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简青禾一点食欲都没有。她拿出那根捡来的发簪,在烛光下仔细端详着。簪子的底座刻着一个小小的"云"字,这是林贵妃的闺名。看来这次,林贵妃是铁了心要置她于死地了。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简青禾警觉地握紧发簪,厉声喝道:"谁?"
窗外静了片刻,随即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怎么?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
简青禾心里一惊,连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看,只见蒋南浔正站在窗外的梧桐树下,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身影。他左臂的布条已经换过了,脸色也比下午好看了些。
"王爷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简青禾语气冷淡,心里却满是疑惑。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
蒋南浔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复杂。月光下,他的脸庞轮廓分明,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认真。
简青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刚想关窗,蒋南浔却突然上前一步,撑着窗台跳了进来。狭小的房间里顿时充斥着他身上淡淡的药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
"你..."简青禾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蒋南浔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逼近。简青禾无路可退,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带着浓烈的酒气——他又喝酒了。
"白天的事..."蒋南浔的声音沙哑,眼神迷离地看着她的唇,"我很抱歉。"
简青禾愣住了。她没想到蒋南浔会突然道歉。这个人不是一向高傲得很吗?怎么会...
不等她再细细思考,蒋南浔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嘴角竟然渗出了一丝血迹。
"你怎么了?"简青禾连忙上前扶住他,难道是下午的毒还没清干净?
蒋南浔摆了摆手,喘息着说:"没事。"他避开她担忧的目光,转身想走,却被简青禾拉住了手腕。
"别动!"简青禾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坐在椅子上,撩起他的衣袖查看伤口。果然,原本已经止血的伤口又裂开了,布条被鲜血浸透,触目惊心。
蒋南浔看着她忙碌寻找伤药的背影,眼神复杂。他知道自己刚才又失控了。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对这个女人动心,可每次看到她倔强的样子,听到她清脆的声音,心就像被猫爪挠过一样,痒痒的,麻麻的。尤其是今天下午在药房的那个吻,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让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
简青禾拿着伤药回来,板着脸让蒋南浔坐好。她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布条,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稀世珍宝。伤口周围有些红肿,看来是刚才用力过猛牵扯到了。
"忍着点。"简青禾用烈酒消毒,蒋南浔闷哼一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拿出金疮药敷在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布条仔细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