嗯，我知道”

　　“好了，处理好了”金木阳真起身来，揉了揉肖张扬的头发，像在揉一只小狗“走吧，回家了”

　　肖张扬被揉到一怔，瞬间脸红了

　　“怎么了？”金木阳站在门口询问到

　　“你…你刚刚做了什么？”肖张扬捂着红脸

　　金木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笑了笑，向肖张扬走去，拿手擦了擦肖张扬的耳朵

　　“怎么了？摸小狗，小狗怎么还染上色了？”

　　“唉呀！”肖张扬脸更红了

　　“走了”

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金木阳走在前面，右手始终向后伸着，像在等待什么。肖张扬盯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快走两步，将自己的手指嵌进对方的指缝。金木阳没有回头，只是收紧了手掌

　　回到家里，金木阳为两人泡了方便面。两人坐在对面，吃面中肖张扬一直在回忆金木阳拉他手残留的余温而金木阳在规划以后的拳击比赛，突然金木阳说话声一顿

　　“肖张扬，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吗？”

　　“嗯，在听 ，我认为这里很好”肖张扬随便乱讲

　　“唉，算了，今天你也累了明天再说吧”

　　“嗯”

　　两人躺在床上，肖张扬还在回忆自天的种种，突然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

　　“睡吧，别想了”金木阳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嗯”

　　肖张扬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窗外高架桥上的车灯在天花板投下流动的光斑，像一条永不冻结的星河。他悄悄向后靠了靠，直到后背贴上那片温暖。

　　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道声音肖张扬也慢慢陷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