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配乐:《Il aurait suffi》
“弗洛伊德女士,这边草案邀请您过目。”她不能够去到英格兰,所以那一系列臭名昭著的、被媒体神化的档案便从她的海外邮箱收取,她搬出了玛利亚的别墅,理由是因为主人下达了逐客令,好像是她需要在别墅中举行一次隶属于她旗下的地下党会议。
弗洛伊德没什么心情去谈工作,就在一分钟前她正同那位怪盗基德聊得欢快,她还是被对方要求着秉持不能够谈论政治的原则,她开始尝试从她的生活中找到乐趣来讲述给那位几乎时刻都在线的家伙。
新电影她没有时间去看,甚至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生活是一地鸡毛。
“你觉得我现在是要去处理工作呢?还是继续赖在床上躺着。”她点击了发送,对方很快就有了回复。酒店高层的房间里,她把自己蜷缩进被子里,估计是空调的温度过高,她的掌心很快就被汗水所轻轻覆盖。
“嗯……这么晚了,我们亲爱的小姐还要工作呢,真是太辛苦了。话说,小姐想不想要知道怪盗基德隐藏的真实身份呢?”他也同样躺在床上,手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跳动,他微微一笑,似乎很期待对方发来的消息,他越发的希望对方能在自己的身边,告诉自己某些他特别想要听到的事情。
“真实身份?我更热衷于自己探索。让我想想……工作的社畜?或是大学生?”她发送了一小段文字,似乎决定去冲个澡,毕竟劳累了一整天也需要好好休息休息了。预算即将花完,但她从不在乎钱的事情,实验室每天所得到的收益足够她在日本挥霍一辈子了。
“猜错啦,我原本以为你能够很快察觉到的……”他紧跟着又发送了一个难过的表情包,弗洛伊德不知道为什么越发觉得这种表情莫名的委屈。
“也许吧,但我可不像那些侦探,对所有事情都刨根问底。”她不再去回复消息,只是听到手机不停地在发出声音,弗洛伊德正在往浴缸里放水,她可以坐在这里欣赏外面的夜景。
往掌心倾倒了冰凉的沐浴露,一股脑全都抹在身上,似乎能够洗去她灵魂深处的那些疲惫,弗洛伊德将头发散下,任由它们被水浸透。
一阵铃声突然传来,怪盗基德那家伙似乎开始埋怨她的不回消息突然失踪,她匆忙地拿过手机,险些掉进水里。
“弗洛伊德小姐,突然不会消息可不是什么好的习惯。”他的嗓音出现在了她的耳边,那种略带着一丝浪荡的声线未免让弗洛伊德怀疑他是一个花花公子。她把水捧起洒在自己的皮肤上,掉落的水声就像是清脆悦耳的铃铛。
“好吧,我算是甘拜下风。有些事情让我分了心。”她毫不刻意的解释着,“你刚刚说要揭晓自己的身份……”她总觉得这已经不是那个口口声声宣称着神秘主义的怪盗大人了,反而像是那种情窦初开的小男孩。
“对,不过小姐也可以猜猜看,猜谜游戏更具有情调嘛。”他能够辨析出电话中留存的水声,那种让人容易想入非非的声音,不由自主他总能用自己所了解到的美好的样子来概括她的形象。这种想法太荒诞了,但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去想她,难道真的是一见钟情?他不由得又确信了这种想法,但对方要是能够同意,那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我总是害怕捅破了秘密就不会再去深爱着某个人或某件事了。”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什么歧义,但这是事实。不过,对方那儿似乎愣了一瞬间,随后便是那略带惊喜的声音。
“你说……你深爱着某个人……是……”他咽了口口水,弗洛伊德皱了皱眉,她那毫无情感经验的人生让她不知道对方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她甚至不会感到心跳加快的意识。弗洛伊德对待任何事情都是那么冷静。
“嗯?”她轻轻哼了一声,很显然对方的情绪已经被她牵扯着走了。
“……在说我吗?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黑羽快斗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床上弹起来,他想要捂住听筒不去听对方澄清的话术,又想要去听对方到底会不会亲口说出‘我喜欢你’的字眼。
“您看起来很激动。”她试图去安抚对方的情绪,毕竟在她的眼中,怪盗基德从始至终都是完美的,脆弱得恰到好处。她会希望去保护他,也会希望去征服他(不太恰当)。
“咳咳……我亲爱的喀沙·弗洛伊德小姐,我甘愿做你的‘第欧根尼’,只要你愿意成为我的‘亚历山大’。”他在思考措辞,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而正经,但她能够看出来他话语中那些许的紧张,他多么的希望得到肯定的答复,但在他的心里她如果能够答应那一定是天方夜谭。
“您对犬儒学派颇有研究?”她首先关注了学术方面的内容,其次细品,她才真正明白对方想要表述什么,“如果你想听到我的答复,关于你的告白。就是正义论的思想实验,命运般的相互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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