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周一的清晨像被按了加速键，天刚泛起鱼肚白，窗外的路灯还亮着，楼道里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混杂着楼下早点摊煎蛋“滋啦”的声响，把周末残留的慵懒一扫而空。

11班的教室里，顾文凯懒散地窝在座位上，全然不觉一场计划已经悄然展开。

顾文凯（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厕所）

张博恒（瞥了一眼，紧跟着起身，快步上前故意撞向他）

顾文凯喂（眉头皱起）你撞人竟然不道歉？（挑了挑眉，带着几分不屑盯着张博恒）

张博恒不道歉又怎样？（毫不退缩，直直迎上他的目光）

顾文凯行（用手指点了点他）放学巷口，别走。（双手插兜，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离开）

放学后的巷口，顾文凯带着一群小弟正等着张博恒现身。

张博恒哇，这么多人欢迎我啊。（慢悠悠地走进巷口）

不远处的角落，有个人静静观察着局势。

顾文凯这么嚣张？（上下打量着他，满脸不悦）来！兄弟们，上！（挥手示意后面的人动手）

陈嘉安（迅速冲了出来）

张博恒被顾文凯推得一个踉跄，后背撞到墙角的铁皮柜，“哐当”一声闷响。还未站稳，拳头就带着风砸过来——他下意识偏头，颧骨擦过对方的指节，火辣辣的疼痛瞬间蔓延。

陈嘉安（赶紧扶起他，轻声在他耳边说）你没事吧？再坚持一下，快了

张博恒好（微微喘着气）

两人身上添了几道红痕，喘息越来越粗重，但眼神没有丝毫退缩。背靠背的姿态始终未变，一人挡住左侧的拳头，另一人抬脚踢开右边的攻击，像两块紧密咬合的石头，在围堵中硬撑着没被冲散。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围上来的人才骂骂咧咧停下动作，那两人依旧弓着背喘着气，肩膀微微颤抖，却死死盯着对方没移开视线。

顾文凯还叫人！我们走。（转身招呼小弟们迅速撤离）

陈嘉安（抓住他的手臂）想跑？没门！

顾文凯（拼命挣扎）

凌黎老师在这边！

顾文凯靠！（听到声音变得更加暴躁）松手！（抬起脚准备踹）

老师住手！

顾文凯（看到老师来了，立刻放下手脚，一动也不敢动）

老师好你个顾文凯，还敢欺负同学！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师你们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

陈嘉安没事，只是皮外伤。

张博恒老师，我们皮糙肉厚的没事。（双手背在身后，不愿露出上面的疤痕，脸上却依然挂着嬉笑）

老师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处理。

四人来到奶茶店坐下，开始谈论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

夏竹桉你们不知道我和凌黎跑得多累。（一边说一边瘫在桌上）

陈嘉安这可是你的馊主意，还喊累？（低头看着夏竹桉）我看你就是个猪。（故意逗她）

夏竹桉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猛地坐起，生气的脸红彤彤的，像个苹果）

正当两人斗嘴时，凌黎从包里拿出药膏，示意张博恒伸出受伤的手。

张博恒都说了我没事……（挠着头发，心虚地看向别处）

凌黎（打断他的话）伸出来。（往日温柔的表情变得严肃）

张博恒（被吓得不敢多言，乖乖伸出手）

凌黎（细心地为他涂抹药膏，边涂边说）我还不了解你吗？总是自己扛着所有事……真是个大笨蛋。（声音渐渐低下去）

吵闹结束的两人注意到这边。

夏竹桉哎？什么时候买的药？还有，你不是说你没事吗？（天真地看着他们）

陈嘉安（察觉到这里的气氛，拉着夏竹桉站起来）那个……凌黎你慢慢给他上药，我先带这个猪走了。（说完，眼神向张博恒示意，仿佛在给他加油打气）

张博恒（只觉得无语）

夏竹桉你才是猪呢，又骂我！（磨磨蹭蹭地和陈嘉安走出奶茶店）

这个炎热的夏天，让少年少女的心既焦躁不安，又拉近了彼此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