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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是透过别人看自己

是那个下雪天

几个星期的相处,大家渐渐熟络起来。夏竹桉和凌黎的关系也愈发亲密,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两人如影随形,夏竹桉不再刻意装出乖巧模样,而是自在地展现真实的自己,无论优缺点都坦然呈现。

老师趴在桌子上的那位,赶紧给我起来!已经上课了,距离月考没几天了,你们还这么散漫!

陈嘉安(轻轻撞了撞张博恒)

张博恒(伸了个懒腰,完全没有察觉到老师已站在门口)哎呀,本皇觉醒了!

全班瞬间爆发出哄笑声,原本沉闷的气氛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室的轻松愉快。

老师滚出去“觉醒”!

张博恒(看见老师站在讲台上,顿时慌了神,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离开了教室)好好好……

凌黎(目送那人离开,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口)

夏竹桉怎么了?(压低声音,凑近凌黎耳语)

凌黎没事。(回过神来,冲夏竹桉微微一笑)

老师别吵了!既然你们今天这么有精神,那就多布置点作业吧。

教室里立刻炸开了锅,闷闷的“呜呜”声此起彼伏,仿佛一群被踩了尾巴的小兽在低声哀嚎。

一天的课程结束,所有人疲惫不堪,只想着赶紧回家休息,于是争先恐后地冲出了教室。

凌黎走吧,桉桉。

夏竹桉好,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走。(手忙脚乱地把一堆书塞进书包,浑然不觉自己拿错了别人的课本)

夏竹桉我好了,走吧。

黄昏时分,暖黄的阳光将学校外墙染成温柔的橘色。两人并肩走出校园大门,影子被拉得极长,轻轻叠在一起。微风拂过,带着晚樱淡淡的甜香,吹动他们的衣角。书包带随着步伐轻微晃动,偶尔碰到,又迅速弹开。夕阳懒洋洋地洒在肩头,连对话都被镀上了一层绵软的光,脚步也不由自主变得缓慢悠然,仿佛融入了那被暮色晕染的街道。

夏竹桉对了,你今天上课的时候一直在看张博恒,是不是有什么事?(露出一脸心照不宣的表情)

凌黎哎呀,不是的……(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凌黎我们从小就认识,可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夏竹桉(吃惊地睁大眼睛)什么?!

凌黎真的,他以前没有这么消沉。自从她不再学架子鼓之后,他就完全变了。

夏竹桉这样啊……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黎我也不清楚,我问过他,但他不愿意告诉我。(情绪低落到极点,满脸沮丧)

夏竹桉没事啦,这种事情不能勉强。等他哪天愿意开口就好了。(轻轻拍了拍凌黎的肩膀,用温暖的笑容安慰她)

凌黎嗯,我家到了,拜拜。(仿佛受到鼓舞,微笑着挥手告别)

夏竹桉拜拜。

回到家,夏竹桉习惯性地打开书包准备写作业,这才发现自己错拿了别人的书。透过窗户望向外面黑暗笼罩的天空,她的汗毛竖了起来。犹豫片刻后,她咬牙做出决定——回学校去拿。

与此同时,在另一头的奶茶店里,陈嘉安还在听张博恒倾诉今天的种种烦恼,两个人坐在那里聊了很久才结束。

张博恒哎呀,说完了真是舒服多了。

陈嘉安你啊……

张博恒哎呀,不说了不说了。(站起来准备离开)

张博恒(突然想起什么,猛地停下脚步,结果跟在后面的陈嘉安一头撞了上去)

陈嘉安又怎么了?

张博恒嘻嘻,我的好同桌,记得明天借我作业看看哦,爱你哟,拜拜!(不等对方回应便急匆匆跑远,脸上挂着欠揍的笑容)

陈嘉安真是有病。(转念一想,自己陪着这家伙跑来诉苦,结果忘了带回作业)

陈嘉安(心头一阵烦躁,只能无奈地折返回学校)

学校内。

夏竹桉(经过一番与保安“斗智斗勇”,总算成功混进校园,看着漆黑一片的走廊,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我的妈呀,下次一定要擦亮眼睛,大半夜跑学校太吓人了……(拿着手电筒快步前行)

另一边,校墙外的陈嘉安不愿与保安周旋,索性直接翻墙进入校园。

夏竹桉(费尽周折找到教室,把手电筒搁在一旁,开始翻找自己的作业)

陈嘉安(行走在昏暗的走廊里,忽然发现11班教室亮着灯,心中疑惑,悄悄靠近)

夏竹桉(刚刚翻到自己的作业,手电筒却突然没电了,急得团团转)不怕不怕不怕……(喃喃自语)

夏竹桉(匆匆跑出教室,迎面撞上一个不明物体,还没来得及看清便惊叫出声)啊!

陈嘉安(同样撞上什么东西,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也跟着喊了出来)啊!

两人冷静下来,终于意识到彼此撞见了谁。

夏竹桉你差点吓死我!(捂住胸口,喘着粗气)

陈嘉安你吓死我了好吗?!(坐在地上,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

夏竹桉谁让你突然冒出来的?怪我咯?(一脸不屑)

陈嘉安嘿!你突然冒出来的好不好?(从地上站了起来就跟夏竹桉对峙)

就当两人对峙时,楼梯传来阵阵脚步声,陈嘉安钝感不妙,拉起夏竹桉就跑

夏竹桉等等,干嘛?(手被他紧紧握着手心传来阵阵温暖,任由他拉着自己走)

陈嘉安嘘,保安来了,不想被记名就跟我走(认为夏竹桉和自己一样是翻墙进来的)

两人一路狂奔,最终躲在杂物室里,杂乱不堪的杂物室里充满了两个人的呼吸声

夏竹桉呼……你跑……这么快……呼……想累死我啊(一边说话一边喘气)

陈嘉安呼……我不跑快点,等着被抓吧(一脸不屑的样子,让人很想打一拳)

微微灯光透过来,是保安拿着手电筒在巡逻

陈嘉安蹲下!(把拉过夏竹桉的手,促使他重心不稳,两个人撞到一起)

视线撞在一起的瞬间,空气像被攥住了似的。他眼里的惊讶还没散去,她睫毛颤了颤,慌忙想移开目光,却被那道视线轻轻勾住。周围的嘈杂仿佛退远了,只剩下彼此瞳孔里映出的自己,还有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微发烫的沉默。

夏竹桉(缓过神来,抬眸与他四目相对,心脏不自觉地靠近)

陈嘉安(注视着她的眼睛像浸在清水里的黑琉璃,耳根不自觉地红了)

过了一会儿声音逐渐消失了,两人立马起身保持距离,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

陈嘉安咳咳咳……那个应该安全了,可以走了(眼神四处乱嫖,始终不敢疑她对视)

夏竹桉嗯,我走了(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内心慌乱不堪)

陈嘉安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我送你?(小心翼翼的询问)

夏竹桉不用麻烦,我家挺近的

陈嘉安行,那你注意安全

夏竹桉拜拜

回到家后的两人,躺在床上,还在欣赏着别人眼睛中的自己,那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是那么懵懂、青涩、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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