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面前人的目光太过专注,太过深邃,时念似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时念“算……算了。”
她有些别扭地转过头。
时念“我要睡觉了,你出去吧。”
马嘉祺“好的,妹妹。”
马嘉祺如释重负,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他靠在门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似乎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温度。
那股甜腻的香水味仿佛已经渗透进了他的皮肤里,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直到走廊里的壁灯自动熄灭,他才缓缓直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依旧安静,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马嘉祺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晚风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稍微驱散了些房间里甜腻的香气。
他看着庭院里修剪整齐的灌木丛,看着远处城市的万家灯火,心里一片混乱。
他想起一年前刚来时的样子,那时他对时念只有厌恶和恨意。
他恨她的娇纵,恨她的刻薄,恨她用那些看似无伤大雅的举动,一次次践踏他的尊严。
可什么时候开始,那些厌恶和恨意,悄悄变了质。
是那次她穿着黑色的蕾丝袜,踩在他肩上系鞋带,他无意间看到她裙摆下露出的那截大腿,白皙得像雪,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还是那次他在房间里做俯卧撑,她没敲门就闯进来,二话不说就坐在他背上,裙摆蹭过他的脊背,带着微凉的触感,让他浑身僵硬,却又莫名地不想让她起来。
又或者是每一次,她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用甜美的声音叫他“哥哥”,他明知道那背后是毫不掩饰的轻视,却还是会因为那声“哥哥”,而感到一丝不该有的悸动。
马嘉祺用力闭了闭眼,手指紧紧抓住窗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不能这样。
他们之间隔着天堑,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不该对她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那是禁忌,是罪恶。
可是……
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的画面。
她穿着奶油白的洛丽塔裙,仰着头看他,眼底带着好奇的光,手心的温度微凉,裙摆蹭过他的小腿……
马嘉祺猛地一拳砸在窗框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需要冷静,需要离她远一点,需要把那些荒唐的念头彻底从脑子里驱逐出去。
可是他知道,这很难。
在这座巨大的牢笼里,他和她的距离太近了。
近到他能清晰地闻到她的香水味,触碰到她的皮肤,听到她的声音。
近到他所有的理智和克制,都在她不经意的举动中,摇摇欲坠。
窗外的风越来越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马嘉祺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迷茫和无力。
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他只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他心底悄然改变,像一颗种子,在无人察觉的角落,开始生根发芽。
而他,对此无能为力。