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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的刹那，一阵柑橘调的香水味先飘了进来。化妆师踩着细带高跟鞋，指甲上的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星子般的光点。她手里的化妆箱"咔嗒"一声打开，金属支架展开的瞬间，几十个色号的粉底像彩虹般排列在光下。

化妆师的指尖突然停在我颧骨处，睫毛膏刷子悬在半空。

化妆师（造型师）老天

她倒吸一口气，珍珠耳坠跟着晃动

化妆师（造型师）你这张脸真是...

眼线笔尾端轻点着我眼尾的泪痣

化妆师（造型师）纯得要命，又勾人得很

她转身去翻找眼影盘时，我听见化妆刷相互碰撞的细响。

化妆师（造型师）有了！

她举起一盒缀着金粉的蜜桃色，指甲盖上的碎钻在灯光下迸溅出星芒

化妆师（造型师）我要让你像颗将熟未熟的水蜜桃

化妆师从衣架上取下一条猩红如火的吊带长裙，丝绸面料在她指间流淌着暗哑的光泽。

化妆师（造型师）试试这个

她嘴角噙着神秘的笑，裙摆侧边的高开衩像一道危险的邀请函。

配套的黑色高跟鞋被轻轻放在我脚边，细跟锋利如匕首，鞋尖缀着一枚暗红的碎钻。当我拎起裙子时，冰凉的丝滑触感顺着指尖爬上来，吊带上的珍珠链子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化妆师（造型师）更衣室的帘子被拉上时，化妆师的声音隔着布料传来

化妆师（造型师）记得挺直背脊——

更衣室帘子刷拉一声拉开时，化妆师正在整理刷具。她漫不经心地抬头，手里的散粉刷突然掉在了地毯上，扬起一小片金色的雾。

化妆师（造型师）"天......"

她张着嘴忘了合上，珍珠耳坠悬在空荡的耳畔摇晃。猩红的丝绸像融化的晚霞裹住我的身体，高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腿部线条让黑色高跟鞋的凌厉更添三分危险。吊带上的细链陷在锁骨凹陷处，随着呼吸起伏闪烁冷光。

化妆师突然快步走来，冰凉的手指拨开我颈后的碎发

化妆师（造型师）转过去

她的声音有点抖

化妆师（造型师）我要给这个画面拍张照——后腰那两道腰窝，配上红绸缎的暗纹，简直是要人命的艺术品

拿起手机，猩红丝绸袖口顺着小臂滑落，露出腕间一抹雪色。指尖在屏幕上轻点，给赵太阳发了条消息

苏芷清造型搞定了，拍摄地点在几楼？

发完才注意到化妆镜里的自己——红裙衬得肌肤如釉，黑色细带高跟鞋将小腿线条拉得修长凌厉。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唇上，和口红同色，像一抹未熄的火。

消息刚发出去，对话框上方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我无意识地用指尖卷了卷垂在锁骨处的发尾，等他的回复。

赵太阳在十五楼的第一间，我们都在这你，你直接过来吧

苏芷清好，我现在过去

当我推开摄影棚厚重的隔音门时，空气突然凝固了一秒。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转过来，原本嘈杂的房间像被按下静音键。几个正在调试反光板的工作人员突然僵住动作，银色支架在他们手中折射出晃眼的光斑。

赵太阳手里的打板器"啪嗒"掉在地上。他今天穿了件挺括的黑衬衫，此刻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袖口露出的腕骨正无意识地摩挲着相机背带。角落里梳油头的导演突然直起身，琥珀色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睁大，手里未燃的香烟被捏出一道折痕。

"操..."不知是谁倒吸一口凉气，这声脏话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猩红裙摆扫过门槛时，我听见身后有化妆刷滚落的声音，像谁慌乱中碰翻了整个工具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