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
请勿上升正主
请勿上升正主
请勿上升正主
张极第一次在书房撞见张泽禹时,檐外的春雨正打湿青竹,少年先生垂眸铺展宣纸,指尖沾着的松烟墨在宣纸上晕开细痕,周身萦绕新茶混着白梅的气息——那是未分化的Omega独有的温顺味道,却偏被他握笔的力道衬出几分韧劲。
那时张极还是东宫最受宠的皇子,总爱趁太傅不注意,把剥好的蜜饯悄悄滚到张泽禹案前。少年先生从不恼,只在收笔时将蜜饯推回来,声音清朗朗的:“殿下当以课业为重。”可他眼底藏着的笑意,却让张极甘愿被罚抄十遍《论语》,只为多听他讲半柱香的课。
变故发生在张极十六岁那年。他分化成Alpha的那日,宫墙内暗流涌动,有人借“Alpha皇子威胁储位”的由头构陷东宫。张极被禁足的夜里,窗棂忽然传来轻响,张泽禹裹着一身夜露翻进来,指尖还攥着半张写满密信的纸条。那时张极才惊觉,少年先生身上的茶香早已变了,成了馥郁却不张扬的檀香,是已完全分化的Omega信息素,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殿下,”张泽禹蹲在他面前,把温热的手贴在他因躁动而发烫的手腕上,“我已请旨,愿以Omega的身份入东宫伴读,他们总不能再非议殿下身边有‘威胁’。”张极攥紧他的手,喉间发紧——他分明记得,张泽禹曾说过,想做凭才学留在朝堂的先生,而非依附他人的Omega。
后来张极沉冤得雪,重掌东宫权柄,却总在深夜书房里,看着张泽禹伏案批改课业的背影发呆。某次他从身后轻轻环住人,鼻尖蹭过对方后颈,檀香信息素瞬间缠上他的雪松味。“泽禹,”他声音发哑,“委屈你了。”
张泽禹却转过身,指尖描摹着他的眉眼,笑意温柔:“当年在书房滚蜜饯时,我就想好了,要护着殿下一辈子。”檐外竹影婆娑,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将两人交握的手镀上银辉,那些藏在竹影书声里的心事,终于伴着交缠的信息素,成了彼此心照不宣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