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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声抬头，只看见车窗外逆光勾勒出两道挺拔轮廓。银发的那位像落了层雪，发丝间还跳跃着车库的冷白光；红发则如同燃烧的晚霞，与保时捷的淡粉色车漆撞出奇妙的色彩反应。两人同时俯身时，银发男生耳骨钉闪过星芒，他脖颈处的荆棘纹身若隐若现。

银发男生躬身钻进后座时，发梢扫过真皮头枕，落下几星车库顶灯的光斑。红发男生紧随其后，他弯腰的瞬间，皮质夹克与座椅摩擦出好听的沙沙声。

车门关合的闷响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车载香氛突然被搅动——前调是红发男生袖口的雪松气息，后调则混进了银发男生指间淡淡的烟草味。后视镜里，徐来正用口型对她做"哇哦"的夸张表情，而导航屏上的路线不知何时变成了四个人的头像剪影。

苏芷清哈喽，萨满老师，桥鹊老师好

桥鹊哈哈，清清老师你好，麻烦你来接我们了

萨满清清老师你好啊，不用老师

徐来就是，清清，直接叫名字就好

徐来还有你，老萨满，肿么回事

徐来是不是知道咱清清来，背着我穿这么帅气～

萨满徐来，你还好意思，今晚打西你啊

萨满不是一直网上咋咋呼呼，咱今天现实碰一碰

苏芷清啊，那个（看着吵起来的两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桥鹊清清，不用管他们

桥鹊这两个小屁孩，凑一起就吵吵闹闹的

徐来老萨满，咱先干鹊

萨满行，来子

……

保时捷滑入商场停车场的弧形坡道时，红发男生正用打火机给银发男生点烟，火光在昏暗的后座倏然亮起又熄灭。车轮碾过减速带轻微震动，车载音响不知被谁调出了爵士乐。停进VIP车位的瞬间，自动泊车系统的提示音与后座银发男生的轻笑重叠在一起。而商场穹顶的星空灯光装置，正将碎钻般的光斑洒在淡粉色车顶上。

萨满来子，真不知道咋说你，还让人女孩开车

桥鹊就是，早知道你让清清来接，我和满就自己去了

徐来来接你们还不好，我今天去公司没开车

徐来清清～，清清～，你看他们两个

苏芷清好了，好了（制止住又开始吵闹的几人）

电梯镜面映出四个人的身影：银发男生正把打火机抛接出银光，红发男生则对着反光墙面拨弄额前碎发。海底捞门口的红灯笼晃了晃，服务员核验预约信息的间隙，徐来突然凑近她耳边："你说咱们是不是最先到的？”

穿过香气蒸腾的走廊时，红发男生突然伸手为她挡开传菜机服务员。包间门打开的刹那，银发男生已经拉开主位的椅子，而窗外正好升起商场中庭的巨型气球龙——悬浮的龙须拂过玻璃，像在为这场偶遇的晚餐助兴。

皮质卡座微微下陷，银发男生接过平板时，指尖在屏幕上划出流畅的弧光。红发男生凑近指点牛肉部位，耳钉反光正好落在她的柠檬水杯里。

"毛肚要两份吗？"她抬头询问时，发现两个男生同时推来锅底推荐界面。手机屏幕突然弹出赵太阳的微信消息：“我们到停车场了，你们先点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