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韶,永兴十二年,太庙。
九重宫殿的朱漆大门次第洞开,百丈绸缎从太极殿一直铺到外城,掩盖住日月,在风中飘摇。
禁卫军玄甲映着晨光,在御道两侧筑起铁壁,百姓身着素衣,跪伏的身影延绵不绝。
青铜号角的声浪中,丁程鑫身穿红色嫁衣,外披白纱,衣襟左掩,在祭台上跪诵《告祖文》。
寅时三刻,尚未破晓,青色的天幕下翊国使者一篮篮地烧着纸钱,几张冥币随风飘散,惊起城中的百姓。
NPC方公公:“请陛下赐镜——”
南韶皇帝一身明黄色龙袍,金线与绣花交织,穿得倒比丁程鑫还鲜艳。
翊国皇帝“我南韶与翊国本为邻国,朕希望你此去能为两国之桥梁,使翊国与我朝用结秦晋之好,百姓共享太平。”
丁程鑫“儿臣遵旨。”
丁程鑫接过他递来的铜镜,用力掰断,将一半还给皇帝。
NPC方公公:“请皇子,除珮——”
丁程鑫起身来到车驾前,翊国使者围上来解下了他腰间的玉佩,重新系上了象牙金符。
NPC方公公:“起驾——”
NPC“臣等恭送安域殿下!”
送亲队伍如红白相间的蛇,蜿蜒西去,与京城的万家灯火形成对比。
丁程鑫掀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他从小长大的皇宫,看了看送亲队伍中哭得一抽一抽的宋亚轩。
这数千万人之中,怕是就他一个是真心舍不得自己的。
不过无妨,丁程鑫早就习惯了。
丁程鑫“这次做了不同的选择,结果,也该不同了吧...”
丁程鑫闭上眼,那双透亮的眼睛似乎犹在眼前。
这一世,我希望我们都能好好的,活着就够了。
**
两国交界处
黄昏时分,马车停了,队伍稍作整息,马匹被拉去吃草,丁程鑫也从车上下来在篝火旁休息。
大禾“殿下!”
大禾“六殿下——”
熟悉的声音响起,丁程鑫回过头,看到来人惊起。
丁程鑫“大禾?”
母妃母家的侍卫,母妃去世后就回了老家。
大禾“六殿下,属下奉老夫人之命,前来保护六殿下。”
大禾“以后,大禾便是您的贴身侍卫了。”
丁程鑫眸光闪了闪,他想起上一世大禾的结局,断了一条腿,在乡下的破屋里孤独终老。
守护别人一生的人,不该是这个下场。
丁程鑫“好。”
夜色沉沉压下来,最后一缕残阳如血般红得发紫,枯黄的野草在风中簌簌发抖。丁程鑫望着斑驳的石碑,心里突然升起不好的预兆。
树林中惊起一群乌鸦,嘶哑的声音中,送亲队伍的旌旗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疾风扯得猎猎作响。马匹不安地踏着前蹄,鸣叫,焦躁。
丁程鑫“大禾,你去···”
NPC侍卫:“有埋伏——”
NPC使者:“快!保护陪礼!”
人群惊起,慌乱中带着仅有的秩序去保护车队尾的一箱箱陪礼。丁程鑫攥紧拳头,正环顾四周大禾突然站起,高大的身影挡在他面前。
大禾“六殿下,小心。”
#丁程鑫“好,你也是。”
碎石滚落的声响中,数十道黑影从树林中窜出,弯刀映着残阳,反射出刺目的亮光。
为首的劫匪笑声沙哑,挥舞着长刀。
“交出陪礼,赏你们个全尸!”
随行士兵们拔出配刀,冲上去与土匪缠斗。丁程鑫则在大禾的掩护下躲在不远处的灌木里。
翊国使者们乱做一团,却还是死死守在陪礼箱子周围,更有甚者开了箱子,想拿了财宝跑路。
下一秒,一只断手在空中划出一道红弧,手心的珠宝散落一地。
大禾“怪了,官道上还有土匪这么大胆,敢劫和亲队伍,还敢刺杀朝廷命官?”
丁程鑫没说话,静静观察着他们的招式。上一世的十年游荡,他见过的东西并不少。
这伙人,他总觉得有些熟悉。
刀光在黄沙中交错,士兵们的铠甲上溅满血与沙,动作开始变得迟缓。
土匪首领狂笑着挥刀,将两名士兵砍了个对穿。
“就这点本事?”
“南韶的士兵,不过如此!”
大禾“六殿下,你说这会不会是翊国给咱们做的局?”
#丁程鑫“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大禾“陪礼啊,他们一冲出来,看都不看你一眼,上去就抢陪礼。”
#丁程鑫“是个带脑子的人下来都要先抢陪礼的。”
#丁程鑫“那你说,他们抢孤又有何用?”
他那个父皇可不会为了他的命给出去什么好处。
大禾“抢回去当压寨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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